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影响,重新恢复了自我。
“没有。”源稚生摇头,随后侧首看向另一边敞开的卧室门,里边能闻到明显的药和酒精味。
“父亲大人受伤了?”脸色苍白如纸的少年也闻到了空气中的味道,掀开盖在身上的毯子就要去看受伤的老父亲,但因动作幅度过大,大脑的晕眩感骤增险些跌倒在地。
樱井小暮眼疾手快将他扶住:“越师傅伤的有些严重,但没有生命危险,稚女大人还请放心。”
“是因为我吗?”源稚女抬眸看向源稚生,大眼睛里写满了愧疚与自我厌恶,显然又想到了当初那些因他而死的少女们。
“与你无关,他是被狙击手重点针对了。”
听到不是自己的原因导致上杉越负伤,少年稍稍松了口气,但很快又低下了头,有些自怨自艾:“是在撤离时负伤的吧,都怪我太没用,拖累了你们。”
“不是你的错,是王将太狡猾,他已经算到了我们会来找他,专门设下了埋伏。”源稚生说着,将源稚女昏迷后的事情一一道来。
听到猛鬼众发出悬赏令全城搜捕,源稚女微微皱眉:“这不符合王将的行事作风。”
长达两年半的相处,他早已明白王将是怎样的狡诈如狐,似他那般永远待在暗处、行事谨慎到了猥琐地步的人,怎么可能做出如此张扬几乎等同于公然叫板蛇歧八家的事情。
“角行、香车、桂马、银将他们都死了,尸体就堆在那间会议室的角落,当时里边挤满了王将的替身。”源稚女回忆着那无论何时想起依旧令人毛骨悚然的一幕,语气有些低沉。
猛鬼众中高层都用将棋的棋子作为代号,除了他这个龙王和王将之外,其余人等尽皆丧命,尸体残缺不全,看上去经历了极为惨烈的厮杀。
“是王将干的?”
“有可能。”
“王将的分身全部挤在一个房间,真身不在?”
“不在。”源稚女摇头,沉吟着说出了自己的猜测:“王将的分身表现的十分不堪,有点精神混乱的疯狂。
我怀疑他本人应该是被什么事情绊住了,或者本体出现意外无法,只能派替身处理关于猛鬼众的事务。
但或许是指令出现错误,导致他的替身全部被唤醒,因为意见不一发生争执……”
源稚生皱眉,心中有不好的联想:“然后他们就联起手来,将识破他们身份并尝试驱逐他们的猛鬼众高层赶尽杀绝?”
“有可能,但我没在房间里发现有王将替身的尸体。”虽然只是惊鸿一瞥,但源稚女清晰记得,角落里没有戴面具的尸体。
兄弟两人对视,都能彼此眼中看到猜忌的目光。
在源稚女说出王将本人出现意外,两人心底都不约而同的想到了一个人——橘政宗。
有能力凑齐断绝血脉的内三家,又能同时布局猛鬼众和蛇歧八家的人,普天之下似乎只剩下那位手段通天的大家长了。
“哥哥,你说夏狄留下的解药被王将拿走了,是分身吗?”有些猜忌一旦升起就很难消弭,源稚女好看的眼眸微眯。
夏狄是近几个月才苏醒的古龙,所以有些锅他背不了。
想到遗失的解药,听着弟弟的话语,源稚生心头也是一沉,轻轻摇头:“不清楚。”
两兄弟相视而立,静谧无言,剩下旁听到惊天大瓜的樱井小暮在那惊讶的合不拢嘴。
“咳咳,我就知道,姓橘的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空气安静下来,但沉默没能保持太久,躺在卧室休息的上杉越突然气急败坏地破口大骂:“当初就是橘家的老东西忽悠我为了家族要努力耕耘,为了家族的利益要支持战争,为了日本的黎明要敢于牺牲,我真该早早就提刀把他们杀了,而不是让他们安稳活到老死!
当初他们提出请求,要抽取我和内三家的基因样本送去德国研究的时候,我就应该把橘家的基因扔进厕所,冲入下水道,让他们满是罪恶的蝌蚪和肮脏的蛆虫搅拌在一起,沦为蛆虫的养分!
该死的,我需要一只哆啦A梦,我需要时光机,我要回去把那群老东西的kintama拔下来塞进他们的胃里!”
“咳咳——咳咳咳——!!!”
听着上杉越暴怒的发言和剧烈的咳嗽,源稚生心中也是复杂一片,恨不得现在就跑到橘政宗面前质问,这一切究竟是不是他在背后搞鬼。
只是相较于不断令他失望,已经窃取解药即将恢复正常的义父,还是亲爹的身体状况更加要紧。
他从樱井小暮手中接过源稚女,兄弟俩并肩走进卧室,看着半躺在床上被包扎成木乃伊的上杉越。
头发花白的越师傅要在儿子面前保持形象,在他们进门的时候便停下了怒骂,但对于橘政宗和橘家的抨击依旧在继续,从他们的十六瓣菊家徽到与皇室的纠葛都喷了个遍。
“稚生、稚女,听我一句劝,尽早抽身吧。蛇歧八家和日本的水太深,你们把握不住。”看着两个面容俊美的好大儿,上杉越深深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