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哪!那镇庭至宝到底是何宝物?居然让她如此胆大?”
紫衣眼睛在暗暗发光,宝物呀!她最喜欢了!不由得,她竖起了耳朵仔细听。
就听假山后的人急忙嘘了一声,压了声音道,“嘘!小点声,别叫外人听见了,我就跟你说,外人我可不说,那宝物呀,就是镇魂珠!”
“镇魂珠?是什么东西?”另外一个小侍女显然没听过这名字,但看那人很是小心,她也压低了声音。
解说的小侍女见她询问很是骄傲,声调忍不住又重新拔高了几个分贝,“你傻呀!看看花神庭这艳阳高照的,外头可还在下着雨呢!你忘了我们花神庭为什么举办这次花神节?为的就是去水患!”
“你的意思是这镇庭至宝是可以治水患的宝贝?”
“那还用说!你用脚趾头想想都知道了!庭主用至宝布下的这个结界,可谓是牢不可破!那去除水患,不就是水到渠成的事儿嘛!”……
听到此,王珊珊与紫衣对视一眼,若无其事地悄悄离开了。
紫衣若有所思,看来末莲果然是当了她的替罪羔羊,被花神庭当成细作抓起来了。
她可还记得,大火前夕她故意将末莲激出沁芳阁,随后她追了出去,就听到末莲与人偷偷耳语的对话。
末莲出生贫寒,都说男儿寒窗苦读,可末莲身为女子,不甘居于人下,她又是脑子灵动的,自小出来干的都是伺候小姐的活儿,且她也是挑主子的,且专挑那些贯爱琴棋书画的主子,在旁耳濡目染久了,加上她天赋不错,自然也渐渐懂得了其中奥义。
而末莲此次参加选花魁,选拔是其次的,她最重要的目的是为了偷一点钱财,想要自己弄个小作坊营生。
如今末莲偷盗不成反被抓,花神庭的选拔会如火如荼举行,她应该暂时没有危险。
想到此,紫衣微微勾唇,末莲虽有自己的私心,但也算间接为她引开了假花神的注意,之后她倒不介意帮她一帮。
“紫衣,刚刚她们说的镇庭至宝是什么东西?你听见了吗?她们声音压得太低了,我没听清!”
“你没听清?!”紫衣正想着事情,下意识有些茫然地反问,转而恍然,她之所以听得见是因为她有修为,耳力自然好得多!
而她的反应在王珊珊看来再正常不过了,毕竟她也没听清,紫衣又怎么可能听清?
“不过话说回来,这镇庭至宝还真神奇!看看清玻镇一连半月都是雨季,花神庭内却是白日艳阳高照,夜里月朗星稀的!一滴雨也不见!”王珊珊说到这里语气中不免对了几分崇拜。
紫衣闻言呵呵笑了两声,狭长的美目瞥了一眼头顶刺目的日光,什么日光星月,其实不过是一个普通的障眼法!
骗骗普通人还差不多,但其实只要细细感受,日光虽刺目,但照在身上一点暖意也无!可不就形同虚设一般!
不过这位假花神境界倒是不低,居然有玄阶大圆满修为,若非她昨夜晋升到地阶初期,凭着假花神的实力与练魂珠一并设下障眼法和禁制结界,她还真没看出来。
想归想,紫衣面上还是一脸认真点点头附和道,“就希望真的可以治水患吧!不然苦的还是老百姓!”
王珊珊闻言蓦地笑了,“看不出,紫衣你竟会信花神庭能治水患这瞎话?!”
紫衣微微一震,像是头一回认真打量眼前嫣然一笑的女子,她本以为,普通人应该都信外头那些以讹传讹的“神话”,类似于:花神庭有花神,花神能治水患的瞎话!
可这个王珊珊,真让她刮目相看了。
王珊珊看紫衣打量得认真,不免扬扬好看的眉毛,拉过紫衣的手拍了拍,“我本以为呀,你应该是奔着能有一桩好姻缘才来参加选花魁,不想你竟是为治水患!紫衣,你很不错呢!”
“那你来参加?”想起昨日夜里王珊珊对她说的话,她猜中了!王珊珊心有所属,可却迫于无奈来参加选花魁,若非那场大火打断,也许王珊珊会诉说她的心事。
“都是命吧!”王珊珊眼中跳跃的光在此刻黯然失色,如绽放一瞬的烟花转瞬即逝。
紫衣抿抿唇,自从昨日两人在火海里,王珊珊为救她差点丧命!她为王珊珊的左手腕复位,今日早晨王珊珊就来找她了!两人关系显然今非昔比!俨然已经成了好朋友。
可王珊珊不说,紫衣也不好逼问别人的隐私,但那样洒脱不羁的人如今却信了命定的扯谎,紫衣还是说了一句,“什么是命?命只有一次,如果不活得精彩!你甘心?”
王珊珊身躯一震,定格在紫衣手上的目光缓缓上移,四目相对,她仿佛看见紫衣眼中那抹跳跃的火光,她笑了,“有被鼓励到!谢了!”
“嗯!”紫衣点头,那笑容自信阳光,狂傲不羁。
王珊珊不由停住脚步,内心波澜四起,就见紫衣的手脱离了她的掌心,放眼看去,紫衣在前头走得十分潇洒,倏然她高举起手挥了挥,“随时欢迎叨扰!”
这话是对她说的,王珊珊心中一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