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这么改过自新的”
“和我真的一点关系都”
“你先把你身上的胭脂味洗干净再来反驳我”
朱竹清不顾仪态的嘶吼道,伸手想点点戴沐白的胸膛,让他扣心自问一番;但看见衣服上面所沾染的水粉,朱竹清的眼中闪过一丝厌恶,终究还是没点下去。
戴沐白满脸郁闷。
苍天可鉴,他昨天真的什么事都没干。
顶多是喝醉了,然后被那对儿姐妹搀到了酒店,后面就啥也不知道了
这事儿真的不能怪他啊
感知到数道戏谑的视线看来,戴沐白脸色微僵,叹了口气道
“那行。竹清,我先去收拾一下,然后再和你解释。”
朱竹清冷笑一声。
“解释”
“解释什么”
“解释你是怎么一而再再而三的欺骗我吗”
“还是解释你昨晚究竟在哪个酒店和其他人发生了什么故事”
“不是”戴沐白烦躁的抓了抓头发,“你小点声行不行啊”
“我小点声”
朱竹清险些没被戴沐白的埋怨气笑。
“你做了这么不要脸的事,还希望我小点声”
情绪激动之下,朱竹清下意识提高了一下自己的嗓门。
戴沐白脸色铁青。
他已经预感到了近期的“身败名裂”。
虽然史莱克学院目前没多少学生,但老师可有不少
如此劲爆的事情,对于这些闲的没事干的老师们来讲,怕不是能一直八卦到明年去。
难不成他要被钉到耻辱柱上一年之久
戴沐白的脸色阴晴不定,看着依旧气愤且喋喋不休的朱竹清,眼中闪过一丝不耐烦,低喝道
“闭嘴”
朱竹清面色煞白,伸出手指指着戴沐白,不敢置信的反问道
“你竟然吼我”
愤怒的拍开朱竹清指着自己的手指,戴沐白反问道
“你之前也不是吼我了吗怎么,我吼回来不可以吗”
“那是因为你做错了”
“我做错了就应该被你吼吗你难道没有做错过吗”
“我没有”
“那用不用我去把陆渊找来,你们俩当面谈谈,我做听众”
戴沐白嗤笑一声,目光中满是怀疑。
朱竹清险些被这句话直接破防,但看了一眼身后的小舞和宁荣荣,硬生生的把夺眶而出的眼泪压制了回去。
深吸一口气,平复片刻。
少女的身子被气得瑟瑟发抖,但她还是咬着牙挤出了一句话。
“我对你很失望”
“那你从今往后可以不用失望了”
“我单方面解除你我之间的婚约,我不再是你的未婚夫,因此,你没有权利干涉我的生活”
从怀中取出一纸婚书,戴沐白用力的将婚书撕成两半丢在地上,故作洒脱的和朱竹清擦肩而过,进入了男生宿舍。
尖锐的指甲刺破了朱竹清的手心。
一滴滴鲜血顺着手掌流下,滴落到地上。
眼尖的宁荣荣连忙拉住朱竹清的胳膊,掰开她的手掌,禁止她的自我折磨;小舞也有模有样的学着宁荣荣的做法,掰开了朱竹清的另一只手掌。
但此时此刻,朱竹清却没管两位闺蜜的所作所为,反而是失神的看着地上那被撕成了两半的婚书。
被撕成两半的婚书不仅代表着他们之间破碎的关系,还似乎象征着她早已被注定的命运。
戴维斯会放过一个丧失了所有心气、凶的和头白猫一样的弟弟吗
朱竹清不清楚。
朱竹云会放过一个时时刻刻都想要反击、如同一头黑豹一样的妹妹吗
朱竹清敢用自己的性命做担保,朱竹云绝对不会放过她。
凡事,有一,必有二。
有二,必有三。
有三,即无数,亦永恒。
她已经反抗过了一次。
哪怕她现在回去和朱竹云赔礼道歉、低头认输,也一样没有活路
所以
摆在她面前的似乎就真的只有成为封号斗罗这一条路了
而以她的资质
一言难尽。
“没事吧竹清”
宁荣荣看着发呆的朱竹清,略有些犯怵,连忙摇了摇朱竹清的手臂。
“没事”
朱竹清冷清的小脸上勉强挤出了一个笑容。
“让你们见笑了,我们回去吧。”
宁荣荣和小舞点点头。
这个时候,她们可不敢刺激朱竹清。
别说她们刚刚已经目睹了事情的全部经过;就算是没看见,宁荣荣也深知朱竹清是个什么样的人。
朱竹清这样的人,神色轻易不动。
但凡动了,肯定是碰见了什么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