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出寺有菩萨保佑,还是安全的,可是真的出了这地方,便是各种光景都有,便是他这个上师,亦不能对抗这整个天地之间的变化,他也不可能观想一位大神,镇压了这附近的诸般神灵。
不过几番出门,也不是完全无有作用,真识上师出去几趟,也是看清楚了一些什么场景,在日出寺外头,周围的风格外的喧嚣,似乎是和这日出寺有仇怨一般,不日不夜的朝着这边刮,可惜的是,此处地方便殊胜,更兼具有了菩萨坐镇,风想要来,却来不了。
真识上师出去的时候,甚至于在风中,他都见到了一个人,他的身边跟着一头白色的羊羔子,这人穿着那长袍的衣,里头还有盔甲,他的背后背着一把淌血的剑,看不清楚面目,但是他身边的诡韵,深厚的勾连在了风中,谁也不知道他这诡韵,到底是勾连了什么,止这般随着他行走。
止看了一眼,真识上师便回来了,他认出来了这位神灵,便是楼罗那保,是他化作的人的样貌,这些神灵也是如此,他们才可以和人类繁衍生下来“巫教神灵的子嗣”,形成了初步的“巫教大家族”。
罗仁·次旦仁珠对于陆峰现在的模样,也无有了办法,便叫白珍珠下来再寻得真识上师过来,听到了白珍珠下来寻人,真识上师也上去看了一眼,便看到了陆峰的背影,止看着他形销骨瘦的这个模样,真识上师便叫住了其余人,叫他们不要去惊扰了陆峰。
他将自己脖子上的念珠拿了下来,在自己手边不断的拨动着,看他的模样,应也是在踱步和思考,等到陆峰从梯子上面爬了上去,他才说道:“不能叫醒你们的上师,你们应也能看得出来,你们的上师,现在正好在一个奇妙的境地里面。
现在惊扰了他,便会折了伱们上师的修行——你们是要是坏了上师的修行,你们是要变化做牛马,世世代代为上师赎罪的。
你们的儿,你们的女,你们妻子丈夫,便都是要为上师世世代代赎罪的。
你们就欠了上师的债,要还十辈子,二十辈子的!”
真识上师认真的说道。
立刻,其余的人便不敢说话了。
真识上师也无是在吓唬他人,他说的自然是真的,应其余上师也会这样说,听到了他如此这般说法,顿时,白珍珠几人也不敢说话了,他们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做。
真识上师说道:“你们出去罢,都跟在这里有甚么作用?
还不时时刻刻准备着,将熬煮好的酥油茶和青稞糌粑,还有那煮熟的肉都准备着,等待了你们上师出来,将这些奉献给你们的上师?
你们难道看着你们上师现在的模样,无有一丝丝的伤心和难过?
便是自己的父亲变成了这般,你们都无有什么触动么?”
真识上师疾言厉色的说道,大家自然都去了。
在这里便止留下来真识上师一个人,只有他一个人了,真识上师的神色便变得凝重了起来,看到永真上师这个样子,真识上师便知道,永真上师一时半会无有时间来帮他了,所以这边的事情,便都须得他自己来处理了。
想到了这里,他便又想到了才旦伦珠。
才旦伦珠便是在高烧之中,嘴巴里面的胡话还是:“它要走了,它要走了。”
不管是什么东西要走了,都和真识上师无有甚么关系在了。
它走不走都无所挂碍,现在重要的是,谁都不能来。
“真是,前路有狼,侧畔有熊啊。”
便是有千言万语,真识上师最后都吐出来了这几个字,他只觉得前路漫漫,但是还无有到了最后的时间,还有机会在。
好在才旦伦珠的烧,亦不是时时刻刻都不得停歇,还有烧退下来的时间,真识上师继续站在外面,望着外面,他叫罗仁·次旦仁珠将药按时给才旦伦珠灌下,药王菩萨的咒,两个人都不会,便只能以“度母咒”来帮助才旦伦珠渡过难关。
而里面的陆峰,则是看着钉在了木头架子上的画布,准备开始第二项制作了,这第二项制作,便是平涂、渲染上色。
做完了这一样的时候,就到了勾线、铺压、开眼的时候,主要是陆峰做的这个幅度的唐卡,一般都是以“贴花工艺”做成。便是做成了一个又一个的场面,随后是拼凑缝合在一起,形成两种贴花唐卡。
应这是在画布上面画上的唐卡,所以以针线拼接,不是问题,但是陆峰的问题便是,他是一整个画出来的,所以费时费力,并且应要画好主尊所在,即大日如来,所以陆峰到了现在便有些画面太大不好画,他便想到了祭塔外面的晒经场上。
此刻的陆峰,便好像是最擅长画画的画匠,脑子之中,各种奇思妙想,层出不穷,但是就算是如此,他还是“静”,他的“出离心”,他的“不动心”,都随着他的画画,开始变得更加的“丰满”起来。
想到便去做,陆峰二话不说,便将此画布送了外头,说起来也奇怪,外头本来也有风,可是陆峰将木头架子一个一个放出去,又组合起来,最后将画布拿了出去的时候,连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