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戚葭灵活地一歪啾头:“意味着责任?”
虞白溪:“……意味我们需要成亲。”
“嗨,这个呀。”听见答案的小胖啾反而松了口气,语气轻快:“我知道呀,你得娶我嘛!”
“……你。”
烟青色的眼睛有一瞬略微睁大,虞白溪声音迟疑:“你没意见?”
“我当然没意见啊。”
戚葭觉得自己蹲着的肩膀都变得紧绷起来,他不得不跟着改变了个姿势:“我又出不起聘礼,只能你娶我呀。”
这事儿方才大师兄跟他说过了的!
虞白溪:“……”
天帝陛下又重重一顿,片刻后才重新开口:“……按天界礼制,立后大典最少也要准备三个月。那时你应该已恢复了记忆。”
但戚葭却搞不懂这其中有什么关系,他说:“恢不恢复记忆也不耽误我当天后啊!你不用说了,本啾就是要嫁你!谁说什么都不行!”
虞白溪:“…………”
又是沉默。
很久的沉默。
都不知过了多久,天帝:“如果你到时候还想做天后的话……再议。”
“啾?”
眼见对方这般慎重,倒叫戚葭警觉了起来,他一歪毛脑袋:“为何你觉得我会不想做天后?这其中有什么猫腻?”
“没有。”虞白溪低声开口,嗓音平稳低沉:“只是,以你从前的性子,不会嫁我。”
……
周围的风突然变大,疾风掠过戚葭头顶的天罡罩气,擦出猎猎的响声,连天帝陛下的声音跟着变模糊了许多,后面说了什么戚葭差点都没听清。
“……你这话,颇有深意啊。”
风大、但却安稳蹲在陛下宽阔肩头的啾一抖浑身的羽毛,骤然又想到一种可能:“该不会不是你抛啾弃子,是本啾啾不要你了吧?!”
……是自己跑了。
失忆了,才又跑回来的?
所以天帝陛下才想要保护自己,又“赌气”地说他们不熟……
戚葭骤然用翅膀一拍脑阔,感觉这解释实在说得过去!
“不是。”在戚葭真情实感的推理时,天帝陛下的眼角以肉眼可见的程度又抽了一下,同时按了按眉心。
但最后,他还是情绪稳定地、用冷静的声音强调并解释:“本座的意思只是……你不会喜欢我。”
戚葭:?
虞白溪:“更何况,你我二人的确不熟。”
戚葭:“……”
行叭,既然天帝陛下你依然坚持这么说。
感觉这个人实在太紧绷也太理智了,估计暂时也问不出什么,戚葭不得不暂时放弃这一波的套话。
他抬眼看向虞白溪弄出来保护自己的、那淡蓝色的透明罡罩。看着看着,便下意识地研究起了上面的纹路,同时回忆天帝方才施法时的灵力波动,抬起翅膀跟着隔空描摹。
他在试验自己是否也会升起这种天罡罩印。
毕竟这招挺好。若自己也会用这罩印,以后就不用担心头毛被吹飞了!
……
片刻后,戚葭的小翅膀一扬,在自己面前升起了一团小小的保护罩——红烈似火,虽然不及虞白溪的那个大和稳定,但这门法术好歹又被戚葭给掌握了。
胖啾得意地一挺小胸膛。
再下一瞬,原本已经重归沉默的天帝却再度极其冷冽地开口:“一魂双体下不要施展法术。本座说过了,你当心自己会受伤。”
……语气不仅严厉,还很有威慑力,是上位者才有的气息。
戚葭:“……哦。”
对方声音冷肃严厉还挺凶,但好歹也是为了自己好。
戚葭不是只不识好歹的啾,他试过之后便罢了,反正之后可以在摆脱这种形态下继续练习,便赶紧撤掉了自己升起的防护罩。
但之后,本来安稳蹲在天帝陛下肩头的小胖啾突然向旁边一栽歪,直接瘫倒。
“……又怎么了?”原本目视前方的虞白溪很快发现异常,立即撇头询问。
在胖啾看不见的角度,天帝甚至深深凝眉——一魂双体的确是太难操控,这只小鸟如今记忆全无、分体了这么久,又跑得这样远,其中可出现的意外实在太多。
即便是善用此法的虞白溪也不能确定对方究竟怎么了。
而若不是担心对方这具分出来的肉身受不住,他倒是想飞得更快些。
一边叮嘱胖啾切记不可再动用法术,虞白溪之后还是抬起手,将胖啾“捉”到了自己的手掌间。
澎湃的灵力骤然将巴掌大的小鸟整个儿包裹。
“……我肯定是怀孕了。”
胖啾歪歪斜斜地瘫在天帝掌心,将自己瘫倒成一团儿毛绒绒的“毛饼”。
虞白溪把他拎起来后是怎么摆放的,他便是怎么倒着的。
感受着对方给自己输送的灵气,戚葭这会儿倒是觉得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