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目光始终追随着黎危。
黎危俯身将浴缸的水放掉了三分之一。
待水不再漫出浴缸,他才坐到边缘处,细细端磨着游厄的身体。
黎危的视线不算灼热,甚至极为平淡,就这么一寸寸地游走在游厄的皮肤上。
游厄紧紧盯着黎危:“你在看什么?”
黎危很快便找到了自己想找的东西,他突然伸手,摸向游厄的大|腿|根,那里有一道狭长的印记。
游厄猛得一抖,立刻抓住了黎危的手腕。
黎危淡问:“你的伴生物标志?”
两人几乎同时出声——
“与你无关。”
“给我看看。”
“……”游厄的神色古怪到了极致,“你要看我的伴生物?”
黎危注视着这双黑色的眼睛:“是看不得,还是没有?”
“每个秩序者都拥有伴生物,我自然也不例外。”游厄不疾不徐地说,“只是看完要付出死亡的代价,甚至成为它的养料——就算这样也要看吗?”
养料?
黎危眸色微动,对这个说法产生了些许疑问。
但话刚到嘴边,指尖冷不防地触碰到了某个热烫的东西,本能地蜷缩了下。他试图抽回手,但没抽动,游厄的五指仿佛石笼一样坚固。
“我亲爱的指挥官还真是和以前一样随心所欲——”游厄猛得捞过黎危的腰,一个翻身将他按进水中,牢牢压下,“可你以为还能像从前一样,任意妄为地操纵我吗?”
“……”
黎危溺在了水中,呼吸收紧,他刚扣住游厄的腰将要反制,游厄却也浸入水中,吻了上来。
游厄的面容被水波纹荡漾得几乎要化开,给人极为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可唇上的热度却十分清晰。
没由来的,黎危扣住游厄侧腰的双手松了些许力道。
上衣湿了过后如同无物,彼此体温相连,甚至能感受到对方鼓动的心跳。游厄吻得猛烈,侵占性极强,带着近百年的压抑与渴求席卷走了黎危口腔里的每一寸空气,烫得人一抖。
一个持续了近五分钟的吻。
许久之后,两具身体猛得浮出水面,黎危再次浑身湿透,头发渗着水珠。
黎危掩唇咳了声:“爽了?”
游厄眼底藏着旁人看不懂的狂热,他靠近,似乎还想继续。
黎危掐住他的脖子,迫使他停下,似笑非笑道:“我们以前是可以做这种事的关系?”
游厄不说话,紧紧盯着他。
黎危松了手上的力道,但却没有离开游厄的皮肤。他的掌心顺着游厄的脖子一路上滑,直到完全贴合游厄的下巴,轻抚了下他脸上的巴掌印。
突然,指尖移向游厄唇边,抵开那道殷红的唇缝,径直探了进去。
“你——”
游厄完全没想到他会这么做,眼里难掩错愕,然而张口的瞬间却给了黎危更好的机会,他抓住游厄抵抗的手按在浴缸边缘,手指长驱直入。
一根……两根。
两指顿时被湿润的口腔裹挟,黎危拉近两人的距离,贴着游厄耳际轻声道:“你还是躺着不说话的时候比较赏心悦目。”
比如做成标本。
黎危在游厄温热的口腔里搅弄一番,抽出手指,他随意地瞥了眼某处,并在水里涮了涮手指:“你好像挺喜欢。”
“……”
黎危起身,身侧的手顺势抚过游厄的脸,又好像轻拍了下,语气带着一股旁人难以窥伺的恶趣味:“我们厄队还是泡个澡冷静一下吧,别浪费了这一缸水。”
……
黎危脱掉湿漉的衣服,重新找了套能穿的衣服。
他离开游厄的屋子。一股热浪迎面扑来,若即若离的喧闹声响在耳侧。
从栏杆处向下俯视,熙熙攘攘的人头挤在一层又一层的回廊上,好不热闹。尽管生活环境拥挤逼仄,但大家还是井然有序地活着。
有人在内部寻欢作乐,也有人在外面生死相搏。
黎危踏上铁皮楼梯,来到了灯塔一百层。
他敲了敲记忆里自己的房门,但没得到任何回声。
倒是隔了两道门的邻居走了出来,说:“这里没人住,你找谁?”
这人黎危一样认识,名字记不清了,但他们共同出过一次任务。
黎危眸色微动:“我找姚皓。”
“姚皓?你怎么认识他?”黎危一看就是新来的,不然这张脸不可能让人毫无印象,“你敲错了,他住旁边那屋,不过出任务去了,估计要过一段时间才能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