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合适吧。”
闻言,风间琉璃看了眼王将手中的餐盘,鼻翼微微耸动,没有闻到食物或者酒水的香味,心头却有一股淡淡的不安萦绕。
他没有挪动身子,依旧拦在门口:“如果你说的是以前那些加了进化药的酒就算了吧,我无福消受。”
“看来你都知道了。”
“我又不是傻子,而且你甚至都懒得掩饰,直接把进化药丢到我面前。”
“好吧,是我的疏忽。”王将摇头,但他看上去并不意外,甚至可以说是早就做好了暴露的准备。
毕竟此刻站在他面前的是风间琉璃,不是源稚女。
他的目的已经达到。
不过……
“你以为是我掺在酒里的进化药导致你堕落到现在这般田地?”
“难道不是?进化药除了缩短寿命损害身体之外,最大的副作用不就是会腐化人的意志,将人类的一面不断磨灭,取而代之的则是残暴的龙类一面。”
风间琉璃语带嘲讽,“失去自我变成与死侍无二的怪物被当做是朝着纯血龙类进化的体现,可笑猛鬼众那帮家伙竟然听信你的鬼话,根本不知道迎接他们的只有毁灭。”
“进化药确实有着不小的瑕疵,但你的血统十分优秀,甚至可以说是优秀的过分,你是世界上唯一一个吞服了大量进化药却没有失控的人,知道为什么吗?”王将虽是在发问,却没有让风间琉璃回答的意思,自问自答道:
“因为你自身的血统强大到足以克制净化药的副作用,换言之,你的血比进化药更毒!”
“所以,我就成了你最棒的实验体?”风间琉璃眼神冷冽,“因为只有我不会失控。”
“你要这么理解也不是不行。”王将耸了耸肩,开诚布公道:“你确实是我最优秀的作品,在我的计划中猛鬼众的其余人都只是无关紧要的低廉试错品。
任何事物都有着上限,他们会死是因为上限摆在那,超出那个界限就会死。但你的上限不可估量,只要你能一路靠着进化药蜕变成纯血龙类,就说明我的实验没有出问题,人类进化成龙类是切实可行的。”
“真是一个疯狂的实验,如果未来龙族和混血种的存在公之于众,你或许能像那群灭绝人性的家伙一样被送去那间臭不可闻的厕所接受供奉。”
“如果莪的实验成功,他们可不配与我相提并论,我实现了生命层次的进化,而他们只是在单纯的折磨同类。”王将拒绝和一帮无能的臭虫为伍。
“不都一样是在反人类。”风间琉璃讥讽道,“你说了这么多,是觉得我注定逃不出你的手掌心是吗?”
王将一反常态,连演都不演一下便将这么多的隐秘告知于他,很显然是有备而来。
如无意外,那个罩子底下的东西,就是王将为他准备的杀手锏。
眼中有浅浅的金色光晕流转,风间琉璃被和服宽大衣袖遮住的左手,已经悄然握住了那把淬毒的短刀。
他并不在意王将的底牌,鱼死网破的底气在于他自己的底牌必然要大于对方。
“呵呵,我其实很好奇你是如何彻底掌控东京的猛鬼众成员,让他们舍生忘死为了你而战斗。”公卿面具上的笑容越发诡异,王将喃喃自语:“明明你一直都处于我的掌控之中,但在抵达东京之后你就逐渐脱离了我的控制,不仅毁掉了我在东京的布局,还找到了神秘而强大的盟友。
夜袭蛇岐八家总部,掳走你哥哥的家臣和上杉家主,还险些成功刺杀大家长橘政宗……真是令人好奇,你究竟是哪找来的援手。”
“哦,难道你就不好奇我这么做的原因?”
“不需要,我比这世界上任何人都了解你。”
风间琉璃的性格是王将一手塑造而成,扭曲、喜怒无常,因为哥哥的背叛而变得疯狂暴戾,渴望一场盛大而华丽的复仇。
但现在他发现怨恨的对象其实并非最爱的哥哥,而是他信赖有加亦师亦友的王将,那深藏在心里的怨毒与仇恨便如同火车拐道般毫无迟滞地转移,而且要百倍千倍的报复回来。
“是吗?”风间琉璃笑着,宽大的和服袖袍翻飞,淬有剧毒的短刀就这么轻而易举地扎进了王将的胸膛。
穿着和服的少年轻轻转动手中短刀,感受着滚烫的热血从豁口中喷出,浸湿了他的衣袖和手臂:“那你有猜到会死在我手里吗?”
漆黑如墨的刀刃洞穿心脏,经由猛鬼众提纯过的高浓度猛毒在瞬间扩散至整颗心脏,即便此刻王将能被立马抬进手术室接受心脏更换手术,那猛毒也已经不可避免的扩散至全身各处,他的死亡已经是注定之事。
当初哥哥就是这样,用长刀刺穿了他的心脏。
但不同的是,当初哥哥动手前给了他一个拥抱,而他拒绝拥抱这个毁掉他人生的恶人。
只是面对这致命一击,王将却全无半点反应,即便心脏都被捅穿了还像个没事人一样端着盘子,脸上的公卿面具笑容依旧,甚至上翘的幅度还在逐渐增大,似乎这点小伤不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