都这样了,还哭穷呢。
这个大嫂有点贪心了。
“不止呢,臣妾还听安王妃说,京城宁国府的世子要迎娶一个七品小官家的女儿做正妻,虽说如今宁国府已经落魄了,但太上皇顾念老臣,她总要表示一二的,便送了两件孔雀裘过去做贺礼。”
说起孔雀裘,阿沅就来了兴趣。
翻了个身,下巴抵在水琮的肩窝,胳膊也搭在了水琮的胸膛:“陛下,臣妾也想要孔雀裘,据说整个披风都是用金线绣制,华美非常,臣妾也想要。”
“孔雀裘?”
水琮在脑海中盘点自己的私库,确认确实有之后,便径直点了头:“行,明儿个叫长安给爱妃送来。”
阿沅眼睛一亮,立即送上香吻:“臣妾谢陛下隆恩。”
水琮十分登徒子地手往下一滑,不轻不重地捏了一把:“真谢朕的隆恩,就养好了身子,过两年再给朕生俩皇儿。”
他如今已经对其他妃嫔不报希望了。
他是看明白了,这后宫怀孕就是一茬一茬的,要么几年不开怀,要么一怀好几个,自从阿沅怀孕起,这一年多皆是其他妃嫔侍寝,可偏偏后宫就一个人都没怀上。
“陛下……”阿沅佯装羞涩地将脸埋进他的胸膛。
生个屁!
当她是母猪么?
她真想告诉水琮,他死之前就这三个儿子了。
“行了,不逗你了。”水琮见将人逗得耳朵通红,怕把人逗急了眼,赶忙转移了话题:“爱妃刚说宁国府要娶一个七品小官家的女孩儿?”
水琮的瞌睡虫被八卦给震跑了,这会儿精神又好了:“怎么回事?”
“臣妾知晓的也不多,只听了那么一耳朵,说是荣国府的老太君给宁国府的侄孙聘了一房元配妻子,竟是个七品小官家的女儿,据说那孩子还不说家里的嫡出,而是夫妻俩去善堂抱养回来的孩子。”
阿沅翻了个身,后脑勺枕着水琮的胳膊:“据说是个特别好的女孩儿,叫荣国府的老太君一眼便相中了,忙不迭地就给侄孙下了聘,还特意请了官府的冰人呢。”
宁国府和荣国府?
特别好的女孩儿?
水琮的脸色瞬时变得有些怪异起来,这两府说起来也是很有名的,起初在水琮跟前并未挂上号,着实因为他们两家的子孙不像话。
好歹还挂着敕造宁国府和敕造荣国府的匾额呢,怎么就落魄到要娶那样一个父母不祥的女孩呢?
“也太不像话了。”
这叫这两家的女孩儿日后怎么嫁人?
水琮低声叱骂了一句,除此之外,却也没有什么其他的举动。
毕竟这是人家的家务事,他虽然是皇帝,但也管不到人家后宅里面去,只能说这两家做了糊涂事,将自家的女孩儿给坑到沟里去了。
而且他记得……
这次被分配去赤水行宫的几个姑娘里,就有荣国府的嫡女。
想到这里,水琮眼底不由染上厌恶,这荣国府当他是什么?什么脏的臭的都往宫里塞?
阿沅不知道水琮心中所想,不然高低得反驳一下,人家贾元春长相貌美,性情端庄,神似梅妃,原著里更是封号贤德,是皇帝亲口夸赞的‘贤孝才德’,怎么就是脏的臭的了?
三月初八,宁国府三等将军贾珍之子贾蓉大婚,迎娶的是京城七品营缮郎秦邦业的长女秦氏。
新娘子虽然才年方十六,但长得却很不错,身量高,身条很绝,身姿丰腴自带风流,红色的嫁衣穿在身上,显得格外的娇妍,十五岁的贾蓉跟新娘子站在一起,就显得青涩许多了,个子虽然不算矮,但身形偏瘦,皮肤又白,面容五官看上去还像个孩子,只嘴唇上毛茸茸的小胡子昭示着他已经成人了。
这一天,荣国府很是热闹,吹吹打打一整日,新娘子被送到了新房内。
贾蓉心中虽嫌弃妻子门第低,可到底还是有憧憬的,在众人的起哄下,拿着秤杆子挑开了盖头,便对上一双如烟似幻的眸子。
这身姿丰腴自带风流的姑娘,竟长了一张清丽婉约的脸,尤其那双眼睛看过来时,只叫人心都跟着颤了颤。
贾蓉虽不是初哥,却没经手过这样漂亮的姑娘,霎时间看的双耳爆红,紧张的双手都不知该如何摆放,听着耳边那些嫂子婶子的打趣,他只恨不得立即将人们赶出去才好。
低垂着头,只顾着看着秦可卿那双白皙修长如青葱一般的小手,自然也就看见秦可卿眼底一闪而过的失望。
婚礼结束,贾蓉难得不贪杯,进了房间后,先体贴了一下新婚的妻子,然后便忙不迭地吩咐丫鬟们伺候奶奶沐浴,他自己则跟个兔子似得窜进了水房。
一间水房里,女主人慢慢悠悠,恨不得将水面上的每一片花瓣都用手指揉烂了榨成汁子,用来泡澡,另一间水房里,男主人瞬间脱了衣裳,光着屁股跳进水里,兴奋地恨不得拿着丝瓜瓤子唱一曲洗刷刷。
心情不一的新婚夫妻入了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