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班长没有监督好同学我也有错,不如我就陪他们一起跑。”
“全班一起,”鬼冢八藏挥了挥手让这些糟心玩意儿滚去跑圈,“全体多加五圈。”
他目送着这群小王八蛋绕着操场一边跑一边追打嬉闹,心累得简直不想再看第二眼,只求他们以后出师之后在外面丢了脸,千万不要说是他鬼冢八藏教出来的学生就好!
鬼冢八藏把帽檐往下压,完完全全遮住了自己的脸,他丢不起那个人!
“还真是活泼啊,八藏,你的学生精力可真是旺盛。”老教官也同样是他的前辈,笑眯眯地走到他身边,“好福气。”
“这福气给您要不要啊?”鬼冢八藏心累不已,一堆小王八蛋,就没一个省心的。
好不容易有个抱怨的机会,他大吐苦水,一一吐槽班上的几个刺头:降谷零、松田阵平、诸伏景光、伊达航、萩原研二。
他冷笑一声,“要是只有他们几个就算了,您瞧见那个没,一个顶五!有他们几个在,不愁活过五十岁。”
“这小孩长得挺乖巧的嘛。”白发教官眼睛依旧锐利,“可可爱爱的一个小姑娘,比我孙女也大不了多少。”
“假象,通通都是假象,”鬼冢八藏知道那天新生开学前辈因为有事没有来,根本就不清楚这家伙的真面目,“寒河江奏。”
“笔试以绝对的优势拿到了第一名,学科能力和身体素质都是最强,天然的刑侦苗子,以后怕是能成为东京警视厅的台柱。”
“要是只说专业能力也就算了,但她的性格太过跳脱,面试那天,她不仅没有回答面试官的问题,还挑明了两个面试官之间门的夫妻关系,并且点出了男方出轨一个男人的事,导致面试会场当场变成家庭伦理现场……”
“这些也就算了,”鬼冢道,“最麻烦的是这家伙没有团队意识,和其他人根本就相处不了。”
“是吗?”白发教官迟疑道,“我看不一定吧?”
鬼冢八藏顺着前辈的视线看去。
跑圈已经跑完,中场休息两分钟,那两个令他头痛的刺头松田阵平和降谷零围在江奏身边,一个捧着矿泉水拧开,一个拿着餐巾纸擦地。
“……”
见鬼了吗?!:,,.
他调整好心态,轻咳了一声,小声重复道,“拜托。”
俯仰于人,腰板难免有些挺不太直,恶犬收了色厉内荏的凶性,小尖牙也变得可爱起来。
“既然是松田君的请求,我当然没有不答应的道理,只不过,准备好付出代价了吗?松田君。”
……
“闭上眼睛,松田。”
声像细软的鹅毛一样,轻飘飘地落入耳道里。
松田阵平下意识闭上了眼睛,一支软软的、细细的小刷子在额角铺扫。
痒痒凉凉的感觉,还有一种淡淡的,好闻的橘子香气。
那只温热的手抚过他的眉眼,再向下,到鼻梁,最后停在唇畔。
江奏看不见松田阵平的具体相貌,只能用手触摸对方的脸庞,去感觉上面的细小伤口和肿起。
手指停在他的唇上,按了按。
松田阵平呼吸骤停,随即又仓促地恢复,像是生怕被人发现这一瞬错的狼狈。
“你……”
“别动。”
江奏按住了他,压低了声音,“不然会被人发现的。”
“你也不想其他人现在看到我在对你做这种事吧。”
松田阵平:“……”
“你就只会这招了吗?”他冷笑。
“招不在多,管用就行。”声音仿佛恶魔的低语,气流拂擦过耳边,让他脖颈上的汗毛根根竖起,“只要松田君吃这套,我就不需要会其他的招数。”
温热的呼吸落在他的脸上,松田阵平睁开眼睛,被树叶揉碎了的日光映入了眼里,随后是被放大的脸庞,他眨了眨眼,看见她透亮的瞳孔里倒映着樱花色,脸上细软的绒毛清晰可见,淡色的唇瓣近在咫尺。
微风穿过树梢,樱花瓣扑簇落下,春天已而降临了。
卷发青年的呼吸肉眼可见得紧张急促起来,额角冒出了微微汗意,双手自觉不自觉地绕到身后,抓紧了树皮。
“疼吗?”
“不疼。”他神情僵硬地吐出几个字,“你快点。”
这汗都流出来了,还嘴硬……
昨天晚上该不会打出了什么内伤吧?江奏不由分说地扣上了他的脉搏,仔细感觉了一会儿,关切道,“松田君,你心脏不好吗?你的心跳得好快。”
江奏感觉松田阵平肌肉绷得很紧,对方似乎横了她一眼,用力抽回手,咬牙切齿道,“没!有!那!回!事!”
江奏拍了拍示意他不要紧张,三两下上好了妆,最后在他的嘴角按了按,抹匀。
还开了个玩笑帮忙放松,“松田君的嘴虽然很硬,不过……”
“唇很软。”她说。
鬼冢八藏整齐列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