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的手指轻轻推开人练剑时所挥来的长剑,就像那柄剑的重量在她眼中根本不值一提一般。“小花可真是贴心。”
祁世宁停下了手中挥剑的动作,不过一会儿,他就已经气喘吁吁,先前为了结丹而拓宽的经脉在这种疲惫之后再被灵力冲刷时,让他感觉到更浓郁的灵力在从四肢处慢慢地向丹田汇聚。
“我没有开玩笑!”
人那种轻佻的态度让祁世宁有些羞恼,是因为自己还小,觉得自己能力不够吗……?
解梦一向能够看出祁世宁心中所想,她只得笑着叹了口气,“知道啦……不过,但有些事情,现在的小花还做不到。”
“现在的我做不到?”祁世宁默默地重复着这句话,“那能不能告诉我是什么……”
解梦笑了笑,准备想将天海归元的可能以后会遭逢什么大事暗暗地提醒一下祁世宁,也好让人有个心理准备,但她的这个念头刚刚升起,便感觉到心脏处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随后这种剧烈的疼痛又开始蔓延至五脏六腑,“咳”,她忽然间咳出一口鲜血,站在她面前的祁世宁身上突然出现了一摊嫣红的血迹。
祁世宁只看着解梦似是想要说什么,但在下一瞬,她眉头紧锁,脸色忽然变得苍白,那紫色的眼眸之中闪过一丝痛苦,身体也突然颤抖起来。她那原本艳丽的面容变得轻微扭曲而痛苦。紧接着,她的嘴角吐出一口鲜红的血渍,在她雪色的肌肤上,那抹红如同绽放的红梅,显得格外刺眼。她轻轻捂住了嘴,手指微微颤抖,似乎想要掩饰这突如其来的痛苦,却又无力遮掩。那鲜血沿着她的指尖滴落,犹如一朵走到生命尽头的花朵正在凋零。
他的瞳孔瞬间放大,手中的剑也顿时落地,激起地面周围的一圈灰尘,又瞬间被他突然爆发出的灵力给压了下去。
“解梦!”
解梦只是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她喉中还充满着鲜血,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她从心脏处开始蔓延的疼痛依旧没有缓和,甚至于让她都有些快撑不住面上柔和的表情,她连忙抽出自己袖中的丝巾,立刻将其捂在了自己的面颊之上,挡住了大半张脸。
也让自己紧咬着嘴唇的姿态被这丝巾掩藏。
“怎么回事?这是你卜算天机的代价吗?”一瞬间,祁世宁的脑海之中划过许多种猜测,但是最为可能的便是解梦因为过度的卜算而导致自己身体已然……他不敢再想,立刻上前扶住了人,从储物戒之中掏出了左长老为他准备的止血丹,想要递给解梦服下。
不……她其实根本没有卜算过什么天机,因此也不可能付出什么代价。这种情况,只能是这个世界中的“天道”在阻止她对于重大剧情的剧透罢了,没想到只是一个想法,她还根本没有说出,竟然引起了这么大的反噬。
她心下了然,她能够保下康荔不会重蹈覆辙原剧本中的遭遇而没受到什么惩罚,说明这件事原本是可以避免的。但,一旦她想要向男主说出天海归元未来会遭受什么劫难——即使她想的还是暗示这样隐晦的提示,都让她直接五脏六腑都开始有着崩溃的趋势,这就说明这件事根本不可能被避免,一定会发生。
而自己的任务则是避免天海归元被灭门这种局面的发生……解梦郁结,既然灾难还是会一如既往的发生,自己难道就只有扶持祁世宁快速成长这一种选择吗?
此刻的解梦状态十分不好,抬手捂住自己还在不断从喉间涌出鲜血的嘴已然用尽了她的全力,她都抬不起手去接过祁世宁手中那颗黑色的小丸子。
祁世宁也还算了解解梦,他看出人的状态,于是主动地又拿了一瓶灵液,将那药丸丢入其中融化后,轻轻踮起脚,喂到人的嘴边。
人的面庞已然被鲜血沾染,雪色的肌肤已经变成了鲜红一片,祁世宁眸光微顿,在解梦唇边那明显的牙印之上停留一瞬,他暗自握紧了拳,有些懊悔自己刚刚的问题——如果自己不去问解梦到底卜算了什么天机,是不是人就不会这样了?
解梦就着人的手喝下混用止血丹药的灵液,并在同时压下了先前要将事情告诉人的想法,等到疼痛缓解了些许之后,她将手中沾染着鲜血的丝巾随手一扔,又从衣袖中抽出了另外一条雪色的丝巾,这是她从裴千阮那边“坑”来到。
凌初仙君的东西自然不会差到哪里去,甚至有些还能被称为绝世珍品,就例如她手中的这条冰蚕天丝所制成的小巾,即使都没有巴掌大,但其价值也是不可估量,只需轻轻往自己的肌肤上一盖,在输送进微弱的灵力,那一层薄薄的,冰凉的巾帕便能发挥出它的作用。
祁世宁愣愣地看着人手中所拿的熟悉的物件,往她自己的脸上一盖,原本被血液染红的脸,瞬间恢复如初。他自然是认出了那块白色的帕子到底是什么,有一瞬间微弱的心梗——居然有人把这珍贵的冰蚕帕仅仅用来擦拭脸颊——天知道那可是能够修复一切伤疤的珍贵物品啊。
但他只是这么想了一瞬,内心又被对解梦的担忧充斥。
“你以后不要再算什么东西了。尤其……尤其是算我的,我未来如何,都由我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