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小选之后再说吧 (第1/2页)

袁枚,字子才,号随园老人,他最有名的一首诗《所见》,入选了小学课本,“牧童骑黄牛,歌声振林樾”的“振”和“震”、“樾”字,常年折磨着小学生苍白的大脑。

当然,后世最值得纪念的成就,则是他晚年整理的一份随笔——《随园食单》,简直是吃货福音,满满的诚意,舌尖上的拆那盐选推荐的必读书单。

林宣仅凭一本打折的残稿,自然不知道另一个时空中的诗坛盟主对后世存在多大的影响力,他只是觉得有几首诗不错,不应该埋没在浩瀚书海之中,便挑了一首出来,将它公之于众而已。

他和贾琏愉快地交流了一番捐官攻略,了解了一番行情。

一般来说,文官的价格总体比武官官位要贵上三成,排队等补缺的人更多了些,相当于在海底捞排队,而另一个则是呷哺呷哺,武官的缺相对来说,性价比更高,更便宜实惠一些。

而各府各县的价格,又按照具体的区域划分,有极大的不同。

穷乡僻壤里的官,自然是便宜,而金陵的官,相对来说就贵上许多,比如贾蓉便在想,要不要花几千两银子,补个京城的武缺,具体到某条街道某个部门,又别有天地。

林宣听完感慨:“多谢琏大哥,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

贾琏意犹未尽:“你到时候来了金陵,听我安排就是,保证哥将你安排得妥妥当当。”

他自觉关系拉进了些,便用上了“哥”的名号。

林宣笑眯眯的,一副唯琏大哥马首是瞻的模样,极大满足了贾琏的虚荣心:“好。”

他一边随口和贾琏闲聊,一边儿又拉满了弓,这次贾琏看得清楚,少年轻眯起眼睛,只露出半张精致白皙的侧脸,远看貌如好女,看似瘦削的胳膊鼓起小块的肌肉,张弓,直直射出,只见尾如流矢,星火流星一般,破空的声音听得人耳膜一震,便又不偏不倚中了靶。

整个流程,宛如喝水吃饭般简单,全程竟没有半点拖泥带水,等再转过脸来时,又是一张灿烂含笑、看着不带半点威胁的面容。

贾琏怔了怔,他不好意思承认刚刚被表弟这一套动作帅到了。

隐约中,他竟觉到几许凌厉煞气。

林宣蹙眉,道:“这弓太轻了,我想换个重一点的。”

他用得很不顺手,总担心一不小心给折了。

他说完便想吩咐进福回家去换,过了片刻,才反应过来进福已经被他当垃圾给扔了,暂时还没新人站外边儿等着伺候他大少爷脾气,顿了顿,当没说过这句话。

便是这时,肩处突然被重重拍了一下。

吴庸憨厚地胖脸笑眯眯凑过来:“用我的弓,我去三楼给你取。”

林宣不知道今天是第几次被拍肩膀了,只觉得太阳穴一跳,挑了挑眉,道:“写完诗了?”

“差不多。”

“吴公子没技惊个四座,艳压个群芳?”

吴庸心情不错,笑道:“写得还算可以,只是被一首诗抢了风头,当真是既生瑜何生亮,东方不亮西方亮,如之奈何。”

这句“东方不亮西方亮”,还是吴庸从林宣口中进口的。

嘴上说既生瑜何生亮,实际上却半点没有嫉妒丧气的意思,贾琏却有些好奇,问:“什么诗?”

吴庸敛了笑意,道:“一首五言诗,观其诗风,倒有陶、白之古意,我输得也不冤。”

他并不在乎这场输赢,本就不打算写诗,被逼着写了首应对而已,倒是更愿意提别的话题:“你不知道,林宣,那呛声的文士等我写出了诗,便不说话了,其状也实在好笑,鹌鹑一般,脸红如朱鹮之面,我也不愿再为难他。”

不待吴庸说完,林宣立刻赞道:“吴公子好生厉害,吾等实在望尘莫及。”

语气真挚,神色真诚。

吴庸哈哈大笑:“我也这么觉得。”

贾琏:“……”

好幼稚:-D。

不是很懂你们这些年轻人。

·

南安郡王似乎只是稍作停留,便消失不见了。

钱正岚拿了诗稿,辞别过这位年纪轻轻、却又辈分颇高的郡王,便登到三楼,比之宽敞、华美的一楼,盛华楼的第三层则朴素古朴得多,宛如一座矗立的丰碑,在寒风中孤峭直立着。

灯火葳蕤,他点了蜡烛,便见几个素衣的老人围坐在一起,素净的桌上只放了几汪茶水,坐于主位的,是一个微胖的老者,面容慈和安逸,似乎因为常年过得舒心,以至于皱纹都少有,满头银发,梳得顺顺滑滑,远看如弥勒般和善雅致,让人只觉得很有福气的老人。

吴阁老一手笑着将黑色棋子置于棋盘上,笑道:“单让王子腾一人查边,怕是有些势单力孤,他压力未免大了些。”

另一素衣老者叹了口气:“唉,这也是没法子的事儿,海疆如今纷乱未熄,虽是不可避免的,可也不应是这个时候,金陵城外又有叛乱,若是处置不当……”

钱正岚冷眼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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