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了,不敢说家家有余粮,但至少不用饿肚子了,孩儿还在各州各郡设了灾荒年的应急粮,每年从上缴的粮税里拨出一成放进去,六州在这三年,可是存了不少。”
“爹知道!”
苏从芳欣慰的点点头。
“你做的一切,当爹的怎么看不到,当年你要打下中原,以为就此收手,没想到调头又去打了西戎,虽然开疆扩土,可为父心里着急,怕你穷兵黩武,将百姓祸害了。可你翅膀硬了,爹可左右不了你,不过这三年里,你做的事,爹总算是将心放进肚子里,我苏从芳的儿子,跟他爹一样,始终向着百姓的!”
听到这话,苏辰笑了起来。
“哈哈!是啊,儿子像父亲,天经地义嘛。不过,可能要不了多久,孩儿又要打仗了。”
“打倭寇?”
“爹猜到了?”
“怎么猜不到,那帮倭寇在沿海做的事,气得爹在定安城里破口大骂,还是当着孙叔武面骂的,他们惹了你,你怎么不可能打回去,你这性子爹可太熟悉了。”
老人带着风趣的语气说了一句,令得苏辰也跟着笑了笑。
“哈哈,还是爹懂我。”
“你都当皇帝了,什么时候,把偷爹的私房钱还了?”
“这你还记得?”
“记一辈子的。”
“行,改日,孩儿将倭寇老巢翻一翻,找些钱财出来,给爹搬到府上。”
“不许用铜板,不然为父不知道要数多久!”
“那就让大哥二哥帮忙,再不济,让十三也一起帮着数。”
“哈哈,对了,谌儿跟着回来没有?”
“回来了,被母亲带着去玩了,不过有孩儿在这里陪你还不够啊。”
“这怎么够,既然来了就多住几日再走,等我腿好点,为父要带孙子到街上溜达!”
父子俩亦如从前遭遇刺杀一样,在床边说话,不时发出笑声,外面偷听的苏雍、苏烈脸上露出笑容,心里的石头总算落地了,自从父亲摔折了腿,一直闷闷不乐,眼下说笑起来,想来不会憋出毛病。
随后,连忙让丫鬟端了糕点送去,又催促厨房那边快些备好晚宴,还派人将此事告诉带苏谌玩的母亲。
……
阳光穿过庭院老树,摇曳的枝头,鸟儿飞去窗棂跳来跳去。
窗棂里,一老一少坐卧床边,在摇曳的灯火间笑谈。
仿若一副画卷。
桌上杯盏静谧,温水升起热气袅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