暇地抿了口茶,摆出一副奸商的丑恶嘴脸,和某个张口闭口就是1/4条命的小奸商如出一辙。
虽然他的话就像是掉在牛顿头上的那颗苹果一样,即便没有他的点拨风间琉璃也会在日后逐渐察觉到不对劲,但早点察觉到事情的真相他也不至于被蒙在鼓里遭人耍的团团转。
“开个价吧。”年轻的猛鬼众龙王平复好自己的情绪,等待着神秘商人的报价。
……
“六千日元?”少年带着几分震惊与错愕的声音在大厅响起,“你明明可以直接拿把刀架我脖子上让我把钱交出来,为什么还要好心的给我们提供一间房度过这个冰冷的夜晚。”
在新宿区边缘地带的某间平价旅馆,四个身材相貌都属上乘的少年少女围在旅馆前台,为首的少年正与旅馆老板进行激烈的语言交锋。
“希尔顿酒店也才7000一晚,怎么你觉得你的服务和设施都不比希尔顿酒店要差吗?”路明非指着旅馆开裂的木制地板和掉漆的墙壁,据理力争想要让旅馆老板降价。
可这个年近不惑的中年老板却是眼皮都不抬一下,聚精会神地盯着某位德艺双馨的知名艺术家录制的关于生命与繁衍的纪录片,等路明非一连串的吐槽与抱怨结束后,才慢悠悠开口:“反正就是这个价,爱住不住。”
在日本,未成年人想要去旅馆和酒店开房,必须获得监护人的同意。
除了某些提供临时房以供某些未成年小情侣谈情说爱的不正经旅馆,其余正规旅馆想要为未成年人提供此类服务,都需要承担一定风险,尤其路明非等人还是异国他乡的游客,所以价格昂贵是必然的。
路明非也明白这个道理,但还是想尽力争取一下,可这个旅馆老板软硬不吃,任他舌灿莲花也说不动,只能无奈接受对方开出的条件。
但现在还有一个问题,就是开一间房还是开两间房。
按理说男女有别授受不亲,应该是男女分开各住一间,但绘梨衣情况特殊,想让她和一个刚认识的女孩独处一室,难度着实不小。
都说父债子偿师仇徒报,在拉面馆了解到苏茜一家今天的遭遇后,路明非和楚子航便注定无法置身事外。
他们们随意编造了一个出门游玩不小心惹到黑社会与家长走散,回到希尔顿酒店又发现有人堵门的借口,成功获得了苏茜的信任,接着又以中国人出门在外要互帮互助,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为由头,带着她一起踏上寻亲之路。
苏茜并不是和绘梨衣一样呆萌好骗的女孩,她隐约看出了路明非和楚子航在隐瞒着什么,但并未察觉到对方有什么恶意,反而看向自己的视线中还掺杂着名为愧疚的情绪。
这让她百思不得其解。
“怎么说,开一间房还是开两间房?”路明非回过头,看着师兄和新加入的苏茜,眼中流露着些许凝重。
“开一个双床房和一个单人间吧。”楚子航给出了明明是最优解,却隐约有种孤立新加入成员嫌疑的提议。
没办法,一天时间下来,他们发现绘梨衣是个容易受惊的性子,这要放在普通女孩身上完全可以算作萌点,但偏偏这姑娘身怀恐怖的毁灭魔法。
要是和苏茜独处一室的时候被吓到了,直接抄起她的鸟头法杖给人或者物来一下,那第二天他们要面对的可能就是一具凄惨的尸体或者高昂的房间修缮费。
苏茜看着半个身子靠在路明非肩膀上,半睁着眼睛好像今日运动量严重超标随时都能睡过去的女孩儿,虽然不知道她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但终究没能接受给自己单独开一间房的提议:“还是开一间双床房吧,我可以打地铺的。”
她身上的钱也就够在这住半个晚上,实在拉不下脸住单人间,反正她小时候回老家玩的时候也打过地铺,并不会觉得无法接受。
讨论没有持续太久,路明非随口问了下酒店有没有三床房,得到的回应是最近生意火爆,现在旅馆就剩下一间双床房,属于是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了。
楚大款付钱,路明非拉着昏昏欲睡的绘梨衣开始爬楼梯,今天的运动量似乎透支了家里蹲大小姐的体力,即使吃了两大碗拉面也无法回满体力值,偏生这破旅馆还没有电梯。
等四人的身影全部消失在楼梯间,沉迷于东京特色影片的旅馆老板抬起头,嘴角缓缓勾起一个瘆人的弧度。
“不是说旅馆满载就剩下一间房了吗,怎么我感觉空荡荡的,一点声音都听不见。”
三楼,昏黄的灯光照亮了斑驳的走廊,路明非站在304的门口朝其他房间张望,没发现房门底下有灯光漏出,也没有其他房客说话交流的声音。
怎么这间破旅馆的隔音效果这么强吗?
路明非看着贴满小广告的木门,非常怀疑自己在里边放个屁都会被整层楼的人听见,甚至连声控灯都会点亮。
还是说东京的夜生活实在太过丰富,以至于客人们都流连忘返了。
考虑到昨晚见识过的灯红酒绿,路明非觉得也不是不可能,毕竟老夏头都彻夜未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