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颗糖 (第3/4页)

做着,一边调侃韩程:“老婆的闺蜜,跟小姨子有什么两样,你怎么尽爱跟女人计较。”

都是男人,陈鸣昇什么心思,多少年的兄弟,行为举止让韩程一眼看透。

韩程一边琢磨着以江乌月性格让这事发生的可行性,一边感叹自己老婆神经大条,只顾着招呼大家去隔壁大饭店用餐,丝毫没察觉到闺蜜被狼盯上。

“陈鸣昇,护人不是你这么护的。”

“乐意。”他的口吻平静,听不出波澜。

江乌月眼睫震动,感觉心脏被一根细细的线,牵动了一下。

她攥着那颗糖缓缓抬头,恰巧,撞进他的视线里。

男人瞳仁很黑,狭长深邃的眼底似乎藏着许多暗礁激流,像一块强磁石,引力异常。

“怎么不吃?”

“不喜欢这个味道?”

他的神色倒是坦然,似乎完全忘了昨天她直白的拒绝和不愉快。

“我觉得你应该会喜欢。”

胡潇潇招待众人转场吃饭的地方在须尽欢隔壁的凯赛,是她办婚礼的酒楼,北城的超黄金地段,里面最便宜的一道菜8888,奢华无比。

“那天婚礼匆忙,没招待好,你们多担待。”

胡潇潇这么说着,韩程也起来敬酒,夫妻俩举案齐眉,众人推杯换盏,场面和谐。

江乌月不想坐主位旁招眼,她挑了背对着门副陪的位置。

陈鸣昇这身份,按道理应该去她对面,结果刚刚这人也毫不避讳,拉了她身边的椅子坐下后,问应侍要了杯热牛奶。

他举手投足都蕴着漫不经心,没人怀疑用意,这位太子爷能镇住场,无论坐那儿都是主角儿。

段正今天喝得有点多,坐在陈鸣昇左手边,嘴里叭叭个不停,说现在小女生特难缠,粘人不说,欲情故纵,很会钓。

江乌月觉得这群男人忒虚伪,爽的时候没觉得麻烦,爽完又怕麻烦。

嘴上是抱怨,语气里却全是得意炫耀。

她吃的不多,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很少夹菜。

陈鸣昇喝几轮酒下来,听他讲话只觉得耳边聒噪,他按住转盘,那道西洋参鸽子汤停在他面前,胡潇潇早孕反应重吃不了,在场的男人也不会主动碰这种大补的汤。

陈鸣昇不疾不徐地回段正:“悠着点,别搞出人命。”

段正不以为意。

这话韩程有话语权:“别不当回事,你以为养个孩子容易?搞不好下一个结婚的就是你。”

陈鸣昇懒得参与这种话题,拿勺盛了碗汤,又把那只老鸽子夹出来放碗里。

他一边说话一边盛汤,动作自然,没人注意到他顺手把汤碗放在江乌月左手边。

做完这一切,陈鸣昇闲适坐回去,懒懒散散靠在座椅里岔着腿,他腿骨长,显得整个人长手长脚,坐在身旁像一座大山,难以忽视。

江乌月不动声色捏起小汤勺,小口喝起来。

尝到枸杞甜味,她突然想起鸽子汤是补气血,促进血液循环,调理手脚冰凉的。

老鸽子炖了很久,肉质松散好脱骨,很香。

陈鸣昇同样不动声色收回视线,男人眼睑微动,嘴角扬起弧度,眼底也闪过笑意。

后来喝到中途,有人要跟江乌月喝酒,她不好推,站起来接。

江乌月很少喝酒,也没测过自己的酒量,几杯下肚,她脸颊终于恢复了点血色,粉面朱唇,玫瑰色脸颊,仿佛晕染了一层轻薄的胭脂。

江乌月感觉自己喝得有点飘,她抬手拨了下刘海,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或许是角度问题,她脸看着真的很小,陈鸣昇下意识瞧了眼自己的手,估计都没他巴掌大。

胡潇潇毕竟怀着孕,熬不了太晚,加上有孕吐反应,这场饭局在十点散了场。

他们都喝了酒,开不了车。

一行人从饭店出来,站在廊下等着司机开车来接。

胡潇潇韩程夫妻俩跟江乌月不顺路,她吩咐朋友把乌月送到家,才放心离开。

初秋的天,频繁喜欢下雨。

晚风扑面而来,天儿有点冷,雨珠像被电打似的落在地面跳跃。

空气清冷,裹着湿漉漉的水汽。

陈鸣昇点了一支烟。

大家的司机陆陆续续都到了,有人邀请江乌月上车,说是顺路送她回家。

江乌月身影一晃,脚还未挪动,一只温热的大掌扣住她细细的腕子,稍用了点力道,就把她扯了回去。

陈鸣昇黑漆漆的眸子朝说话那人望过去,眼神冷淡漠然:“你们先走。”

那人也是人精,许是见陈鸣昇一直牵着江乌月没松手,霎时明白了什么,脸上露出会意一般的笑,识相退场道别。

等人都走完,廊下就只剩下陈鸣昇和江乌月两个人。

有些东西心照不宣默认后,暧|昧的气息,在潮湿的空气里不断发酵,蔓延。

暗流涌动。

江乌月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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