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低调一点。”银发男人警告道,“不要去插手不属于你职责份内的事。”
这声提醒来得突兀且莫名其妙,但是继续再问下去,琴酒又不肯再透露了。
“要不我色-诱一下,你觉得怎么样?”
“……”
琴酒冷笑一声,“我对没有自知之明的女人没兴趣。”
“那你总要把我送回去吧?”江奏不爽道,“这个时间,这种偏僻的地方,我一个女人,万一受到什么不法分子伤害怎么办?”
琴酒:“……”
他言简意赅。“上车。”
继续下去也只是跟这家伙浪费无谓的口舌。
江奏动作利索地上车。
虽然这辆车也是保时捷,不过只是普通系,在东京这种名车扎堆的大城市不算稀少,想引起别人的注意还真没那么简单,万一被剧情触发狂魔的小新看到了也没事。
最重要的是——日本打出租车实在是太贵了,完全是的士刺客,普通车型坐起来也没有保时捷舒服。
车停在和警校隔了一段距离的路口处,走回去还需要二十来分钟,不过再近就不合适了,免得被人看见。
“走了。”
江奏开门下车。
头顶路灯如刀,界限分明地切割出了明与暗的交界,保时捷恰好隐没在楼房的阴影之下,像一樽沉默的巨兽。
琴酒熄火,车内照明一下子都灭掉了,狭窄的空间顿时陷入黑暗一片。
他点了支烟,靠在车座椅上。
旁边的位置微温,隐约还能嗅到淡淡的薄荷味道。
他还在黑暗里,而她已向光明。
琴酒掐灭了手里的烟,最后一点橙色的火星也在空气中消失了。
毫无意义的联想,终归让人不太愉快。
商场的杀人案果然调查到了江奏这边。
不过调查者大概是提前做过功课,深知这货的秉性,态度还算是不错,很快就排除了她的嫌疑——死者死于枪击,警校生目前暂时不能合法配备枪-支,警校的枪目前保管也没有出现任何纰漏。
最后只是嘱咐了几l句,“如果有什么消息,请及时联系我。”
得知江奏和枪杀案擦肩而过的警校众人不由得一片后怕。
“那可是枪,万一出了什么事情——”萩原研二根本不敢细想下去,已经开始焦躁不安起来。
他知道她很厉害,但那终究是枪,热-武器,就算她的体术如何高超,在枪下只要出错一次就没有以后,性命攸关的事,很少会给人试错成本。
“我的运气还没那么差。”免得他过分焦虑,江奏把话题移开,“死者有什么情报吗?”
“是个私家杂志社的记者,”诸伏景光道,他现在已经初显露出了卓越的搜查能力,“我查了一下他的大概生平,还有市面上能找到的一些他从前发布的作品,大致梳理了一下他的社交人际……好像和一个叫‘逐光会’的组织有些关系。”
“逐光会?”江奏道,“卖手电筒的吗?”
“……当然不是,简单来说,这个叫做‘逐光会’组织算是一个医学养生交流的同好会的存在。”
诸伏景光甚至还找到一张逐光会组织聚会的合照剪报。
时隔经年,上面的图像有些模糊,他的视线不由自主地落在站在最中间的那个男人身上,清秀的轮廓让人感觉格外熟悉。
莫名其妙的,诸伏景光忽然想起几l年前葬礼灵堂上的女孩。
“……京极理奈。”他脱口而出,“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