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时候的他是否能够放手,体面地放她走。
只能在还算清醒的时候,努力拒绝。
“做得不错。”萩原研一拍了拍松田阵平的肩膀,语重心长,“他说得很对,没有感情就恋爱的确很不负责任,说不定将来有一天两人都会后悔,与其成为怨侣,不如清醒之后再做决定。”
“不过如果是我的朋友,”萩原研一真诚道,“大概没有你的朋友这么正直,他可能不会这么做。”
松田阵平无所谓地挥了挥手,“正直这种事是用来约束自己的,跟其他人没什么关系。”
萩原研一感动道:“说得真好。”
……
几天后。
“如果有找男友想法的话,寒河江酱可以考虑一下我哦。”
逛街的路上,无意中遇到了班上的同学,还是对自己有好感度的主要NPC之一,江奏停下来跟对方打个招呼,“萩原君。”
4月1日的街上很热闹。
日本人欢快地过着一切从西方舶来的节日,街上人来人往,似乎所有的人都从家里走了出来,她花了一点时间门才听清楚他的声音,他在说什么,有点出乎意料之外,所以她有些讶异。
停顿了一会儿,她挑了挑眉,“是在开玩笑吗?萩原君,就算是愚人节,这种玩笑可不好开,我会当真的。”
萩原研一默了一秒,露出了一个浅淡的笑容,漫不经心地把话推了回去,“如果你当真,那它就不是一个玩笑了。”
似乎只是一场普通的聊天玩笑,又隐约浮动锋芒,暗流之下是不动声色的博弈。
“哪怕没有感情也可以吗?”江奏意味深长地提问,“萩原君。”
“人与人之间门的感情是需要培养的,”萩原研一义正词严道,“世界上没有那么多一见钟情,只要有一个好的开头,其他事就有余地。”
他对自己可是很有信心的。
她向小阵平告白了——知道这件事情的时候,心脏好像被进入了黄连的苦水里,一张口就是满满的苦涩气味。
他想,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呢?原来她是喜欢小阵平的吗?从朋友角度或者同学角度理所当然应要表达祝福,可是内心他做不到。
他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洒脱,宽宏大量,无法笑着真心地去祝福,或许有时还会阴暗地去想,为什么不是我呢?
我也可以做得很好的啊。
在松田那里的初战失利,江奏也没有气馁,打算再试几回。
既然好感度和成功率不一定成正比,那么就只能把好感度作为一个参考值,没必要盯着好感度不放。…
还是得换一个人。
江奏在剩余的几个NPC里纠结,还没有结论,现在就已经主动送来了选项。
“如果我对你培养不出感觉,”江奏道,“你要怎么办呢,萩原君?”
萩原研一道,“还没试过又怎么知道不会成功,如果事先就预设自己会失败,那就已经失败了。”
江奏颔首,“你说得有道理,那就试试吧。”
萩原研一还以为她已经答应了自己的请求,却没料到下一秒,脖颈后忽然勾上了一条细软的手臂,他被迫得低下头。
街上的音乐响了起来,彩色的纸或者路旁纷飞的樱花随风而下,飘落在人群的头发上,像春末的雪。
不远处,一辆黑色的保时捷停在墙边,伏特加打开车窗往外看了一眼,街边的情侣正在热情地接吻。
“现在的年轻人真是,太大胆了点,完全不知道羞耻怎么写。”
其中的一道背影似乎有点眼熟……但是想想就知道不太可能。
对方才多大……别说成年,离14岁都还早,怎么想都不可能。
不过要是理奈的话……杀人放火都干过了!
“理奈不会早恋吧?”伏特加提出疑问。
琴酒顺着他的碎碎念往窗外看了一眼,一辆货车刚好开过,阻挡住他的视线。
“杀掉那个人就好了。”他回过头平静地说。
她不需要被牵绊住。:,,.
而他悲哀地发现,他似乎并不排斥被这样对待,就算只是一场玩笑也好,甚至在那一瞬间门他幻想了一下那些画面。
他最恐惧的是在一起之后的某一天,她突然清醒过来,或者从未有过沉溺,然后冷静地提出分开。
他不敢保证那个时候的他是否能够放手,体面地放她走。
只能在还算清醒的时候,努力拒绝。
“做得不错。”萩原研一拍了拍松田阵平的肩膀,语重心长,“他说得很对,没有感情就恋爱的确很不负责任,说不定将来有一天两人都会后悔,与其成为怨侣,不如清醒之后再做决定。”
“不过如果是我的朋友,”萩原研一真诚道,“大概没有你的朋友这么正直,他可能不会这么做。”
松田阵平无所谓地挥了挥手,“正直这种事是用来约束自己的,跟其他人没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