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9 章 (第2/3页)

桌边走。

“倒奇怪,以前你还常催我做任务。”

现在不催她走剧情了,也不催她找替身了。

裴雪尽道:“以前是因数值不够,恐会陷入循环。现今却已无需担惊受怕。”

桑褚玉没吭声。

以前也没见他哪儿担惊受怕。

哪怕困在循环里出不来了,他也只会像旁观者那般提醒一句:“如果不出去走剧情,只会困在其中,耗死为止。”

她将一小簇不谢花插入花瓶,问他:“这花好看么?”

“嗯。”

“这一簇是送你的,虽用不上其中的灵力,可也能看见。”

好一会儿,裴雪尽道:“不用。”

桑褚玉淡声说:“这回去摘花,衡云子和巫盏都帮了不少忙,你也是,自然不能区别对待。”

“我并未帮上什么。”裴雪尽语气平平,“便有,也仅是为了帮你完成剧情任务。”

“这便也算得帮忙了,至少闲暇里还能说两句话。”桑褚玉将花瓶放在了桌上,“我每日往这儿转一趟,你也能看见。说不定哪天你还能凝出身躯。”

裴雪尽“望着”那簇花。

花枝上覆着淡淡银芒,如承月影。

那长青草的草叶上则见着些细小的刺,却也生机勃勃。

他一时出了神。

良久,他缓声道:“其实有办法——”

刚说了一般,窗外忽响起阵啜泣声。

时断时续,并不明显。

桑褚玉也听见了那声响。

她本来打算回洞府,铸器阁里的蜡烛也已都吹灭了,仅手里握了枚夜明珠,但只能照亮她周身的一小片景象。

这小片淡光外,是漫无边际的黑。

又因是风声呼号的雪夜,那哭声便显得格外诡异。

活像闹了鬼。

想起宗里流传的那些鬼故事,桑褚玉屏息凝神,没声没息地走到了窗边。

她悄声推开一条窄缝,望向窗外。

铸器阁平日里的动静大,因此位置比较偏远,放眼望去,四周都是片阴沉的黑。

而不远处的凉亭底下,竟有道朦胧人影。

那人走到石桌旁坐下,低着脑袋不知在翻找什么。

桑褚玉下意识往地面看去。

有影子。

她放了心。

不是鬼。

而凉亭底下的人竟掏出了张纸,又抬手在头上摸了阵,垂下时手里已多了支笔。

桑褚玉目露疑色。

这人大老远找了处凉亭待着,就是为了写字?

先不说看不看得见,手不得冻僵?

许是怕写错了字,那人边哭边念:“弟子不擅言辞,难……难担寻人重任,万望,万望长老考……考虑,另择——”

“你哭什么?”听见他哭得像快抽过去似的,桑褚玉突然将窗子一推,隔着雪风远望向他。

哭声陡止,亭下那人倏然抬头望向这边。

因开了窗,雪风涌入房间。

桑褚玉头发束得不紧,风一吹便散开了,乌黑长发在风中乱卷,她只得以手捋顺。

她还在与乱飞的头发作斗争,却听得阵杂乱的脚步声。

再看向凉亭时,那儿哪还有人影。

已是空空荡荡。

裴雪尽:“……他好像也将你当成了鬼。”

桑褚玉:“……”

又一阵雪风吹过,忽从凉亭桌上卷起了一张纸。

她手指微动,那纸便穿过风雪,落在了她手中。

她没看信上的内容,不过模糊一瞥,也能瞧得出信上字迹遒劲有力,洒脱快意。

将信折好后,她放进了柜子抽屉里。

明天他再来找鬼拿信吧。

-

翌日天还没亮,桑褚玉就来了铸器阁。

昨天蒲栖明帮她修剪过花枝,今日只需再更换一道灵水便行了。

还没走近,她便远远瞧见道鬼鬼祟祟的人影——在凉亭底下打转,似是找什么东西,找一阵就抬头环视一周。

桑褚玉想起了昨晚那封信。

她径直上前:“你找什么?”

亭子底下的人一僵,半晌才转过身。

个儿高,一头短马尾显得分外利落,马尾里插了支炭笔。

因不看人,那双瑞凤眼里显出几分傲意。

桑褚玉起先没认出他,直等看见他身上穿的灵器阁宗服了,才想起这人是秋印烛。

秋印烛浑身绷得很紧,视线也不往她身上落。

看着是个不好相处的人,一开口却连声音都在颤:“没什么,在这儿坐会儿。”

“哦,”桑褚玉眼不含情绪,往铸器阁里走,“想来那张纸也不是你的了。”

“纸?”秋印烛一愣,旋即追上她,“纸在哪儿?你看见了?哪里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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