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胧的白光模糊了对方的面孔,什么都看不真切,可是那样亲近的社交距离,对方一定是自己亲近的人——他对陌生且不喜的人,总是保持着一定的距离感。
对方似乎在开口跟他说什么,可是他听不见,却能听见自己的声音。
【抱歉,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道什么歉,这么客气干嘛。】他终于听清了对方的声音,和台下加油的声音隐隐有所重合。
【我又不需要你的喜欢,我只要得到你的肉-体就好了。】
松田阵平:“……”
怎么可能会是这种东西?!
他粗喘了几声,一边缓缓从地上爬起,一边又忍不住想这个人到底会是谁。
不会是千速,少年时期那种热情和冲动不知何时已经随着时间流逝偃旗息鼓,再也悄无声息,此刻在心脏里浮动的,是另一种更加陌生而激烈的情绪,似乎在很久之前就已存在,如今只是终于被唤醒。
在数八结束之前,松田阵平在台上稳稳地站住了。
“加油!加油!”
台下响起了无数欢呼声,不少观众都在为被打倒又重新站起来的选手鼓掌。
有那么多声音是为他而来,唯独那个年轻的女性,正在用着相当标准的日语为他的对手加油喝彩。
她的眼中没有他。
很正常,可是心里却莫名其妙地接受不了这件事。
不该是这样的。
你应该看的人明明是……我才对。
台上的卷发青年收紧了身体核心,拳头刚硬如铁,果断挥出一击左勾拳,眼神如火燃烧,原本就不算收敛的打法变得更加外
放,以攻替守,放弃防守如雨点一般落在身上的拳头,冒着受伤的危险专心致志地往前辈脸上招呼。
站在场上的每一秒时间都珍贵,容不得人浪费,他不能再允许自己继续走神,这是对对手的侮辱。
只是心里那些毫无来源和根据的情绪和碎片记忆仍然不清楚到底来自于哪里,干脆发泄在拳击场上。
师哥:“……”这个打法也太疯了一点吧!
干嘛跟他的脸过不去……脸好疼,估计要毁容一个多星期了。
他一边打一边觉得十分茫然,明明刚才已经被打趴下了,一时半会儿应该起不来才对,为什么被打了一顿之后现在的状况反而更加鸡血了?!
不应该,这不应该啊!
双方持续对垒了一局,最后松田阵平还是于速度上略逊一筹,拿了第一名的银牌,只不过作为冠军的选手情况实在也没好到哪里去,身体的其他部位受伤情况说不上严重,稍微处理一下也就差不多,只有那张脸。
“……完全不能看了。”师姐说。“看要不要去医院处理一下。”
“那家伙肯定是羡慕我长得帅,”师哥恨恨地摸着伤口,倒抽一口凉气,“所以借此下黑手。”
“哦,看来脑子也被打坏了,到时候去医院挂个眼科吧。”师姐淡定地说完,又看见迎面走过来的人,用手拱了拱江奏。
“你好。”
不算很标准的中文。
江奏:“你好。”
松田阵平的视线落在她身上,师哥的警惕雷达顿时响了起来,强行穿插进两人中间。
“你好你好,有事吗?”英文说的。
他的脸上同样也挂了彩,还不算轻,脸颊边有一道几公分的细小伤口,眼角也青肿着,却颇受上天眷顾,看上去反而像是特别画出来的战损特效妆。
松田阵平看着她。
翻涌的记忆已然平息,那种刀割一样剧烈的疼痛感却还在心里继续凌迟着,逼迫着他必须要得到一个答案。
“冒昧问一声……我们认识吗?”!
若隐若现的记忆中,似乎有谁紧挨在他的身侧,将手指插入了他的发间,像抚弄小狗一样逗弄地摸了一下。
朦胧的白光模糊了对方的面孔,什么都看不真切,可是那样亲近的社交距离,对方一定是自己亲近的人——他对陌生且不喜的人,总是保持着一定的距离感。
对方似乎在开口跟他说什么,可是他听不见,却能听见自己的声音。
【抱歉,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道什么歉,这么客气干嘛。】他终于听清了对方的声音,和台下加油的声音隐隐有所重合。
【我又不需要你的喜欢,我只要得到你的肉-体就好了。】
松田阵平:“……”
怎么可能会是这种东西?!
他粗喘了几声,一边缓缓从地上爬起,一边又忍不住想这个人到底会是谁。
不会是千速,少年时期那种热情和冲动不知何时已经随着时间流逝偃旗息鼓,再也悄无声息,此刻在心脏里浮动的,是另一种更加陌生而激烈的情绪,似乎在很久之前就已存在,如今只是终于被唤醒。
在数八结束之前,松田阵平在台上稳稳地站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