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老人家被昏倒前的一幕刺激到了,这会儿醒来还把自己牢牢困在先前惊心动魄的一幕里。
直到艾妈妈流着泪,把姥姥搂进怀里,老人家还心有余悸,边流泪边拍打着艾妈手臂,斥责她:“你啊你,还真是敢,也不看看什么情况就这么傻愣愣冲上去,命都不要了。你说你要挨了那么一下,当场能给你开瓢了。”
被吓得不轻的两人不禁抱头痛哭,可把围观的村民尴尬的脚都没地方放了。
艾青见两人没事,心里松了口气,对站在一旁怔愣的弟弟就是一脚,“还傻愣着干啥?打电话报警。”转过头看了眼还在汩汩冒血,头重脚轻,被村里人架着扶住的陈红,抿了抿嘴,嘱咐艾延泽:“再打120叫救护车,继续这么流血下去,不死也差不多了。”
刚刚才互相搀扶着从地上爬起来的王家母子,还没站稳,就听到艾青喊报警的话。两人脑袋“轰”的一声,被怒火炸得失去理智,发狂般冲上前打骂艾青。
被怒火冲昏头脑的王有亮屈指成爪,狠辣的朝艾青胸口抓去,作为一个女孩子众目睽睽下被人抓胸,下半辈子不是活在悠悠众口下,就是想不开寻了绝路。
王有亮这招可是彻底点燃艾青的怒火,真当她跟陈红一样软弱可欺不成。
面对男人阴险狠辣的招式,艾青危险的眯了眯眼,攥紧拳头,对准男人周身的关节穴位一下下狠狠打下去,每击中一处,就有一缕阴气顺势被送进男人体内。最后飞腿侧踢,将陈红的男人再次踹飞出去。
男人飞趴在地上,被村里土坷垃的泥地划拉出不少血口子,疼得龇牙咧嘴不住的号丧。见艾青一步一步向他走来,心中不由胆寒,想起身躲开,却发现怎么都动弹不了。
被艾青打过的地方跟刀刮骨头一样,疼得他脸色惨白,直冒冷汗。
艾青森冷的看着他:“你要打女人,在家里关起门,怎么打都是你们的家事,你千不该万不该对我妈妈动手。”
王有亮气血翻涌,满脸通红,咬牙切齿的瞪着面前一张还未张开稚气的小脸,恨恨得牙根都咬出了血,满口都是铁锈味,也松不开。
艾青躬着身,垂眸与他对视,言语中尽是轻蔑:“你若是不服气尽管出手,我保证你伸哪一只,我就剁了你哪一只手。你要敢硬刚,我还高看你一眼,到头来不过是仗着自己虚有其表的个头,欺负那些比自己软弱的人,窝囊废。。”
“起来。”艾青再次上前,一把薅起卷缩在地的男人,掐着他的后脖领,抬脚踹在他膝盖窝上。
“咚、咚”两声,王有亮双膝重重的跪在地上,被地上的石子硌得生疼生疼。
一阵破风声从后传来,艾青头都没回,偏头闪过。
一块足有两个成年男人拳头大的石头,险险擦过艾青耳垂,重重砸在身前半米远的地方。
呵,艾青不用看都知道是谁下黑手。
“小贱人,叫你打我儿子,你个有爹生没娘教的下贱货,我们王家的事关你屁事,你他妈的放开我儿子,你个贱婊子。”王母越骂越脏,但鉴于刚刚被艾青当球似的丢出去的阴影,心生胆怯,不敢贸然上前,只嘴里不干不净的辱骂着。
艾青冷眼看着王母急得跳脚的丑态,抬脚踹在王有亮后背心上。
“啊——”一声惨叫,王有亮被艾青踩着后背趴在地上,满嘴泥泞,“哎哟哎哟”叫个不停。
艾青早就看清这对母子的真面目,像他们这种极端自私的人,只有涉及到自身利益时才会丑态毕露。
姥姥和艾妈妈见不得王母对艾青恶声恶气的咒骂,上手推搡王母:“你个王寡妇,心肠黑得能滴出墨来,一个外来户也敢在我孙女面前倚老卖老,蛮横撒泼,再敢骂我孙女一句我要你好看,不过是生了个王八羔子入赘陈家,后又趁陈家二老出事,便明目张胆的鸠占鹊巢。吃着陈家的饭,喝着陈家的水,花着陈家的钱,还不脸的打骂陈家姑娘,好端端的姑娘这几年都被你们折磨的不成人形了,连陈家小伙子残了你们也不放过,还下狠手打得他成植物人,你们心肠真是比蛇蝎都毒。”
向来胡搅蛮缠的王母恼羞成怒,和姥姥艾妈扭打起来。
周围村民见事情往不可控的方向发展,赶紧上前将人拉开,有看不惯王母平日里专横跋扈肆欲妄行的,趁机掐了王母几下。
王母吃了暗亏不肯罢休,可村民人多势众,她自知敌不过众人,只把矛头对准艾家人,态度猖狂满嘴喷粪,骂得要多难听有多难听。
艾青冷漠地看着王母:“头尖额窄,眼带凶相,必为穷凶恶徒,不得善终。像你们母子这种养不熟的白眼狼,陈家瞎了眼才引狼入室。”
王母的尖锐的叫骂陡然停下,倒三角眼里恶意满满,凶狠的盯着艾青。
那狠戾的模样令满布褶皱的脸,显得更加狰狞:“你个小贱人,满嘴污言秽语喷粪呢?小心出门被车压死。”
“我说错了吗?陈家长辈出事或许是意外,可是你和你儿子身上背着三条人命,这可不是意外啊!”艾青冰冷的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