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臭小鬼,你到底谁啊,刚刚干嘛袭击我们。”
玄星河直接把他提了起来,让这小孩子直视自己的眼睛,当然为了不被那许久没剪的指甲划伤,还特意远离了几分自己的脸,随即语言恐吓道:“要是不老实交代,小爷我扒了你的皮。”
然而对上玄星河银白色的眼眸后,这小孩子突然愣了愣神,安静了刹那,随后又挣扎起来,嘴里发出咬词不清的奇怪低吼,就像是某种动物的叫声。
“这小孩子似乎不会说话,”奉挽仙很快发现了这孩子的异常,上手在他的身上摸索翻找起来,“可能是被野兽养大的,搭把手摁住他,看看他身上有什么线索。”
慕双白见状,也上前帮起了奉挽仙的忙,把这一直挣扎的孩子按住。
没过多时,他们就从小孩子的身上,摸出了一块做工精致的玉佩。
盯着那枚玉佩,慕双白开口道:“奇怪,看这玉佩做工不凡,应该不会是养不起孩子,才将他抛弃在这灵域大山里的。”
奉挽仙随意的翻看着那枚玉佩,只见玉佩的背面刻着两个字:颜萧。
“颜萧,这孩子的名字吗?”
玄星河:……
嘶——这个名字,他似乎在世界意识传输的信息中见过。
而且在奉挽仙念出这个名字时,玄星河能感受到,他手上的孩子再次愣了愣神,就和看到他眼睛时的愣神一样。
银色、眼睛、名字、颜萧……有关联吗?
还不等三人讨论出个所以然来,薄夜深一行人,终于跟着奉挽仙途留下的痕迹追了上来。
只是在薄夜深见到玄星河手上那个名为颜萧的小孩子时,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
这个白眼狼怎么会在这儿。
白眼狼。
至少对薄夜深而言是如此,毕竟上一世,他所有的修为和功法都是由薄夜深所传授。
可是在他被慕晚和慕双白钉死在封龙柱上,好不容易吊着一口气爬出无妄之海后,这白眼狼竟然站队了慕双白。
还想方设法的想将薄夜深抓回去,美其名曰说是保护,实际上与限制他自由的软禁也无异了。
虽然在极乐宗攻打下了天衍宗,慕晚和慕双白离开了天衍宗遗址,而他也叛逃坠入了修魔道后,都是由颜萧顶着外界虎视眈眈的目光,独自一人重建了的天衍宗。
但这并不影响薄夜深觉得他就是个白眼狼,而且这一世他绝对不会再次收他为徒,毕竟修真学院可不比天衍宗,没有身份地位可过不安生……
他干嘛替这个白眼狼考虑。
就在薄夜深冷着一张脸,站在一旁头脑风暴时,其他人已经完全围了上去,你一言我一语的讨论了起来。
“这小孩子怎么回事?”
“捡的。”
“该不会刚刚袭击我们的就是他吧?”
“如果没猜错的应该是。”
“不过看现在的样子,这是灵力外泄吧,还是赶紧找个医修,治疗一下会比较好吧。”
“的确,不然容易走火入魔。”
“只是现在赶回去还来得及吗?”
“没事,我就是医修,我来试试,你们帮我按住他。”
“你不是剑修吗?”
“这你就不懂了吧,我们家双白可是剑医双修。”
……
“剑医双修?”
薄夜深忍不住将听到的词汇重复了一遍。
他可不记得上一世的慕双白有学医,似乎在他进入修真学院前,或是更早,在他与星月相遇开始,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
像是听到了薄夜深的喃喃自语,慕双白疑惑地看向他:“怎么了?”
“无事。”
因为大部分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思考的问题上,这次的薄夜深倒是没有太多的敌意,这倒是让慕双白有些不知所措。
毕竟这位薄家的二公子,从初见时就对他有着强烈的排斥感,现在这样算不算有所缓解了呢。
不过在一旁玄星河的催促下,慕双白也没有多余的心思继续思考这些,而是运用的灵力,想办法压制住颜萧身上的灵力外泄。
*
回到了天衍宗的休息处,容辞就这么拿着茶盏,端坐于主座之上,望着面前的一群并排站好的孩子,他的脸色出奇得差。
许是沉默了许久,这一直杵着不说话,也不是个解决问题的办法。
而且容辞有注意到,玄星河已经准备张嘴。
为了他那岌岌可危的形象,也为了他的耳根子能清净,容辞只好斟酌着措辞开口:“所以你们外出游历了一圈,就给我捡了个孩子回来?”
“这可不是一般的孩子呀,师父,”容辞终是没能阻止玄星河开口,“这可是变异风灵根,你不是嫌我和双白快要出师了嘛,正好带回来给你接着养、接着玩的。”
这是整个修真界默认的准则,只要踏入元婴期就等同于出师,出师后便能自立山头也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