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星河眯起眼睛,观察起面前的容辞来,但因为凝聚灵力过载的副作用,一时半会儿也好不了,模模糊糊的实在看不清容辞的面容。
只能看出他的身形修长挺拔,一头黑色长发被玉冠高高束起,一身的白衣道服在月光下,呈现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
“……非白,乡野散修。”
玄星河的嘴里显然没一句实话,容辞对此也心知肚明,虽然他此刻的模样狼狈,但身上的锦衣华服还是很好辨认,再加上那远超同龄人的剑术与对灵力的掌控力。
如果无门无派,那显然是来自仙门世家,而且不论是在宗门还是在世家之中,他的地位应当都不低。
虽然不知道对方因为何种原因离家出走,闭口不提身世,但这种可造之材,不捡白不捡。
容辞琢磨着,口不择言的直接把心里话说了出来:“乡野散修,嗯、我看你天赋极佳,不如入我天衍宗,做我的亲传弟子可好?”
容辞明显在揣着明白装糊涂,玄星河突然感受到了对方的不靠谱,这种家伙到底是怎么教出,被称为“修真第一人”的慕双白这样的弟子的。
等会儿,不对。
玄星河这才反应过来,对方好像,要收他当亲传弟子,那他这算不算是间接的顶替了慕双白的这段机缘。
“不,我不要。”
玄星河深怕拒绝晚了会被当做是默认,虽然他的确有跟着慕双白,一同前往天衍宗的想法,但他已经抢了薄夜深在慕家村的剧情,他可不想再抢了慕双白在天衍宗的剧情。
容辞也不恼,对于玄星河的抗拒,其实也在他的意料之内。
而且他现在更偏向于玄星河是出自仙门世家,毕竟大部分的仙门世家,都不太希望把族人送往教派宗门,所以他们共同创立了修真学院。
除了那些世家弟子外,也会对外招收天赋极佳的修真者。
也因此,在每三年一度的收徒大典上,修真学院与教派宗门多少有些不对付,世家弟子从小被灌输的教育里,也透露着他们对各宗各派的鄙夷。
看着眼前的两人陷入了僵局,女弟子立刻出面转移话题:“二师叔,我的伤好痛啊,我们别在这儿磨……啊哟!”
还没等她嚎完,就被一个白玉瓷瓶砸了脑袋,拿在手上一看,竟然是上品的疗伤膏。
“连肉灵芝都打不过,你怎么好意思和我诉苦的。”
随手扔完药膏,容辞略带嫌弃的瞥了一眼那个女弟子:“走吧,你带路,让我看看掌门师兄剩下的那俩孽徒,是怎么敢把你一个人丢在这儿跑路的。”
说完,容辞召来了飞剑,示意两人上来,女弟子吐了吐舌头,半搀半搂的将玄星河带上了飞剑。
看着站在面前御剑飞行的背影,玄星河有些疑惑的扯过女弟子的袖子问道:“他脾气这么差,你都不带一点生气的吗?”
女弟子看了看替他们开了保护结界的容辞,又看了看双目浑浊的玄星河。
虽然初见这位小公子时,对他的印象的确不佳,但在刚刚的战役之中,对方却竭尽全力的保护她,实在让她有所改观,于是继续用那种哄小孩子的语气解释道:“二师叔只是嘴毒心软,其实对我们可好了。”
“真的?”
玄星河明显不信。
“真的真的,”女弟子还在替容辞狡辩,“之前我还没认出来,那个老乞丐就是暗中保护我们的二师叔……”
什么老乞丐?
玄星河完全没印象,不过刚刚容辞的声音的确是从年迈到年轻,所以应该是易容之类的技巧。
“还有这个疗伤膏,这可是上品的疗伤膏,起死人肉白骨,在拍卖行都要卖出天价。”
这会儿玄星河才听明白,这容辞就是个嘴毒心软、人傻钱多的主儿……等等,他俩是不是撞人设了?
不过这种与薄夜深无关的边缘人物,世界意识传输的信息中也全部都一笔带过,除了能隐约的看出对方是个隐于幕后的高人外,其他的什么都没有。
女弟子还在那边喋喋不休的说着容辞的好话,耳聪目明的容辞一字不落的全部听了进去,顿时有些不好意思的轻咳道:“咳、嗯…昙儿,你的师兄师弟都往哪个方向去了。”
等等,“……昙儿?”
玄星河忍不住脱口而出,名为昙儿的女弟子看了他一眼,先是给容辞指了指方向,随后又望向了玄星河,“怎么了,很好奇我的名字吗?”
“……”
玄星河不语,但他的表情纠结,一眼就让人看出了他的心之所想。
“我叫墨昙,是天衍宗掌门门下的首席弟子。”
墨昙的语气带着一丝小骄傲,玄星河却感受到了心累,原因无法,这个墨昙,他认识。
就像是标准的男频后宫修真爽文一样,气运之子的后宫里除了专情的幼驯染和悔婚的未婚妻外,在前期进入宗门后,还会出场一个清冷的大师姐和一个灵动的小师妹。
而这个墨昙,就是那个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