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就是盯着他们把上上下下都安排妥当以后,我和他们道别以后就决定回家补觉。看着他们又一窝蜂跑到观察房去了,我也转身朝着反方向离开。
嘶~我揉揉僵硬的肩膀,趴着睡了一晚果真不好受。
更别提昨晚不太放心,睡得比较浅,总是惊醒。
我晃晃因为情绪高度集中后变得有些昏沉的脑袋,站在门口吹了会儿凉风才慢悠悠地朝着车站走去。
由于我一直背对着医院,并没有注意到楼上一直有视线在注视着我。
楼上,柳莲二抱着数据本偏头和倚靠在墙上的仁王雅治聊着:“你看起来有些排斥她?”
尽管面上还是那样随遇而安,柳莲二在心里默默补充着 。
仁王雅治的眼神变得犀利:“她出现的时机每次都很凑巧,就像我的魔术表演一样虚幻绚烂。”
仁王雅治在内心补充,正因如此,我才更加怀疑她的目的。
柳莲二对此没有反应,毕竟他也很好奇为什么只见过几次面的我可以被幸村这么信任。
*
之后一周里,我也只是偶尔过来看看幸村精市。他的手术十分成功,接下来只需要全身心放在复建上。
许是听了我的建议,至少在我在的期间里没有听到过他们聊过关于赛事的话题。就算幸村精市主动提起,也会被打马虎过去。
他们总是聊着以前发生的糗事之类的,病房里总是充满欢声笑语。
看着气色越发好的幸村精市,怕他误会部员们翅膀硬了,我也挑了时间主动和他聊过我之前说的话。
他们之间总不该存在秘密,心照不宣也是一种默契。
这真的不太好平衡啊。
这一周里发生了许多事情,首当其冲的便是来自东京新闻部的新闻头条报道∶
立海大神之子竟然病重住院!所以这次的全国大赛冠军究竟将花落谁家?立海大是否还能继续以往的辉煌,拿下全国大赛三连霸的荣誉?
十分夸张熟悉的报道风格,吸人眼球的标题总是引得许多不明所以的人想要一看究竟。
这不,消息出来的一瞬间,一位‘不速之客’一把推开病房门,果真是人未到声先来
“幸村,你生病这么大的事情怎么没和我说?我马上通知人给你换成高级病房,专家就诊......”
迹部景吾的话还没说完,正好就瞧见坐在床前削水果的我,有些震惊,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些什么。
但他还记得正事,抬头看向正靠在床上、脸色比往日更加苍白的幸村精市,双手抱胸,神情显露出受到隐瞒的生气和受伤。
毕竟他们不也算是挺好的朋友了吗?这么重要的事情竟然把他瞒得这么严实……
迹部景吾看看我又看看幸村精市,有些被气笑了。他是什么洪水猛兽吗,还用得上两个人一起瞒着。
不对。
算上外面那几个,一共九个人。
想到这,迹部景吾越发生气了,表情也越发冷峻起来。
不想触碰老板怒火的我拼命埋头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只悄悄揪揪被子,试图唤起幸村精市的良心。
啊喂,不是,你自己闯下的祸要自己解决啊,不要牵连无辜的人!
当初是谁信誓旦旦发出要隐瞒住所有人的狂言啊喂,现在一个个都知道了。
果然,男人的话不能信,懂的人已经泪流满面了。
察觉到被子传来的微动,幸村精市看了眼蜷缩起来的我,终于是良心大发起来。他抬头温柔地安慰∶“迹部,我只是不想总是麻烦你。身为部长的你已经很忙碌了。”
迹部景吾轻哼一声,显然不准备接受这个有些敷衍的答案。但他看着幸村精市大病初愈的模样,也拿这个满口道德谎言的家伙没办法。
迹部景吾只能暂时放下这件事情,准备事后找这家伙的麻烦。
他朝身后一挥手,一呼啦出来一群穿戴严实的人进入病房。分工明确的或小心移动病床,或动作麻利地收拾起房间里的每一样东西。
随着事情井然有序的进行着,迹部景吾转头看向动作猥琐、已然摸到门口的人,语调慵懒:
“说说看,雾奈桑,你怎么也在这里?我还疑惑你这几天怎么总是请假,原本还在担心是不是出什么事了,现在看来......”
我从被发现起就十分的懵逼,不是,我这一周就来了这么一天,怎么就这么巧合呢?
但凡再来晚一刻钟,其余人也该赶过来了,我就可以愉快交班走人。
现在好了,我被抓包了。
今晚,世界上又多了一位伤心的打工人。
迹部景吾看着怂兮兮的埋着头不肯说话的人,有些无奈:“把头抬起来,也没有人怪你,怎么一副受到责备的模样。”
真是的,看着颇有些受到欺负的可怜兮兮。
闻言,我悄摸抬起头,想要观察是不是真的放过我了。
可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