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那边响了好久,却始终没人接听。
他看着众人:“这、这没人接啊。”
曹源进道:“他不会是昨天晚上喝多了,在家里醉死过去了吧?”
岳凌川沉吟片刻:“你确定苏金富来昨天来上班了?”
曹源进狠狠点头:“确定!”
丁桂兵也道:“我昨天也看到他了,的确是来了没错。”
岳凌川又道:“那他昨天和平时有什么区别吗?”
“区别......”曹源进想了想:“嘶......他昨天脾气特别不好算不算?”
沈青叶凝神看去:“怎么说?”
曹源进道:“苏金富吧,平时也不能说是个脾气多好的人,和工友闹矛盾也时有发生。可昨天他好像格外暴躁些,稍微有点不顺就发脾气。我昨天干活的时候不小心把水泥弄到他身上,他直接就跟我吵起来了,脾气大得不得了。”
丁桂兵也道:“的确,昨天苏金富跟好多人都吵了一架,别人劝也没用,还险些跟人打起来了。我还以为是他跟人打牌打输了心情不好,现在想来,他以前好像也没那么大脾气......”
岳凌川眸光微沉:“在这之前呢?还有什么征兆吗?”
“之前的话......他前几天心情倒是特别好......”
韦正义道:“特别好是怎么个特别好法?”
“就......跟谁都有说有笑,称兄道弟的,看起来得意得很。大家见了都稀奇呢,谁能想还没过几天,他又变成昨天那样了。”
众人互相对视了几眼,越发觉得奇怪。
沈青叶道:“苏金富住在哪儿你们知道吗?”
曹源进摇摇头:“这我不清楚,不过我们有些工友跟他一起打过牌......”
丁桂兵闻言,立刻回头招呼道:“大海,过来!”
刚刚说话的高大汉子跑了过来,目光从岳凌川他们身上划过,眸中带着掩饰不住的好奇:“丁哥,怎么了?”
丁桂兵道:“你带几位警察同志去苏金富家看看,我记得你之前跟他打过牌是吧?”
“警、警察?”赵大海一时没反应过来,又看了他们几眼,被丁桂兵狠狠拍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哦对对对对,我是去过他家打过牌,警察同志跟我来。”
他边说着,边有些同手同脚地往外走去。
岳凌川跟周启明交代了一句,让他跟罗开阳、韦正义在这儿附近找找有没有疑似的凶器,他则带着沈青叶和姜程跟着赵大海走了出去。
......
赵大海一路上有些拘束,基本上是沈青叶问什么他说什么。
“你经常和苏金富凑在一起打牌?”
“也、也不算是经常,就刚过来的时候,我跟他玩儿过两次。后来见他玩得都太大了,我就及时收手了,没敢再玩下去。”
“他们玩得很大?”
“是,一把少说几块钱,多了甚至能有几十块钱。”
“跟他一起玩的都是什么人?”
“这我就不清楚了。好像有他的一些邻居?还有别的包工头手底下的人,乱七八糟的,我也都不认识。”
“苏金富打牌的时候赢得多吗?”
“时赢时输吧,有时候多少能赢一点,有时候能把手头上的钱都输完。不过我估计还是输的时候多,要不然怎么那么频繁找大家伙借钱呢?”
“那他脾气怎么样?”
“打牌的人嘛,脾气不都那样?赢的时候高高兴兴,输的时候骂骂咧咧。全看牌运怎么样。”
沈青叶心下了然,又有一搭没一搭地和他说了两句,过去了十来分钟,竟然还没到目的地。
岳凌川在前面开着车,忍不住回头看了他一眼,问道:“你确定没走错吧?”
赵大海笃定道:“我确定,我记路还是不错的。”
姜程道:“这离工地可不算近啊,他平时都是怎么上下班的?”
赵大海道:“哦,他有一辆电瓶车,平时上下班都是骑车的。”
电瓶车?
沈青叶和姜程对视一眼,心下都有了某种猜测。
工地离抛尸地不算近,带着尸体徒步走过去的可能性太低。但若是苏金富有交通工具,那运尸不就容易多了?
沈青叶问:“那电瓶车是什么样的?你见了能认出来吗?”
赵大海道:“能,我记得是一辆红色的,后头还带个箱。”
沈青叶闻言,心下稍松。
又过了五分钟,赵大海终于说到了。沈青叶下车,看着面前四层的小楼,跟着赵大海一起上前。
“我没记错的话,苏金富每次回来都会把车子停在楼道里......呶,就是那辆!”
大家顺着他手指的地方一看,只见一楼通往二楼的楼梯下面,一辆红色的电瓶车正停在那里。
众人迅速围了上去,仔细观察着车身。因是红色的缘故,车上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