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代价太大了。
另一条路线就是通过横断山脉的山间孔道,从川西高原直下四川盆地。
路线上主要就这么两条,而具体道路上,实际有十一条以上。
通过云南进入川西的道路主要有四条。
与川西直通的穿山道路却有至少七条。
只是康区山岭雄峙,沟谷纵横,很多地方甚至都没有地名,所以所经的古道,在后世所见的记载中难见具体描述。
要穿过这些道路,除了道路本身艰险难行,最重要的一点是要得到世代居住于此的川西诸羌部落的支持。
所谓的机动能力,在横断山脉面前就是个笑话,任谁也是机动不起来的。
要想经过这里,山川天堑的翻越还不是最难的,最难的是要得到川西诸羌的允许。
而西夏是党项羌建立的,本就是古羌同支,和川西诸羌是同族。
为了这次突袭计划,西夏国不惜重金贿赂了西羌的诸部首领,这才有了这次完美行动。
饶是他们已经做足了准备,又有当地西羌部落引路程和提供补给,当他们出现在川西时,还是狼狈不堪。
三千精骑,非战斗减员了三百多人。
但是,这样一支武装的突然出现,还是令川西宋军大为紧张。
既然出现了这样一支人马,那么后面还有没有更多的兵马?
原本这些地区就是没有大股部队驻守的,而且很多人马都已调到北面战线。
尤其是因为天子在成都的原因,赶赴北面战线的兵马极多,不让金人和西夏人越雷池一步。
这种情况下,就算临时抽调人马回来,显然是不及这支西夏兵马往成都行进的速度。
为了安全起见,让官家尽快离开这里才是上上之选。
所以,尽管这支突如其来的西夏兵马还没有打到成都,地方文武和伴驾大臣们便已纷纷劝谏天子离开了。
赵瑗听闻川西出现了西夏兵,倒是一下子兴奋起来。
这要是御驾亲征,而且打了大胜仗,于他这位帝王而言,便是可以浓墨重彩的一笔武功。
奈何,对于西军来说,天子在这里,就会成为他们最大的羁绊,会严重影响西军的作战。
对于地方大员和伴驾的朝廷大员们来说,皇帝身上不缺这么一笔武功,可要是万一有点差迟,却是天崩地裂的大事。
不管是打了败仗,还是让皇帝陷入险境,哪怕只是让皇帝在成都城里被围上一天,所带来的后果都太严重了。
这笔买卖,根本不划算。
因此,文武苦谏、哭谏、死谏,魏良臣急的都要上吊了。
赵瑗骨子里还是个敬礼大臣、善纳直言的皇帝。
尤其是大臣们最后找到了突破点:“官家欲陷太后于险地乎?”
这句话一出,天子也是当场溃败,于是答应,返驾临安。
而对西夏来说,当这支军队突然出现在川西腹地,其战略目的便已达到了。
来个“斩首行动”,突袭大宋皇帝?
这个根本不可能实现的目的,根本不在西夏的计划之内。
但是,这支人马还是在努力地做出攻向成都的动作,由此吸引着大宋西军随之的调动。
……
川西边事启,临安仍升平。
对于玉叶来说,昨夜的经历是极其刺激,叫她毕生难忘的。
她骨子里其实就是一个喜欢冒险、喜欢刺激的女子。
那种循规蹈矩、寻寻常常的来往,是难以打动她的。
所以,那夏夜星光、樱桃坠落的一幕,才会对她造成那么大的冲击。
所以,在雷峯塔地宫里,在那一片静谧与黑暗之中的经历,才叫她那般不可自拔。
李师师那大胆的举动也感染了她,让她从羞涩难安,蠢蠢欲动,接着半推半就,最后不甘示弱。
清晨醒来,她正与杨沅侧身而眠,师师的手从另一侧伸过来,与她把臂交缠。
肥玉叶虽然还是难免心中一抹羞意,可油然升起的,却是对于临夜的回味。此时唯觉遗憾的,是昨夜似乎还有点放不开,没有发挥好。
心里想着,她便轻轻抽回手,小心翼翼地摸了摸自己的脸颊。
李师师容颜的变化,她是亲眼看到的,所以对于李师师说过的话,她是深信不疑的。
上一次从雷峯塔地宫出来,回到“陌上花”绣坊后,她就仔细对镜端详过。
虽然因为她本身年纪就不大,身体机能不会像李师师一样发生巨大的变化,她也能清晰地感觉到,她确实有些与以往不同了。
那么,以后随着欢好的增加,我的容颜就只是常葆青春吗?会不会变得更美呢?
她心里想着,却还是羞于爬起来,然后去照个镜子。
杨沅和李师师仍在酣睡,只是肥玉叶却没有注意到李夫人微微弯起的唇角。
“我就知道,骨子里透得出的叫风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