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气,她如今地位不稳,便一心想着抓稳了宫权,只是管理一些后宫事务她便已经捉襟见肘,若是再忙选秀的事情,她是真怕自己一个不好露了怯,叫皇帝再拿住把柄,夺了她的宫权。
她现在拥有的东西太少了,所以决不能在管理后宫事务上犯错。
“娘娘,夜深了,早些休息吧。”
紫珊举着蜡烛,小声在旁边提醒着:“您身子弱,可别熬坏了身子骨。”
“不妨事,年底了,事务繁忙,总要赶紧将手里的事情给做完才行。”牛继芳说着,抬手揉了揉额角,因着光线不好,她不仅感觉头疼,还感觉眼睛胀痛的厉害。
紫珊赶忙放下烛台,又用帕子擦了擦手,才抬手为她揉捏起了额角。
她的技能为[宴安鸩毒],本就精通各种享受的技能,争取能让主子沉溺在这些享受中,所以她的按摩手法也是一绝,手指刚一抚上,牛继芳那胀痛的头便立刻松快了几分。
牛继芳被捏的昏昏欲睡。
嘴上却还在说话:“紫珊,你伺候人的手段倒是不少,真不似以前在御书房当差的,倒像个医女出身。”
“回娘娘,奴婢之前虽在御书房当差,可祖上却是游医,十分擅长治疗筋骨伤痛,奴婢是女儿身,学不了那些家学传承,但这些按摩的手段,却是学了不少,也正是因为有这一手,陛下才派遣了奴婢来侍奉娘娘。”
“娘娘身子不好,陛下也是一直放在心上的。”
牛继芳闻言苦笑:“他哪里是放在心上,无非是随手一指,叫人无法指摘罢了。”
紫珊姑姑确实不错,可若是跟永寿宫的金姑姑比起来,她便感觉差了些。
那金姑姑几次见她,皆是进退得宜,行事有度,那珍妃当真是不需要考虑那么多,只无忧无虑的做个宠妃便够了。
“娘娘快别多想了,仔细稍后头又疼了。”
牛继芳抿了抿嘴,看着桌案上得账簿,原本还有心熬个夜,这会儿却是一点儿心思都没了,她叹了口气,合上账本:“快到宫宴了,明日将内务府的人叫来。”
“是,娘娘。”
得了紫珊的应声,牛继芳才起身回了房间睡下了。
紫珊也没走,而是抱着被子睡在了旁边的小榻上,自从恬儿去世后,牛继芳便再不敢独自一人睡在房内,只因她每次一闭眼,都仿佛能够听到恬儿的哭嚎声。
恬儿在问她,为什么不救她……
牛继芳噩梦缠身,本就孱弱的身子越发孱弱,后来还是紫珊主动进来陪她睡了一晚上,这才叫她一夜安眠,也是这一夜,叫牛继芳依赖上了紫珊。
坤宁宫那位已经不足为惧,阿沅便将心思放在了孩子们身上。
腊月初六一早,侍书就开始为庆阳梳妆打扮。
头一天水琮特意赏赐了许多女童能用的金冠,玉冠,都是内务府新出的样式,其中好几顶金冠还是水琮亲自画的花样,要内务府打造了,留着公主日后参加宫宴戴。
小女娃才刚留头,小发髻可挂不住漂亮的宝石,戴上头冠正好,拆卸方便,也能体现出公主的尊贵。
唯一的缺点便是……太重了。
侍书刚将一顶金冠给庆阳戴上,小公主的脖子就往下缩了一截。
“好重呀……”
庆阳瘪了嘴,平时她头上戴的都是珍珠绒花,绒花为主,点缀珍珠,主打一个既漂亮又轻巧。
“公主再坚持一会儿吧,等稍后去面见了陛下回来便可以拆了去,今日可是公主的好日子,可不兴掉眼泪啊。”侍书一边往发冠的下面塞固定用的钗子,一边小声哄着今日受了罪的小公主。
庆阳吸了吸鼻子,她没想哭,只是这冠子太沉了。
“母妃呢?”
“娘娘这会儿正在乾清宫伴驾呢。”
因为公主入住凤鸣阁,也是一桩不小的事,礼部早已准备好了,只等着庆阳去到乾清宫陪着水琮面见朝臣,才能回去搬家。
凤鸣阁不是普通的公主居所,一旦庆阳能够成为一个出色的公主,日后她将会有自己的封地。
尤其水琮还有自己的私心。
真真国公主残害两代帝王皇嗣,水琮不相信这是公主一人所为,真真国定派了人在暗中襄助,可见真真国所图不小。
当年太上皇发现真相后,只是杀了真真国的公主,铲除了一些真真国的势力,对真真国却只是申饬,并无其它举动,可如今,那真真国不知悔改,竟又将手伸入了他的后宫。
太上皇心软,他却心硬。
真真国,他是必定要灭的。
只是真真国灭了后该如何治理却需要从长计议。
庆阳自小就表现出了旺盛的好奇心,还有强悍的学习能力,除却性情比圣儿跳脱一些,其它方面与圣儿则是相差无几,水琮既骄傲,又有些可惜。
这样好的孩子,日后长大了,却只能嫁人生子,成为一寻常妇人。
对于女子。
水琮自是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