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章 (第2/3页)

手中之物仿有实质的膨胀紧绷。

身形无限放大,倒最后她觉得是磐石,又像岩浆烙铁般的炙手。

太奇怪了。

她稍稍用了分力,想试探出那是何物。

忽地,她隐隐听见一道沉闷的低音,很哑,恍若未闻。

沈岁岁一顿,确定自己没有听错。

马车上除了自己之外,唯有萧韫庭。方才的声音……

她脸色骤变,小心翼翼仰起头来,竟撞见那双蛰伏在暗处的寒潭幽眸,直勾勾的锁着她,似暗烁异光。

“岁、岁岁知错。”她下意识埋头认错。

柔软绵绵的嗓音已经不利索了,勾着恐惧和不安。

“既是知错了,还不放手?”

萧韫庭的声音不如寻常的冷傲沉沧,倒是蕴了些说不出来的暗哑。

而其中,她还听到男人沉沉掩了口浊气,在这寂静的马车内,实在显然明了。

沈岁岁回过神,应着:“是、是!”

语罢,她连触了火似的缩回手,撑着底下的木板支起身,妥妥贴贴的跪好。

半晌之后,霜寒气压仍未松懈半分,她又咬着唇瓣细弱出口:“九叔,岁岁真的知道错了。”

她是真的怕,“新仇旧恨”一起,萧韫庭更不可能放过她了。

正想着,闻男人一声低笑,“岁岁这手,倒是有些顽劣。”

语气轻飘飘的,不像是苛责,也不像含了嗜血的肃杀。

可沈岁岁一听,魂都要吓飞了。他是想直接砍掉自己的手吗?

“九叔……”漂亮水眸浸了些水雾,她快吓哭了,“岁岁真的知道错了。”

“如此,下次还敢吗?”男人又逼问她,一双沉眸黑得发亮,浮了莫测的隐晦。

沈岁岁哆哆嗦嗦摇着头,唇瓣急促张阖。

“不敢的,岁岁再也不敢了,九叔,您饶了我吧……”

她也不知自己在恳求什么,在恳求他忘记石室的一切,还有方才自己的冒犯之举。最后,是希望他将这几日发生的一切通通忘掉。

今日过后,她不渴求一切重归原点,她只希望日后自己在国公府能安生度日。

马蹄急踏的声音噼里啪啦的砸,又似乎裹狭着饕餮朔风之响,甚至在其中,沈岁岁还听出了雨点落在楠木蓬顶。

然这样富奢的马车实在结实牢固,细密如雨丝,渗不进窗牖。

“岁岁年幼无知,九叔不会怪你。”

所有的杂音汇聚在一起沉闷的紧,可萧韫庭这句话却清晰至极的映入耳里。

“九叔,不会怪你。”

彻底得到这句宣告,沈岁岁这才真的搁下心口的大山,她忽略掉两人谈话其中那一丝说不上来的诡异,如释重负吐了几口气。

然终是有所顾忌,不敢太大动静。

“起来吧。”倏地,萧韫庭又朝她道。

“……是。”

沈岁岁扑朔几下蝶翼,不敢再耽搁,提着裙摆想起身,可方要动作,便犯了疑。

他叫她起来,是要她一同坐于这软垫上吗?

与这样权势滔天之人平起平坐,这怎么可以?

“过来。”

朦胧中,萧韫庭锐眸看着她,威压无声压人脊骨。

沈岁岁迟迟忘了眨眼——他要她过去,这次是又要干什么?!

她还没忘在石室里头混乱的一切。

遍体浸凉,急踏马蹄和噼里啪啦的雨势浑为一体,空气中尽是潮闷。

沈岁岁仰望着他的黑眸,深幽恍如一个无止境的黑洞,她被其中的凌人刺得心里发慌。

“过来坐这儿。”

她耳膜微震,带着砰砰直跳的心也颤了一颤。

他当真是要自己坐其身侧的软垫!

语气霜冷淬雪如旧,可又似乎并不是打算要砍掉她的手,或是割了她的舌头。

粉唇微张,沈岁岁浅浅吐了口气,纵使再大的恐惧,但也得顺从他的命令。

“岁岁领命。”

她敛眸孱颤,僵硬着身子缓缓靠拢,一点,一点。

可就这窒息凝神的功夫,外头的四匹烈马齐齐一声长鸣,响啼急喷,骤然停了下来,变故猝不及防,沉重的车身亦经不住惯性结结实实的震了一下。

沈岁岁本就是站着的姿势,细弱的身躯更是难以维持平衡,踉跄中直直往前栽。

这次,她是真的觉得自己要完了。

方才还是头撞进他怀里,可这次她是整个人都直直撞了进去!

沈岁岁来不及做出反应,两手发应过来撑在软垫上时,秀致的鼻尖磕在了男人的下颌上。

“啊!”

剧烈的痛意让她没忍住娇呼出了声,在那一瞬间,她甚至觉得自己的鼻骨要碎掉。

眼眶很快蓄出了泪花,水洇洇又怯惧的望着近在咫尺的萧韫庭。

那样的变故他仍是处变不惊,黑眸里一点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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