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是曼斯教授的老朋友。
曼斯教授当时正在执行重要任务,这种拜访的小事儿自然没有放在心上,只让家族的人好生招待,等他活着回去再说其他,所以这母女俩就暂时借住在了龙德施泰特家族的庄园之内。
“老妈,你说带我来见见你的老朋友,怎么几天了一个都没见到啊?”
庄园某别墅房间内,红发的少女趴在床上抱着枕头,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正在整理文件的母亲,藏在枕头后边的嘴巴鼓鼓,像是在发小脾气。
之前听老妈要带她去旅游还挺高兴,想着能不能去日本凑热闹,结果大失所望,被带到了德国。
说是拜访老朋友,但很显然诺诺妈并不清楚在死后多年,老友的生活和工作出现了怎样的变动。
都说天才和疯子只有一步之遥,他们可能去了高校担任教授,也可能被送入精神病院的重症看护室。
诺诺妈希望是前者。
“生活就像一盒巧克力,你永远不知道下一块是什么味道,充满未知的旅途才能激起人心中探索的欲望。”
“哼哼,是吗,那我可得好好期待一下,明天的巧克力是什么滋味。”红发女孩儿看了眼床头的闹钟,还差一分钟就是十月五号,马上就是自己的生日了。
德国现在是夏令时,国内那边是早上六点,日本那边早上七点,所以严格来说她的生日早已来临,但没有人给她送来祝福。
也许是太早了他们还在睡觉?毕竟放假的男孩子都会化身为夜猫子,早起什么的简直就是地狱级难度。
少女这般安慰着自己,眼睛却一眨不眨地盯着闹钟不断旋转的秒针,看着它不断超越一个又一个刻度。
“啊,我好像没说过自己什么时候生日。”眼看着时间越走越近,诺诺忍不住开始胡思乱想:“不过我没说过,但帮我和妈妈制作新身份的那个姐姐应该知道,或许会转达给那家伙也说不定……”
而就在倒计时十秒即可迎来新的一天时,诺诺看见老妈突然关上电脑,起身拉开了房间落地窗的窗帘,露出了没什么星星的夜空。
少女不解,以鸭子坐的姿势坐起身来,歪着脑袋询问:“老妈,你这是……”
“砰——!!!”
没等她把话说完,突然一道亮光划破天际,紧接着一声巨响震撼了整个夜空。
一朵巨大的烟花在黑暗中绽放,它的颜色如同彩虹般绚烂,从深红到金黄,从金黄到宝蓝,仿佛将整个宇宙的色彩都融入其中,烟花绽放的瞬间好似流星划过的轨迹,每一颗火花都充满了惊喜。
一花开百花绽,更多的烟花接连升空,它们在空中肆意绽放成一片璀璨的花海。
雍容华贵,在夜空中舒展腰肢的牡丹;清新脱俗,如微风在翩翩起舞的矢车菊;热烈奔放,炽热而激情好似要将夜空点燃的玫瑰……
璀璨的花海中,形色不一的花儿竞相争艳,或高或低,或远或近,在夜空中交织成一幅幅绚丽多彩的画卷。
烟花的光芒交相辉映,照亮了整个夜空,也照亮少女了那赤红的眼眸。
诺诺翻身下床来到妈妈身边,趴在窗户上往外看,她不是没看过烟花,但从未见过能将整片夜空覆盖的绚烂烟花。
尤其,是在百花凋零后,那直冲天际好似要触摸云层的巨大烟花弹,轰然炸散后在天空中拼成了一串最美好的祝福:
“NoNo,Happy Birthday!”
“这是……”诺诺突然瞪大了眼睛,下意识认为是妈妈给自己准备的惊喜,然而在那巨大的感叹号下方,又悄然浮现出一个简笔画的笑脸,与当初那张全家福上的笑脸一模一样。
“啊——!!!”
看着那个简笔画,诺诺像个小疯子一样抓着妈妈的睡裙,指着远处空中整个阿舍斯莱本都能看到的祝福,忍不住在原地蹦了起来,语气十分兴奋:“是他给我的,妈妈,是他给我的祝福!”
身着素色睡裙的女子柔声一笑,抬手抚摸着女儿柔顺的红发,微微俯身在她额间一吻:“生日快乐,我的宝贝。”
诺诺搂着妈妈的脖子,鼻尖嗅着那令人安心的芳香,眼中倒映着那横亘于夜空的祝福,忍不住红了眼眶。
她已经好久好久没有过过这么开心的生日了,自从妈妈离世之后,她的世界仿佛就剩下了黑暗,待在陈家庄园的日子就像是乘着一叶孤舟在惊涛骇浪中艰难求存,一不留神就会被吃干抹净,那种如履薄冰的感觉实在太过辛苦,让她无比珍惜现在的幸福美好。
龙德施泰特庄园内,不少人被烟花绽放的巨响和光亮惊动,走出门外观看,发现是有人在过生日后,原本被打扰睡眠的不愉快也略有消散,而后又化为幸灾乐祸。
德国对于烟火的燃放有非常严格的法律规定,这种在非合法燃放烟花爆竹时间段放烟花,且严重扰民的,不仅要被处罚一笔巨额罚款,还得以扰乱治安和违法燃放烟花的罪名进去蹲几天。
但他们很快又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