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讲好的地方,也被深入浅出地解释得明明白白。平时台下那些总是在数学课上流露出茫然神色的学生,现在一个个都听得十分专注,表情逐渐恍然。
如果新来的转学生只是一个目中无人的校霸,惹不起大不了就躲,但现在对方又流露出了优秀令人瞩目的一面,就更加让人想靠近。
如太阳之于向日葵。
之前那个被江奏评判信口开河的女生现在十分坐立不安。
她突然之间觉得,一直以来崇拜的菊池老师似乎也没有那么亮眼了,尽管也没有瞬间黯淡下去,可是现在她完全想不起男人的样子……回忆里的那些温柔体贴的形象,和台上讲题的人相比,总感觉显得有些做作和虚假。
女生在心里打好草稿,趁老师没注意,拿起纸写小字条。
必须要解释清楚——她并不是一个满口谎言的人,如果说之前是为了证明小秋怜是个坏女人,现在则是为了解释自己。
就算她们不能成为朋友,也同样不能成为敌人
,
她不愿意在对方心里留下太差的印象。
【五条同学,
很抱歉打扰,但有些话不得不说,关于在上课之前发生的争论还有话没有说完……对于对小秋的评价并不是信口开河,随意造谣,而是从前亲眼目睹过。此事绝非谎言,愿向天照大神发誓,一切为亲眼所见——】
***
学校后山——
松田阵平:“这里已经找过了,什么都没有找到,你们那边呢?”
到了学校学生爆料的,“曾经亲眼目睹两人私下约会”的地点——学校的后山上,这里曾经是一座乱葬岗,所以哪怕后来建了一所学校,也依旧人迹罕至,一个人要是消失在这种地方,似乎也合情合理。
“一样。”萩原研二道,“已经找遍了……这个地方也不太可能出现菊池的尸首。”他扯了扯嘴角,“这么说似乎不太好,对方说不定还没有死呢。”
“一个有家室的中年男老师,和一个十来岁的女学生,晚上不回家跑到学校后山——”松田阵平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在心里不客气地问候了一下对方,“如果是真的,这家伙就算死了也没什么关系吧?”
降谷零看了他一眼,“我们的职责是把真相找出来。”
“我只是不想保护这种烂得要死的人渣而已,”松田阵平冷笑道,“如果对方还活着,真是忍不住想给他几拳。”
“警察是法律底线的守护者,不是破坏者,”降谷零提醒道,“我们绝不能做率先破坏规则的那个人。”
“而且也并不是为了保护人渣,只是为了更好地维护这个国家的秩序……有些事非做不可。”
“说的好像我会犯法似的,到底对我有多没信心啊,你这个家伙真是——”松田阵平不耐烦地嘁了一声,忽然平静了下来,“……有的时候就像是电脑程序。”
理智而客观,不管再多的信息,都可以暂时摒弃掉心里的情绪,一板一眼地进行分析,再进行结果处理。
哪怕知道对方并不是没有想法,但还是觉得不爽……大概是天生和这个家伙不太对付吧。
另一边——
江奏平静地看着站在面前的人。
“五条同学。”身材单薄如纸,女生声音细若游丝,“我……”
垂在身侧的双手紧握成拳,掌心里已经热出了细密的汗,她半天都没有把话说完,有些紧张对方会不耐烦地走掉,但位置上的人至始至终坐在那里,既没有走人,也没有让她闭嘴,只是用手拨了一下脸侧的头发,捋到耳后。
心里的勇气忽然就浮现了出来。
“我不喜欢菊池老师。”
小秋怜脱口而出。
两人之前明明没有过任何交集,甚至连话都没有说过,完完全全就是陌生人,莫名其妙说这种话,简直是种奇怪的冒犯。
会被当成骚扰的吧,大概。
她不知道为什么要在没人的时候主动找这个新来的女生,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要急着解释。
也许
是因为今天被施暴的时候对方站了出来,尽管看上去就像是对方随性而为的霸道举动,解救她只不过是顺带的无关紧要的小事,不值一提,但出于女性那种天然的,敏锐的直觉,她就是觉得,对方并不是出于单纯的暴虐发作,想要看同学凌虐同学取乐的心态那样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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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第一次有人在其他人嘲弄哄笑她的时候嘲笑回去。
她是为她而来。她想,一定是这样的。
就算是自己自作多情也好,但一定要有个人为她而来,不然她又怎么会有勇气继续站在这里呢?
“就这样?”
那个让她害怕,又忍不住想靠近的女生口吻随意地开口,“一个男人而已,又不是什么多了不起的宝贝,不喜欢就不喜欢,不是多大的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