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计划何大勇一家三口全都出险的话,保险金赔下来好歹也有个大几百万,足够填它赌债的窟窿,甚至还有余。哪曾想折腾了半天,愣是一个都没打下来。
他这边正懊恼着,却不知怎么的突然昏了过去,再醒来就被警察盯上,还带到警察局来了。
琴小慧听何庆寿一口气说完自己放火的动机和预谋,早就憋的双目赤红,咬牙切齿,恨不得生啖了这个畜生。
当然,她也没忍住,上前抡起胳膊,左右开弓,“啪”“啪”“啪”就是几个大耳刮子往何庆寿脸上招呼。
五六个巴掌下去,何庆寿脸颊立马肉眼可见的高高肿起。可见琴小慧下手有多重。
尽管如此,她尤不解恨,趁几个警察后知后觉上前拉开她的空挡,还下死劲多踹了何庆寿几脚。转回头还怒气冲冲地刮了何大通好几眼。
看,这就是血脉相连的兄弟情,为了钱,什么都不顾忌。
何大勇满脸涨得通红,嘴巴张的老大,眉头也紧皱着,连头发都颤栗起来。他木头般的直直杵在那里不动,一双血红的眼珠子瞪得溜圆,直勾勾盯着何庆寿,仿佛在确认这人还是不是他一心一意疼爱的亲弟弟。
他怎么也无法相信,他的亲弟弟居然要谋害他一家子,这几年,他为了弟弟几乎将家产全都淘干净了,为什么……。
艾青看着何大勇眼中深深的困惑,暗自摇摇头。
吴局长压下心中的激荡,看着艾青审问何庆寿,就像是刚从警校毕业,初出茅庐的学警,眼睛泛着光,恨不得直接扑上去,让艾青立马给他整个十张八张的‘真言符’。
其他警员级别较低,加上距离合荣镇事件不到半个月的时间,还没能及时收到“上层”的消息。
但在他们亲眼目睹艾青将一张轻飘飘的“黄纸”贴在嫌疑犯何庆寿身上后,何庆寿就毫无保留的,坦陈交代了自己犯罪的整个过程,顺利的简直不可思议!
夭寿啊!
这个世界怎么了?
不是说好我们要崇尚科学、抵制封建迷信吗?
为什么警察局里,居然上演了这一幕荒唐无比的嫌疑人自白大戏?
这不仅是打科学的脸,还把科学这个磨人的小妖精摁在地板上摩擦呀!
审讯到了这,众人都以为告一段落,但艾青却没有打算就此放过何庆寿,她的目地可不仅仅只是如此,她想要的是,挖出何庆寿背后隐藏的秘密。
艾青走到审讯桌旁的何庆寿面前,居高临下俯视他。慢慢的,她伸出手,指向对面的何大勇,冷漠地问道:“这个男人,他究竟对你做了什么让你如此恨他?不惜以身饲鬼也要弄死他全家?这些手段是谁教你的?
艾青提出的问题似乎触动到了何庆寿的隐蔽,他的眼中飞快的划过一抹挣扎,但在‘真言符’的作用下,很快就败下阵来。
何庆寿很想闭上眼睛不看,捂住耳朵不听,这样就不会控制不住自己回答她的提问。
但女孩的话像带着钩子的毒蛇,一点点的往他耳朵里钻,哪怕他动用那种隐晦的力量,也丝毫没有半点抵抗之力。
面前的小女孩实在是太可怕了,让他引以为傲的手段显得如此无力又可笑,好像是一个三四岁的孩子,举着一根枯树枝在强大无比的巨人前,显摆自己的武力,而巨人甚至不需要动一根手指头,仅仅一个喷嚏就能把他这个蝼蚁掀飞出去。
何庆寿脸色苍白,佝偻地瘫靠在椅背上,脊梁骨流下一股股冷汗。
艾青冷哼了声,心中腹诽,姑奶奶画的‘真言符’也是你这个刚刚踏入练气期门槛的邪修能够抵抗的吗?就你那点手段,还不够姑奶奶我一根手指头摁下去的。
在场众人:还有下文??不是都招了吗?
艾青没理会众人诧异的表情,从上衣口袋中捏出一团用黄符纸包着的圆球。
‘红烧狮子头’一经露相,何庆寿就难以置信地瞪大了双眼。他从艾青手中黄符纸包裹着的的东西里感应到一股熟悉,且相连的气息。
其余众人大惑不解,搞不懂艾青怎么就抓出一团用黄符纸包裹的“团子”。
消防队长:我是不会告诉你们,那是妄图伤人,最后却惨遭反转,被小大师徒手捏成球的‘女鬼’。
吴局长:兴奋、振奋,听多了合荣镇那边各种花式‘吹’鬼,今天终于也有机会亲眼目睹了。
不能太兴奋,不能太兴奋,要端住、端住。
其他人:什么情况?谁能来解释一下?
本来还想避开这些人的,但是,在场众人目光流露出来浓浓的渴求以及探索欲,真的让她很为难呀!
艾青想了想,也没瞒着,反正在合荣镇警局已经开了先例,而且华国的玄学界也不至于这么势危,连鬼长啥样都没看到过,这么孤陋寡闻吧!
当然,该问的还是要问一下的,免得没做好心理准备,吓出什么毛病,她可不负责当奶妈。
“各位,接下来会涉及到超自然的东西,如果心里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