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琴阁舞楼内的灯火摇曳与莺歌燕舞,花入引慵懒的靠在房间内的床榻上,暗淡的灯火勾勒出她的身姿,层层叠叠的纱帐,衬得她若隐若现,更显诱人。
只见花入引单手托着脸颊,回想着刚刚凌琅的反应,忍不住笑出了声。
她们花家女子选择夫婿一向如此,只要看上了便会直接下蛊。
但她着实没想到,凌琅会为了剔除体内的蛊虫,特意去钻研巫术,还把自己的身体搞成那副德行,真是让她都有些小心疼了呢。
不过回想起不久前见到的薄司墨,薄家大公子,会是岁儿相中的未来夫婿吗?
可那孩子的体内,似乎有另一种毒素,能压制的住蛊虫……
花入引如此想着,一抹酒红的身影就凭空出现在了她的身侧,来人拿着细长的烟管微微侧目,高挑的眉眼掠过她嘴角的笑容,打趣着说道:“引儿这是又在想那凌家大公子了?”
“花姨,您回来了,岁儿呢?”
见是花姨回来了,花入引稍微端正了一下自己的仪态,张望了她的身侧,却不见其他的身影,媚色中透露着些许的疑惑之色。
花姨的指尖划过了锁骨处的浅紫花钿,晃了晃手上的烟管,故作伤心的轻摇着头说道:“唉,那不听话的孩子,被其他的魔修给救走了。”
“无事,小妹妹调皮惯了,就让她在外面多玩些时日吧。”
花入引倒是无所谓的轻笑道,也算是抚平了花姨心下的不悦。
*
而此刻的花入岁,正与一身深蓝色劲装的少年,双双跌出了旋涡状的传送法阵,出现在了杳无人烟的大漠戈壁——
“啊呦,我说,你们这花家长老下手可真狠啊,都不念及你是花家原本的小小姐吗?!”
只见那少年龇牙咧嘴的咆哮着,揉了揉自己身上的伤势,扭头查看着一旁同样负伤的花入岁。
花入岁当下的神情一如往常,用手捂着伤口,低垂着脑袋,沉默了片刻后,才重新抬头,挂上了媚态的笑容说道:“林听,你怎么会去落花镇,不会是在担心我的安危吧。”
“别装了,我们都认识多少年了,赶紧收起你们花家那副膈应人的姿态吧。”
这少年便是许久不见的林听,只见他神情不悦的盯着花入岁夸张的模样抱怨,随后叹了口气,语重心长的说道:“不过你这又是何必呢,他在慕家村和百榕村的计划早已成功,就算你破坏了凌霄城的献祭,也是无济于事。”
“哼,”花入岁故作娇嗔的说道,“我只是看不惯天道盟那个道貌岸然的家伙,自诩正道,却做出这种残忍之事罢了。”
“……”
林听不再多言。
良久的沉默过后,还是花入岁率先开口,小声喃语着,打破了这份寂静:“毕竟那是花家的秘术古籍,我是绝对不会让那阵法启动的。”
“嗯,所以你就把原本应该献祭在凌霄城的孩童尸体,都弄去了落花镇,还给他们留下了线索。”
林听双手环抱着胸前,将花入岁的所作所为一一复述,最后指责道:“费了老半天的劲儿,他们还不是将你当成邪魔诛杀,还耗费了这么多灵力,你也真不怕蛊虫反噬。”
花入岁不悦的反驳道:“落花村的后代,总要为他们先祖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至于我的事,你少管,还不如想想你自己呢!”
林听有些不服气:“我怎么啦?”
“你自己看看!”
花入岁直接伸出手臂,将周围的环境展示在了林听的面前,补充说道:“你说你是个路痴也就算了,怎么连你的阵法也这个德行,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我们今晚住哪儿?”
黄沙飞扬、月色勾圈,远处有着天与地明显的黑棕边界线,由黄土和巨石堆砌而成的戈壁焦土,就这么完全展露在了林听的眼前。
林听总觉得这个画面好像有点眼熟,不过沙漠中的夜晚温差极大,他才刚听花入岁说完,就感受到了有点冷。
当然对于花入岁的指控,林听立刻出言找补:“稍安勿躁、稍安勿躁,我那后辈一会儿就来接我们了。”
花入岁一愣,思索了片刻,才不太确定的开口问道:“后辈?你是说,你在逐惑楼结识的那个……?”
“圣女大人说得对。”
一道少年清朗的声音自远方传来,打断了花入岁的话语,从远处渐渐走近的是一个身着玄衣的少年,他撑着一柄黑红相交、以梅花点缀的骨制伞,踏着黄沙而来,出现在了两人面前:“林听前辈,你的这个传送阵法的地点,真的需要好好改进改进了。”
「契合度:15%」
来人正是星疏,他的脸上带着一如既往的笑意,脸颊侧的魔修印记,明晃晃的暴露在了花入岁面前。
虽说他们都也自诩为魔修,但使用的却是灵力,像星疏这种真正修魔的修士其实并不多见,先不说玄荒大陆魔气稀少,就算真的修魔,为了隐藏身份也会隐去印记。
所以,像星疏这种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