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无其事的坐在清风明月楼大门口的门槛上,观察着街道上络绎不绝的行人,七月总觉得这样的日子似乎有些无聊。
不知是她的面容姣好模样出众,还是她的行为举止相当怪异,不论是进出清风明月楼的个人还是途经清风明月楼的路人,都会忍不住朝七月的方向看上几眼。
只不过七月从不是那种会在意他人目光的人,此刻的思绪早就飞到了九霄云外,直到赫连羡之的声音将她拉回:“喂,你个女贼,是不是你偷走了我的玉佩!”
七月莫名抬头,看着眼前的褐衣俊秀小公子,整个人张牙舞爪的模样,活像是在看一只膨胀的河豚。
不过她顺走玉佩,都是清晨离开刑司院的事情,这赫连羡之竟然下午才发现,想来应该是……
“你该不会是又去赌坊,然后输到没钱了,才想着可以用玉佩抵吧。”
被戳中了心事,赫连羡之的脾气似乎立刻就没了,有些心虚的撇开目光,但还是勉强维持着徒有其表的气势。
而且还是那种轻轻一戳就会瘪下去的河豚。
七月忍不住在内心腹诽道,倒也没打算真的不还给赫连羡之玉佩。
毕竟顺到手的过程比较有意思,至于东西就没那么好玩了,还不如真金白银来的实在,这种物件想要倒卖就挺费劲的。
这么想着,七月便要伸手去翻找腰间的大包小包,却抓了个空,这才想起她换了身衣服,于是立刻起身就要往清风明月楼里走。
赫连羡之见状,以为七月想跑,一把拦住了她的去路:“你想跑去哪里,快把玉佩还我!”
“我去给你拿呀,”七月无奈的看了一眼赫连羡之,想把自己的手抽出来,结果却死活拽不动,当场决定和他好好掰扯一下:“你到底还要不要玉佩了?”
赫连羡之点头:“要啊。”
七月眼神示意了一下自己的手腕,赫连羡之握的有些紧,已经隐约能看到皮肤上浅红的掐痕:“你能不能先松开我?”
赫连羡之摇头:“不行。”
七月听着他的驳回,语气带上了些许的烦躁:“你不放开我怎么去拿玉佩啊?”
“我放开你万一跑了怎么办啊?”
赫连羡之丝毫没有退怯,企图与七月据理力争起来。
七月撇了撇嘴,最后来了一句:“那你要不和我一起进去拿算了。”
“……”
听闻这话,赫连羡之所剩无几的那点气势都快被消磨个干净,对着清风明月楼内小心翼翼的张望了几眼,随后悄默声的问道:“老大他人不在吧。”
“‘老大’?”
七月皱眉思索了片刻,随即反应过来:“哦,你是说我五、五哥呀,不在,早就跑出去玩了。”
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去了乐音坊,似乎就在赌坊的附近。
“你早说啊,不在就好,”赫连羡之闻言,拽着七月就往里走,边走还边问:“玉佩在哪儿,快带我去……”
“小七,这是你朋友?”
可还不等赫连羡之把话说完,一月的声音就从屏风后的方桌旁传来。
只见一月优雅的端坐于木椅上,头上的落樱红步摇随意的搭落在发侧,与那双红眸交相辉映,嘴角挂着淡然的笑容,手中还拿着一支草药花束,看上去应该是在研究药材。
“好美……”
赫连羡之忍不住脱口而出。
注意到他的双眸呆滞,完全已经看呆,想来也不会回答一月的问题,七月直接反客为主,拽着赫连羡之就往楼上走,还不忘应答道:“与我无关,这是五月她新收的小弟,来拿点东西的。”
一月就这么目送两人上楼,倒也没有其他的反应,自顾自的继续摆弄着手上的草药花束。
跟着走到了二楼的侧廊,在一楼的一月看不见的死角,赫连羡之直接拽着七月就开口询问道:“刚刚那位姑娘,是谁呀?”
嗯?
七月疑惑的扭头看去,发现赫连羡之的脸颊似乎有些泛红,完全一副情窦初开的模样,无情的抨击道:“别想了,那是我大姐,也是清风明月楼的初月仙子,她的未婚夫就是银河哥哥,你不认识吗?”
照理来说不应该呀,一月不都在仙下城待上了快三年之久。
“什么?她就是传闻中的‘仙下城一霸’!”
深受打击的赫连羡之表情有些碎裂,如同那突如其来的悸动,还未开始便这么草草收尾。
看着浑身上下散发着失落情绪的赫连羡之,七月压根懒得搭理他,只是回到房间翻出了那套旧衣服。
刚从口袋里摸出那枚玉佩,她正想要起身还给赫连羡之,就感受到有风拂过她的面容。
七月抬眼望去,发现是五月溜走的时候,还未来得及关上的窗户。
“你找到了没有呀。”
赫连羡之一直站在房门外等待,毕竟是女子闺房,总归是不宜进入。
虽说他好吃懒做还爱赌博,但是世家弟子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