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去了两个钟,这么长的时间,已经够他们把能干和不能干的事情都干了。
如果从爱情旅馆出来的只有楚子航和苏茜,那上杉越只会赞叹一句虎父无犬子,眼下他只会觉得是路明非带坏了自己的儿子。
联想到刚才路明非那句只是来天台抽根烟,上杉越备受日本特色文化洗礼的大脑就已经浮想联翩,心中杀意更甚,呼吸都重了几分。
“小小年纪就不学好,长大了一定是个祸害。”
从牙缝中挤出这么一句话,上杉越忍不住将手按在了腰间的武士刀上,想要为民除害。
可是当他看到绘梨衣就这么乖巧的被路明非牵着,完全没有一点抗拒意思,甚至在路明非脚步大了点拉开距离的时候,还会加快脚步跟上后,眼中的杀意却又莫名削减了几分。
这是他从未体验过的美好。
上杉越从出生起就一直生活在法国的教堂,天主教禁止牧师修女和孩童谈婚论嫁,加上他眼里只有自己的妈妈,教会学校里其他小孩只是跟他抢妈妈的小鬼,自然没有萌生过青涩而又甜蜜的爱恋。
而到了日本,被奉为蛇岐八家的影子天皇,他又直接跳过恋爱这一环节,拥有了七个名为妻子实则配种女的美女老婆。
从未真正将自己当做是日本人的上杉越根本看不上这七个又土又平的日本女人,他命令她们打扮得像是巴黎红磨坊里的舞女,使尽浑身解数来取悦他,但从来没有对她们产生过任何感情。
他只喜欢这种高高在上,可以随便玩弄她们的身体,践踏她们的尊严的感觉。
明明他的父亲和母亲是为爱私奔的苦命鸳鸯,却生下了他这么一个不懂爱的人渣,只能说是命运弄人。
这般想着,上杉越心头莫名苦涩,感觉自己或许没有资格去干涉女儿的幸福。
毕竟这么多年来,他一直在逃避自己的过去、逃避自己的责任、逃避自己的罪孽……
眼前浮现晚餐时,自己站在屋台车内忙活着煮面,路明非给绘梨衣递纸擦嘴的画面,上杉越的背影仿佛苍老了几分:
“或许,我应该在车里,看他们有多甜蜜。”
可就在他暗自神伤之时,就发现路明非把脸凑到红发女孩儿面前,姿势格外亲昵。
“锵!”
一声清脆剑鸣,巷子口的水泥墩断做两截,上杉越眼中萧瑟全无:“果然勾搭女儿的臭小子什么的,还是打断腿比较好呢。”
水泥墩断裂的动静引起了守在旅馆门前的执法人注意,等他们穿过街道冲入昏暗的巷子时,只在垃圾桶里找到了头朝下即将死于窒息的乌鸦,现场没有其他人的痕迹。
……
十分钟后,路明非四人来到了东京大学附近的本乡三丁目站,准备搭乘丸之内线前往东京站,赶最后一班东海道的新干线前往热海。
刚才离开爱情旅馆的时候,路明非询问绘梨衣认不认识刚才那些黑衣人,黑道大小姐表示自己只认识穿白大褂的,不认识穿黑西装的。
因为离开时没来得及戴上假发,有人注意到了绘梨衣的红发,路明非决定连夜转移阵地,先去热海避避风头。
“绘梨衣,你泡过温泉吗?”
“没有。”
“那我带你去好好体验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