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一段空余的学习期,放他在这边锻炼一番也未尝不可,于是道,“老二,你试试?”崔仲浩一下子绷紧了下颚,紧张的挺直了背,“.....子愿意一试。”
崔闾颔首算是定了这一茬,崔元池便觑着眼色,让人将闹腾不休的崔奉带了出来。
崔奉人还没站定,声音就差点冲破了房顶,“崔闾,你告诉我,说那都是假的,是你报复我才叫人假传了信件,那不是真的...他的声音断在崔闾冷飕飕的目光下,一夜间仿佛老了许多岁的脸上,此时更见沟壑,明明与崔闾差不多大,却看着比崔闾还要老态龙钟。崔闾眼神轻蔑的上下打量他,半晌悠悠开口,“据闻那卢氏甚为貌美?年与你的长女岁相当,崔奉,你可也真吃得下嘴啊!”崔奉昂着脑袋异常不服,体态肥胖的身体,那大肚腩占一半,此时挺着那似孕六月的肚子来回踱步,“别说这些没用的,你自己愿意过苦行僧日子,别带累我,人活一世,又有家资,凭什么要过的搜拮据?你当人都像你一样?崔闾,我就是要享受,美人金银就得归我用...崔闾嗤一声笑了出来,“是,绿帽子也归你,然后生的孩子血脉不明,崔奉,你可真给你家祖宗长脸。说完噎了一下,方想起两人特么的一个祖宗。
崔奉愣了一下,然后咔哒一声,整个人仿如泄了气的皮球,声势渐弱萎靡,“我好吃好喝的供她,她怎么能这样对我?她怎么敢那样....崔闾不耐烦的打断他,“她为什么不敢?你没钱的时候除了奉嫂子愿意跟你,还有哪个女人高看你一眼了?你是貌比兰陵王还是位同武皇帝?那么一个妖妖娆娆的美貌女子,跟个年岁快长她一倍的男人,图你胖?图你矮?还是图你油腻腻的大脸庞子?崔奉,我早就告诉过你,就你这丑的辣人眼的长相,能娶到嫂子那样的女人,你就该惜福,但凡你负了人家,你这辈子都别想好过,要么破财要么偿命!”崔奉叫他喷的倒退一步跌坐在地,呆呆的望着如今威严日盛的堂兄弟,恨的眼眶都红了,开始反唇相讥,“你是长的俊秀挺拔,可还不是只能在小门小户里挑媳妇?崔闾,你忘了你曾经想要娶谁了吧?要不是大伯母故意为了打压你,依你的人才样貌,此时早当是那和州总督的乘龙快婿了吧?你心里难道不生气?没有恨过大伯母?别装了崔闾,人家那姑娘当夜从你房间跑出去时,我看见你也追出去了,若你无心,又怎么会追人?你那性子淡的跟没长心一样,若非入了心的人,你连看都不看,我就不信,你后来的日日夜夜没想过那人。我滴个亲娘唉!
崔仲浩人都傻了。
本来看见亲爹毒舌就够惊讶的了,哪知道后面有更劲爆的陈年旧事等着呢?
一时间,他都不知道脸上的表情该怎么放,眼神更不敢往老爷子身上瞧,就怕看见什么不该看见的表情或动作,总觉得有被灭口的可能。整个办事厅堂里,此时静的简直落针可闻。
和州总督?那是什么官?很大吧?天呐,原来崔闾曾经竟然错失了那样一门好亲。
先族长夫人,先大伯母,糊涂呐!
崔闾脸色却半点未动,一点没有被人戳中心思的恼怒,只淡淡点头,“原来那日跟我后头的人是你啊!”一副你竟藏的挺深的感慨。
后尔才又道,“你该信的,我就是淡的没长心的那种人,也别拉已逝者来垫背,省得玷污了大伯母的清名,崔奉,不管你信不信,我都与那姑娘没有任何私情,我比你更清楚自己的身份地位,我更比你知道,一但人在我们地盘出了事,赔上我们整族人的财富,也熄不了那位大人的雷霆之怒,所以是我央
求的大伯母找的秦氏为妻,是我为了安那位大人的心,主动求娶的秦氏,不是大伯母怕我得高门岳家后起忌惮心理,替我讨的秦氏,你最好搞清楚一件事,.....比你永远清楚的知道自己的份量,从不会去肖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你真是一如既往的冥顽不灵。崔奉讶然的连连摇头,似不愿相信崔闾话中的意思,因为在
他的认知里,没有人会拒绝一个高官家的
女儿,主动求爱示好,更没人会对做高官的女婿无动于衷,要知道,为这个心结,他抑郁了小半生,恨崔闾怎么能有那么好命,能得贵女青睐。那些年,他嫉妒的眼睛都红了。
可更令他吐血的是,崔闾明显不知道他为什么嫉妒,继而因为嫉妒,一心想弄钱,最后生出了诓骗族人家财的恶念。这些年他有族不能归,有家不能回,自己骗自己的在外漂泊,弄美妾生孩子,自以为过的快乐美满,可事实上,他不是的,他是一步一步的把自己的路走绝了。可现在那个被他嫉妒,暗地里攀比了大半辈子的人,就坐在那里告诉他,自己完全没有成为对照组的觉悟,一切都只是他个人臆想。噗~崔奉捂着心口,呕出一口血来,趴在地上气弱游丝,“我在保川府城郊往西还有一处宅子,在那宅子的东北角有一颗面朝南的槐树,那底下有两箱黄金,崔闾,我要你保证,保证我那两个孩子能留在族里生活,保证他们不受欺辱,不受他话没说完,就伏顿在地,崔闾立即起身到了他近前,却见他嘴唇发乌,眼球突起,面目狰狞的咽了气。崔长林跑上前,脸色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