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聚精会神听讲的谢御琴忽然被que,一瞬间的怔愣后,迅速绷紧了面皮。
“这张仲尼琴的音色原本干净通透,现在却沉闷不已,我觉得这张肯定是被假货掉包了!”
寒冰冰看着他一本正经的神色,忍住了将要溢出唇边的笑意。
她轻轻前后敲了敲被翻转过来的底板,前段声音发闷,后段微有回响,有些不太确定地开口。
“虽然这种情况极其少见,但……发生了其实也可以理解。”
众人便见她指着前段底板道,“这段槽腹中有异物。”
谢御琴瞪大了眼,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种原因。
众人顿时一通操作,用各种灯光各种角度照着槽孔看,但却完全看不出来。
无奈之下,其中一位老者只好安排在医院工作的家中子侄前来取琴去拍CT。
至此,所托之事她能力范围内的已尽数完成,寒冰冰松了口气坐下品茶。
想起那个差点被忘却的随机任务,她看向悠然饮茶的何老。
“何老,上次听何敬说他没跟着您学制琴,那您这一门手艺以后要怎么办?”
何老顿时目光炯炯,放下品茗杯,倾身向前,“怎么?小寒你有兴趣?”
得嘞,她在这老头儿心里地位变化挺快!
小丫头,寒小姐,小寒……
寒冰冰咳了咳,连忙摆手,“您这手艺我这身板可干不来!”
何老瞅了瞅她纤细的手腕,不甘心地撇了撇嘴。
“身板可以练!你这眼神可就胜过不少小子了!”
她眼神飘忽,不敢接话。
忽的,谢御琴那张别扭的脸映入她的眼帘。
她转头问何老,“您这手艺入门有什么要求?当然,不是我,我只是有些可惜您的手艺后继无人。”
何老微驼的背靠回红木椅背,不甚在意地挥了挥手。
“现在这些年轻人,性子浮躁的不行,再不然就是惫懒的很,适合干这行的太少喽!”
“我那时候跟我父亲学制琴,光是学木料就学了好几年,更别提之后的工序了。”
“现在很多流水线工坊,制出来的琴卖的比我们这些老传统的便宜,也就不怎么有人追求细致的工艺喽!”
寒冰冰看着正在谢会长面前挨训的谢御琴,凑过去道,“我看那个姓谢的小子算是懂琴的,比很多年轻人强吧?”
何老瞟了他一眼,摇头。
“那小子不行,不谦虚不知礼,略微知道点皮毛就想上天!要不是看他是老谢的孙子,我早抡拳头把他撵出这间屋了!”
俩人正说着,谢御琴就往茶桌这边走了过来。
只见他走到寒冰冰身边拱手一礼,“这位姐姐,刚才我言语多有失礼,现在给您赔礼了,请您别放在心上。”
寒冰冰冲何老挑了挑眉,抬手虚扶,笑道,“这是被谢老训服了还是自己想明白了?”
谢御琴尴尬地挠了挠头顶短短的毛寸,“都有吧……”
见寒冰冰不似责怪他的样子,他不顾何老的冷哼,连忙往寒冰冰对面的何老身边挤了挤。
“姐姐,您家中是制琴世家还是有演奏大家?”
寒冰冰嗤笑一声,摇头,“都不是,我家里没有人接触过古琴。”
谢御琴拧眉,“那您是如何懂得这些?甚至比这些爷爷还在行?”
寒冰冰瞥到何老看着他不赞同的目光,心中一动。
“你是不是觉得,一定要家中有相当的底蕴才能懂这门乐器或制琴这门技艺?”
谢御琴点头,“这是自然,半路出家的哪里比得上打小的日积月累?”
“不巧,我就是半路出家的,且不是科班出身。不信你问问我朋友,她就从来都不知道我懂这些。”
一直充当隐形人的墨涵早在蕉叶琴那一步就已看傻了,此刻见寒冰冰的目光看向她,才合上微张的小嘴。
见她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谢御琴不解的问,“什么意思?”
墨涵只好道,“我确实不知道冰冰姐懂古琴,上次在何老家还是第一次见冰冰姐抚琴。”
寒冰冰接着道,“你觉得我懂得多,是因为我观察的角度与你不同,又或者我懂的部分恰恰是你不懂的。”
“要不怎么说‘三人行必有我师焉’呢!也许换一个角度的问题,你懂得反而比我多。”
墨涵紧闭双唇,她才不说在她看来,就算换一百个角度,那小子也没有冰冰姐懂得多!
寒冰冰看了眼不远处仍在研究蕉叶琴的谢老,低声问谢御琴道,“你是对古琴非常感兴趣吗?”
谢御琴也跟着溜过去一眼,同样压低了声音,“嗯,我从小就喜欢古琴的声音,也跟着爷爷学了抚琴,大学还学了古琴专业,可是还是感觉不够!”
瞥见他身旁竖着耳朵听的何老,寒冰冰唇角微扬。
“你想了解所有关于古琴的知识的话,你身边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