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舫中 (第1/3页)

器魂从湛云葳宫绦上的玉珠飘散出去,如烟扩散,盖住一整条画舫,形成结界,隔绝了外界的窥伺。月光投映于湖面,水波以画舫为中心一圈圈漾开。

不远处的画舫有歌女在弹唱,靡靡之音不绝于耳。画舫内轻纱飞舞,迎合着夜风,多出几分旖旎之意来。越之恒将湛云藏放下时,她几乎已经认不出他是谁

越之恒低眸,皱眉说:“湛小姐,松开。”

换来的是她更紧更用力的抓握。

越之恒只能握住她手,强行把自己衣带从她手中抽回来。

似是没有想到这人如此无情冷淡,她朦胧的眸子中多了一分雾气。

越之恒去旁边倒了一杯水,以灵符化开,给她喂了下去。

身上虽然依旧燥热,但灵识总算清醒了不少。

“掌司大人。”

越之恒见她总算认得人了,应了一声。

湛云葳发现自己衣裳穿得乱七八糟,外衫几乎裹住了领口,虽然不知道自己意识模糊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但这太明显了,几乎能想象到越之恒的态度。她抱住膝盖靠着画舫的窗坐下,有些尴尬,脚趾都忍不住悄悄蜷缩。

湛云葳沙哑着嗓音问:“东方澈呢?”

"断了一臂,跑了,你认识他?"

湛云葳勉力打起精神:“嗯,我爹以前把他捡回了长

琊山,他在长琊山做了两年外门弟子。

越之恒看她一眼。

眸色虽淡漠,也没骂人,但湛云葳却莫名接收到了他的意思,长琊山还真是什么阿猫阿狗都捡回去。湛云葳不服输强调道:“东方澈是你们彻天府的人。”长琊山可养不出这么邪性的人。

她爹救人的时候又不能剖开肚子看看一颗心是红是黑,东方澈当年混在难民中,谁能分辨得出来。再说,救的人多了,林子一大总会有几只坏鸟。越之恒意味不明看她一眼,湛小姐心还真大。意缠绵都没解,还有功夫和自己吵架。

“东方澈既然算是你师弟,湛小姐为何没有和他离开。”

他说这话时,手中转动着杯子,观察着湛云葳的神色。倘若今晚湛云葳将宫绦扯了,选择同东方澈走,越之恒还真不一定能找到他们。可她全程戴着宫绦。

湛云葳道:“在越大人眼里,我像个傻子吗?”

东方澈如果真为她好,想要救出她,有许多方式,但他偏偏看着三皇子给她下药成功。他如果真的想给自己解药,那解药就该带在身上。而不是半胁迫地说要带她去找湛云葳问:“怎么了,有何不对。”

“没有。”越之恒淡淡垂眸,“只是我以为,比起越某,湛小姐至少更信任他。”

湛云葳道:“至少掌司大人算个正人君子,对我没想法。”也不会给她下药。

...."”越之恒顿了顿,放下杯子看她一眼,“你还真是......

真是什么?

她想要问清楚,却发现那股好不容易压下的颤意,又涌了上来。湛云葳咬牙,并紧了膝盖。

花巳节本就算个互通心意,或是寻欢作乐的日子。

他们一安静下来,其他画舫上的靡靡之音,便透过夜风传进来。

要死了。

湛云葳语调艰涩:“掌、掌司大人,我的药还没解吗?”

越之恒冷道:“没有。”

哪有这么容易,他的灵符不过让她清醒片刻罢了.....那灵符原本还是他为自己准备的,怕悯生莲纹一开自己没了理智。就这一张,只能管一刻钟。

“意缠绵”本就算不得什么灵物,初代掌司性情阴邪,最早这意缠绵,是他豢养出来控制心上人的。越之恒不得不告诉她一个冷酷的事实:“别看我,我没解药。”

湛云藏自认情绪向来稳定,此时也快绷不住了。

“那怎么办?"

越之恒说:“兴许可以忍过去。”

但彻天府的记载,没人做到过。湛云葳就算意志力再顽强,可意缠绵是摧毁神识的东西,且每一月只会比上一次更加剧烈。一发作,她连自己是谁兴许都能忘了,哪里还能生出抵抗之意。

符纸的作用在渐渐失效。

轻纱每被风吹进来,拂过湛云葳的手背,她就忍不住轻轻颤抖一下。

画舫中没有贵胄用的明珠,只有花灯。

还有挂在不远处的精巧兔子灯。

月光照不进来,柔和的光下,越掌司杀过人的煞气似乎也消失了。越之恒见她一双清瞳几乎要带出泪意来,看上去实在可怜:“我给你解开困灵镯,你试试用灵力压制。”他在湛云葳面前蹲下:“伸手。”

她处于一片混沌中,闻言勉强伸出右手来。

已经这样不清醒了吗?越之恒默了默,捉起她死死握住裙角、戴了困灵镯的左手,给她解开。

轻纱被夜风吹得翻飞,拂过她白皙似雪的手腕,画舫内的花灯摇摇曳曳。

越之恒刚解开困灵镯,发现自己手腕被她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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