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是他的错。”降谷零顺着女人的话道,“忠诚应该是公平的。”
“可他之前那么爱我,现在却不理我,一定是在外面有其他女人了!”
降谷零适时地递了张纸巾过去,“这种事情一定要确认,您能肯定他在外面有其他女人吗?”
“……”女人沉默了一下,“他以前都很热情的,但是最近对我突然一下子变得特别冷淡,总是说公司里有事很忙,可是我去公司问过,他公司里根本就没有那么多事情!那天吵架,还特别不耐烦地说‘有本事你也出轨’——这不就是他已经出轨了的意思吗?如果外面没有人吊着他,他为什么会变心?”
“您有没有考虑过出轨财务分割问题?”
过了一会儿,
江奏听见女人高昂的声音,
“给他点瓶威士忌!”
“不是吧?”松田阵平露出了匪夷所思的表情,“这家伙不是说他不擅言辞不会社交吗?”
现在的这个和客人聊得风生水起的社交悍匪到底是谁?
聊天还没聊多久吧,这么几句话就让对方为他掏了几十万……恐怖如斯!
“非常感谢您的慷慨,”降谷零笑道,“不过您也不必如此破费……”
“与其把钱花到那种男人身上,还不如花到你身上,他想要我的钱还早得很!”女人拎包站起来哼了一声,又不无惋惜,“早知道他是这种狗东西,当初我就应该早点遇到你,牛郎又有什么关系……”
降谷零:“……”他并不是牛郎。
他不知道自己未来会对这样的事情驾轻就熟,现在单纯希望这段经历千万不要传出去,要不然就是社死。
“请您相信,”降谷零道,“只要停止了在错误的道路上走,不管什么时候重新开始,都不算晚。”
大概是有了第一个开端,第二个,第二个……他很快就进入了状态,应付起来的时候就变得更加的游刃有余。
等到约定好的时间结束,他松了一口气,幽幽道,“我都说了,我不擅长这个……”
萩原研二:“……实在太谦虚了小降谷,有的时候过度的谦虚是炫耀哦,炫耀!”
居然一共有六个女人给他点了十瓶酒,还都不是低档酒,还有两个婉转地表示可以提供长期的经济供养。
诸伏景光:“……”不就是被包养吗?
伊达航心情略微复杂,“以后不要走岔道了啊……”
松田阵平看热闹不嫌事大:“要不干脆改行吧。”
降谷零皮笑肉不笑地勾了勾嘴角,“行啊,要不一起吧?”
江奏眼睛一亮,“真的?”
降谷零:“……”忘了还有这家伙在。
妈妈桑虽然舍不得,但还算守信地把知道的消息交代了出来,甚至主动帮忙联系了一下对方。
“她似乎打算坐飞机离开东京。”女人道。
一行人又匆匆赶去机场。
东京机场是国际机场,面积很大,他们也没有对方具体的航班消息,只知道大致时间和目的地——时间虽然还算充裕,但对方到底会从哪里过来无法确定,只能分开蹲人。
江奏走到自己负责的位置才发现通道因为特殊原因被封,于是往回返。
“怎么回来了?”降谷零道。
江奏道,“那边被封了,我跟你一起守这里。”
降谷零点点头,随后又陷入了不知道该说什么的尴尬。
他好像一下子就失去了刚才在那些客人面前的侃侃而谈的能力,显得有些沉默寡言。
“刚才穿西装很好看。”
“嗯?”
“你。”
“我……哦,谢谢。”他有些生硬,找事做似的拧开了矿泉水,“还好吧……我也不知道有什么好喜欢的。”
就像是在刺人,然而他确实有一种真实的困惑。
“因为让人想把它从你身上剥下来。”
降谷零差点呛了出来,“……”这什么虎狼之词?
“开个玩笑,别当真。”江奏道。
又是这种态度。
总是轻描淡写的,真真假假……分不清楚。
“啊,我知道了。”他听见自己平静的回答。
“今天和那些人的沟通技巧有很强的即视感,”江奏道,“萩原风?”
“是啊,”降谷零爽快地承认,“多少有学习一点吧……毕竟模仿学习这方面,姑且算是比较擅长。”
顿了顿,他笑道,“所以和我在一起的话,可以正当地拥有两个男友呢。”
江奏看过来。
双目对视,紫灰色的眼睛里虚假的笑意很快褪去,沉默得像无人问津的湖岛。
“我也开个玩笑。”他轻笑着耸耸肩。!
“的确是他的错。”降谷零顺着女人的话道,“忠诚应该是公平的。”
“可他之前那么爱我,现在却不理我,一定是在外面有其他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