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宝珠体内的虚荣鬼得逞的笑。
它继续循循善诱：“你做得很好，前面有条河，把她带到河边。”
“我，我试试。”赢宝珠嘘嘘完，鱼鱼也想嘘嘘。
等鱼鱼提裤子的时候，赢宝珠忽然伸手推搡她，要不是鱼鱼底盘稳，早就摔倒了。
鱼鱼黑汪汪的大眼睛显露出不悦，往后退了几步：“宝珠姐姐是在搞偷袭嘛？”
鱼鱼太淡定了，不哭不闹，反而让赢宝珠心虚的直磕巴。
赢宝珠的眼睛叽里咕噜的转，忽地落在鱼鱼的荷包袋上，她记得爹爹给她的笔就在这里。
她伸出手，蛮横道：“把我爹爹给你的东西还给我。”
鱼鱼捂了捂荷包袋，又侧了侧身，眯起的眼睛弯弯，像是月亮似的：“宝珠姐姐，你说话怎么颠三倒四的呀，你自己也说了，这是你爹爹送给我的，既然是送给别人的，再要回去就是不礼貌了哦。”
赢宝珠急啊，怕拖得时间久了会被爹爹们找来。
按照虚荣鬼出的主意，赢宝珠忽然捂住眼睛：“呀。”
小鱼鱼没有直接靠近，而是歪头观察着她：“你呀什么？你呀不就是想引起我的注意，怎么现在又不说啦。”
“好像，好像有只蚊子
飞进我的眼睛里了，可疼可疼了，都睁不开了。”赢宝珠带着哭腔：“鱼鱼，你帮我吹出来好不好？”
鱼鱼眨着眼睛，两根手指搅啊搅啊的，在帮和不帮之间纠结着。
“娘亲说了，要力所能及的帮助别人。”鱼鱼重重点头，恩了声，帮一帮吧。
她走过去，偏着脑袋：“你把手拿走啊，你这样我怎么看你的眼睛呀。”
赢宝珠一个眼疾手快拽下鱼鱼的荷包袋往外跑。
鱼鱼急了，下意识反应的追了上去：“把东西还给我。”
虚荣鬼指挥着：“那条河在右边。”
赢宝珠呼哧呼哧往右方跑。
虚荣鬼高兴极了，魂魄阴狠：这多管闲事的小孩马上要死了，耽误它的好事便让她知道知道自己的厉害。
虚荣鬼是阴魂，自然清楚哪一片是阴地。
只要进了这片就跑不掉了。
赢宝珠跑得很急，以至于没听到虚荣鬼让她停下的话。
只听到了鱼鱼很淡定的提醒声音：“宝珠姐姐，你把我引到这来，然后跑什么呀？”
鱼鱼单纯的声音让赢宝珠后背生出凉意。
她舔舔唇，这条死鱼是怎么知道的。
管她怎么知道的。
已经不重要了。
赢宝珠尖细的嗓子吼着
：“鱼鱼，我讨厌你，只要你出现，我爹爹就喜欢你，不喜欢我了。”
“那这是你和你爹爹的问题，跟我没关系呀，我只是在做自己。”小鱼鱼人小话大。
“你要是在，我就会变成乞丐的，我不要变成乞丐，我是战王府的千金。”赢宝珠跟有心魔似的重复着这话。
鱼鱼看着她的面相，圆圆的眼睛划过半分惊讶：“诶？这是怎么回事？之前看你的面相明明很富贵的呀，怎的忽然变成贫苦面相了呀。”
“你才贫苦！”赢宝珠是听不得这两个字的。
她是瞧不起穷人的。
她的手攥成拳头，上下牙齿因为激动直哆嗦：“帮我，你不是说要帮我么。”
虚荣鬼自信道：“放心吧，到了这个地方是跑不出去的。”
背山为阴。
背水为阴。
四周阴气环绕，让人莫名起了层鸡皮疙瘩。
“小孩，你看到你身后这条河了吗？”虚荣鬼森然的问。
赢宝珠看过去，河水好像没有尽头，中间好像有个漩涡，只看一眼就晕眩了，她点点头：“看，看到了。”
“这条河很诡异的，只要你把鱼鱼这小孩推到河里，她就会被水鬼抓走，就连魂魄都会灰飞烟灭的，谁也救
不了，找不到她。”虚荣鬼循循善诱着。
赢宝珠听着怕怕的，哆嗦着问：“那，那我呢？”
“有我呢，你怕什么，有我在，我自然是会带你回去的。”
赢宝珠这才放心，她眼珠子转着，发现鱼鱼正好站在河的跟前。
她兴奋的想，看，老天都在帮我。
“鱼鱼，你去死吧。”赢宝珠狠狠的吼出这话，抬腿朝她奔去，伸出手把鱼鱼往河里推。
但……意外发生了。
让赢宝珠没想到的是这条死小鱼竟然……竟然拉着她一起下水了。
赢宝珠惊恐的惊声尖叫着：“啊，救命，救命啊！我不要死！不要死！”
扑通扑通两声。
河水中间溅出一圈圈水花，随即归为平静。
鱼鱼是懂水的，她在水里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