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力斯军队,又是完全不同的感受。
不过,村子能保住,村里人、家里人没有被残忍的屠杀,已经让他知足了。
就在转身回到村里,丘陵下方的马蹄声更加密集,人的声音也隐约在黑夜里响起,不断的汇报、呼喊,纠正队形和速度。
“伊格部,让你们的人快点,青州军坐车都快上你们了!”
“赶上前队,西方蛮人的斥候都快被杀完了,咱们还没捞到一匹马,小心回去没有姑娘邀请你们进帐篷!”
踏踏的马蹄声,雨点般落下。
将刚刚在草叶上凝结的露珠都震的,颤落下来,润进土壤里。
马蹄疯狂奔涌过大地,这个盛夏夜晚里,奠定中亚完全脱离萨克普鲁特的一仗已经拉开。
处于战争中心,主导这场战争的大夏军队,以诈败拉扯萨克普鲁特军队,让其辎重、锋线拉长的同时,再以仿若闪电般的速度反击,击溃追击的迦太基军团,随后一路轻装简行绕开附近的萨摩人城邦,从东南面以一条直线迅雷般直插哈拉比托斯。
不管是数量庞大的蒙古轻骑,还是吕布、马超的骑兵,此刻都放了出去,以快打慢的节奏,疯狂朝前推进,将萨克普鲁特军队的扫所、关卡一一拔出。
斥候之间,则五里一驿。
四周斥候将情报汇集过来,做为临时驿站的斥候,则不管有无消息,每隔半个时辰,就会向后方传达讯息。
将前方推进的骑兵,与后队的各支军队保持在一条紧密的联系之中。
凌晨将至,黑底的白龙旗延绵,已经过了这片延绵的丘陵地带,坐车的士兵与步行一夜的同袍换乘,拉车的驽马也得以更换。
在跨过名叫托密拉斯的河流之后,再次进入了哈拉比托斯的交界,做出短暂的休整。
摇摇晃晃的祖柩车也停了下来,绣衣司的人手开始远处布防,或换下拉车的马匹。
在凌晨微弱的金阳和湿润的空气里,苏辰从虎皮大椅上缓缓睁开眼,从浅睡里醒来。
他望着四周,有些方向,隐隐能看到升起的烽火。
而西北面,同样隐约能看到巨大的城池轮廓了。
苏辰目光沉寂在这片凌晨的朝阳里,显得格外明亮,离开哈拉比托斯世的画面浮现的一刻,他嘴角勾出淡淡的弧度,之前的谋划,已经完成了大半,剩下的,就是重创萨克普鲁特军队。
他抬手发出命令。
“通知所有人,抓紧时间休息,后队还没过河的派人去催催……”
脸上爬着倦意的吴子勋已经骑不动马了,之前的旧伤还留在身上,这段时日的长途跋涉,让他有些快撑不住了。
好在还有做为翻译官的李朝浮可以接替,在他将天子的命令下达,传令兵飞马离开后。
苏辰从椅上起来,穿着甲胄、拖着披风下了车辇,在吴子勋的服侍下擦洗了脸颈,随后开口询问。
“韩信那边可有消息过来?”
他这句话不是问吴子勋的,典韦从祖柩车后面过来,他在靠后一点位置坐下,双戟插在地上,声音粗粝。
“回陛下,还没有,淮阴侯那厮,可是有过劣迹的,陛下不担心?”
“担心?”苏辰放下绢帕,挥了挥手让吴子勋将水盆端走,旋即,目光看向正朝周围就地休整的士兵。
“该担心的,是萨克普鲁特才对。至于淮阴侯,朕会给予足够的信任和尊敬,他喜欢这样的感觉。”
苏辰并没有直接回答典韦这句话,而是采取委婉的方式。
这让两边的人都感到舒服。
许褚也走了过来,他拿过典韦腰间的水袋,朝嘴里猛灌了一口。
“陛下!”
他将水袋还给典韦时,有传令兵从前方冲过来,跳下马后,急匆匆穿过虎卫营甲士,距离八步,单膝跪地,将手中情报呈递上去。
吴子勋双手接过,转交苏辰。
后者展开,看了一眼,挤出一丝冷笑。
“将情报转交给淮阴侯!”
“喏!”
“陛下,战报上写的什么?”典韦和许褚围上来,一旁的吴子勋和李朝浮,甚至出马车扭腰打养生拳法的李天罡也在露出好奇。
“萨克普鲁特皇帝在加固哈拉比托斯,他这是想要在这里将朕的反击拦下来。”
凌晨将要过去,晨阳普照大地。
众人的视野渐渐变得明亮起来,远方的哈拉比托斯的轮廓也在晨阳里清晰许多。
苏辰双手负在身后,望着西北面那座巨城轮廓。
“这架势换做萨摩人,确实能吓唬到他们,但……萨克普鲁特难道不知道,朕的军队是怎么练出来的!”
披风一掀,苏辰接过吴子勋递来缰绳,翻身上到马背坐稳,他目光呈出了凶戾。
“我的军队同样是从逆境中拼杀出来,就没有打过多少顺风顺水的仗。
他既然要凭这座城阻挡朕,那朕再攻破这里一次又何妨,他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