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孩子们热情高涨起来,贺青云急忙又把之前提前设计好的问题一股脑问了出来。
但除了钱启轩,其他几个想破脑袋也只能给出完美的错误答案,好在钱启轩也没有独享,而是通过“做生意”的方法,和小伙伴们交换了。
不止王翠他们这一组,其他组的小孩也大多编不出绳子来,只能通过认真听问题来赚肉干。
贺青云看着这防拐防骗知识小竞赛开展的如火如荼,心里也不免高兴,要是沈鹤他们真来了,小孩们也会警惕起来,更何况各家的父母必然是要带孩子回家后问起做了什么的,也算间接给各家都通了个气。
肉干虽都被贺青云特意分成小份,可一下午还是发出去不少。
贺盼儿瞧着有些心疼,她知道堂妹待人好,可这肉干怎得也能卖上不少钱,堂妹现在还欠着医药钱呢!
贺盼儿自知自己没钱,只好帮堂妹做些力所能及的,编编绳子织织线。
贺青云看出堂姐眼中的忧心,主动安慰道,“堂姐不必忧心,一共也没几块肉干。”
贺青云打算暂时不跟贺盼儿说更多,且不论人贩子的事是真是假,今天这么一来,既宣传了绳子,又宣传了肉干,不算是赔钱的买卖。
宣传得差不多,也到了该吃午饭的时候,孩子们高高兴兴地回家去,贺家两姐妹也收拾完回了。
贺青云趁着下午有空,研究起黄麻的编法,其中布袋的编织是最简单也最省线的。
她曾观察过村子里,大伙儿收种庄稼野菜都是用背篓背,可若是小一点的很容易就会漏了出去,很是不方便。
包括王家也不例外,而王家就连去集市上贩卖也都是用线绳捆着,像野猪那样的倒也无妨,可若是像鸡蛋这样的终归是用个袋子装着更稳妥。
况且她也观察过捆野猪的绳子,因为不够牢固,只能把野猪彻底杀死,可向来活物才卖得上价,不说布袋,就算人字绳也是顶有用的。
贺青云目不转睛看着编织的方法,其他倒也无妨,就是两侧和封口的松紧处有些复杂。
贺盼儿正编着绳子,就看到堂妹对着书一脸发愁的样子,凑过去一看,赫然看见图上用线织成了袋子。她一下来了兴趣,不自觉也认真研究起来。
“这走线,堂姐可有把握?”贺青云问。
“封口处有点麻烦,但让我试两个的话应该不成问题。”贺盼儿至少是做了近十年女工的,从她记事起,家里的衣服都是她缝的。
贺青云松了口气,果然专业的事还得让专业的人做,“那就麻烦堂姐了,等这些绳子和袋子卖出去,我会按分成给你钱的。”
贺盼儿听了连忙摆手,“这不过小事,哪值得谈钱不钱的,何况我也没有花钱的地方。”
贺青云却不这么认为,自古多少买卖都是因为分摊不均而崩裂的,要想做长久的生意就必须明算账。
“我是真心想同堂姐长久地做这生意,如果堂姐信得过我,那这黄麻制品一定有很大的市场,如今我们只是做绳子和布袋,未来还要做垫子、毯子,一定能赚不少钱!”
在贺青云描绘的蓝图里,贺盼儿莫名被感染了,她好像也成为了一个被需要的人,在她手下做成的东西也会有人买。
“至于花钱,这不着急,堂姐好好留着就是,总有一天你会找到花钱的地方。”贺青云并不相信谁会没有物欲,贺盼儿只是缺一个契机。
贺盼儿也不再拒绝,手上动作反而更麻溜,堂妹所说的未来,她也想亲眼瞧一瞧。
贺青云在旁边帮忙编了几根绳子,见实在帮不上忙,决定试试编止血带。
沾了血的止血带,在她清洗后仍有一层淡淡的红色,但也不影响她研究编织的方法。
止血带不像袋子那样复杂,确定好宽度,沿着长度往下编织就好,根据每次需要的长度再用刀剪割断即可。
贺青云穿针引线,黄麻现在她的手里很快就被拉得结实,因为锁边锁得稳,无论怎么拉扯也不会散开。
因为想让陈念看看样品,贺青云只是简单编了一小段。去之前,她顺便把采来的石斛装了起来,打算看看陈念那边缺不缺。
到陈念那边时,陈念正忙着晒草药,并没有闲工夫搭理贺青云。
贺青云也不吵闹,就静静站在一旁看着,等着陈念得空。她上辈子虽不是学中医的,却也知道一些中草药,日常病用得到的,陈念这里几乎都有。
待陈念忙完,才发现贺青云竟还等着,“找我有事?”
贺青云急忙把那一节止血带拿了出来,“刚得空做出来,就送过来给陈大夫验验货。”
陈念半信半疑地接了过来,贺青云手上这个黄色的止血带,实在不抵白色止血带有说服力,但她也没一口否定,而是拿过来扯了扯,在自己手上试了试。
见质量没什么问题,触感也同师父留下的差不多,陈念才流出欣喜之色,“这当真是你做的?”
贺青云点头,“自然,现在可以谈谈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