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东西都头大,没想到跑出来玩一趟身旁的同伴嘴里也是念叨着这些东西。真是让人有些绷不住了。神里绫华现在的脸上笑容十分的勉强,幸亏有面具遮挡才没有被白启云察觉到异样。但即便如此,神里绫华还得出声应和身侧的克拉拉小姐。“确实。”两人越过了一位站在甘金岛入口处的社奉行代行,向着山坡上继续前进。一路上走走停停,因为两人带着面具,所以那些小吃摊他们没有过多的留恋,而是更多地把目光投放在了一些饰品与玩具的摊位上。尤其是白启云,他可没忘了自己几人之后也要出来售卖玩具的事,此时看着叫卖着的玩具摊主十分的专注。虽然客人不多,但这位摊主的叫喊声还是十分用力的,用力到周围别的摊主看他的眼神都有些异样。毕竟都没什么人,他在这里大喊大叫更多的是吵到了那些个不用自我推销的摊位。但即便如此,他在众人形形色色的目光中,依然自顾自地叫卖着。究其原因,其实答案也很简单。那就是穷。白启云很轻易地就辨别出了这位摊主与别的摊主之间着装的不同。别的摊主服装虽然朴素,但因为甘金岛的缘故,好歹对节日气氛都做了迎合,大多都穿了件印有稻妻特殊样式花纹的披肩。但这个摊主身上不仅穿的比其余人朴素,就连身上的的衣服都能看到补丁的痕迹,很显然即便是在这个大多数由底层居民构筑起来的市场之中,他也是处于最底层的一员。神里绫华顺着白启云的先看过去,很快也发觉了那个玩具摊摊主与其余几位摊主不同的地方。隐藏在面具之下的少女抿了抿嘴唇,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但一个隐藏在她心底许久的问题在此时却悄然浮出了水面。“克拉拉小姐,你们枫丹跟稻妻很不同吗,我从小没怎么去过国外,不是很了解。”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白启云从‘绫人兄’的声音里听到了一丝彷徨。虽然不知道是为什么,但他下意识地选择了无视。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不要去探究。“嗯...我也算是去过不少的国家,枫丹,璃月,蒙德都住过一段时间,我来稻妻的时间尚短,但从三奉行来看,与其余几国的差别还是很大的。”依然是老生常谈的政治结构问题,如果真要说这件事的话,白启云有信心跟‘绫人兄’扯上大半天。尤其是在稻妻度过了些许日子之后,他对这些东西的感触越发的深刻了起来。“三奉行?克拉拉小姐能具体讲讲吗。”闻言,神里绫华悄悄地竖起了耳朵。很显然,她并没有听出白启云话语里的那一丝敷衍,反而是想得到了什么奇珍异宝一样追问了下去。见状,白启云藏在面具后的嘴砸吧了两下。得了,既然人家本地人想听,那不如跟对方掰扯掰扯,正好印证一下他心中的想法。“稻妻目前的形势虽然我没有深入了解过,但也算有所耳闻,再加上之前在离岛见过的景象,大致八九不离十,其中与其他国家最不同的一点便是政治权利的分配机制。”白启云顿了顿,见到绫人兄没有插话的意思便继续自顾自地说了下去。“纵观蒙德璃月两国的历史,如同稻妻这般由血缘为联系来掌握权力的分配方式在他们那里也曾有过,但不同于稻妻,璃月的这种阶段在岩之神的管控下很快便过去了,而蒙德的这个阶段则是持续了千年之久,被后世人称为‘贵族时代’。”如今蒙德遗留下来的贵族便是那个时候的产物,其来源可以追溯到暴风魔神统治时期。那个时候人们屈居在暴风的统治之下,一部分人安分守己,另一部分人则暗中积蓄力量,随时准备反抗。后来讨伐战争爆发,人们协同着如今的风之神温迪击败了暴风魔神,而当时那些拥有从神之功的一部分人便是后来贵族的前身。“至于后来的事情史书里记载的就很清楚了,在风神隐去的年代里,贵族在早期确实引领了蒙德前进了一段时间,但越发膨胀的权力也会带来越发膨胀的欲望,所以后来的蒙德进入了一段黑暗时代,一直到风神重新现身才结束。”白启云叹了口气,无奈地摆了摆手。那段经历至今还留在每一位蒙德人的心中,从他们对待优菈的态度就可见一斑。“这也就是蒙德和稻妻的差别所在了,无神的国度在没有来自神明的监管下,那些身居高位的人常常会拥有常人难以企及的权柄,最终疯狂地压榨底层人民,引起民怨,最后导致民变此,从而开始一轮革新。”“但稻妻不同,雷神自稻妻建立以来就没有消失过,所以三奉行等统治阶层虽然有压榨人民的举动,但却不那么疯狂,这也就导致了稻妻一直处于一个在底层居民承受度的极限上来回摇摆的现状。”闻言,神里绫华轻轻地点了点头。身为三奉行的高层,她自己当然知道这些东西,而且比白启云知道的更清楚。但正因如此,她才想改变当下的现状,想要从那两个同样经历过这个阶段的国度寻求解决的办法。“那么,克拉拉小姐,你觉得当下的稻妻有破局的办法吗?”两人的交流有些过界了,完全不像是刚见过一面的人。但白启云却没有吝啬自己的话语,反正明天这个身份就要消失,说些过分的话也没什么。“破局的办法...有,但又很难,就如同之前所说的,稻妻目前的问题出在高度稳定的权力分配上,以血缘为基准的分配方式在现在这个时代很显然已经落伍了。”这话可不是危言耸听,蒙德的西风骑士团、璃月七星,甚至至冬国的愚人众,基本上已经没有了依靠血缘上位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