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澄擦了擦嘴边的鲜血，一巴掌扇到那阿飘的脑袋上，“你给我老实点！”
阿飘懵了一下，很快就炸了，魂魄扭曲摇晃成残影，已经看不清人脸。
空气中飘荡着他愤怒地吼叫：“无耻人类！你竟敢打本将军！真是岂有此理！信不信本将军现在就杀了你！”
苏澄皱着眉头拿出一张符纸，“你给我放尊重点，否则我现在就让你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阿飘顿时就安静了下来，变成了一个静止的魂魄，极力克制住了自己身上的戾气和阴气。
“你是何人，来此究竟想干什么？”
顾盛脑海中神魂撕裂的感觉消失，他停止了嚎叫，趴在地上大口喘息。
他从空间袋里找出一颗丹药服下，身体缓过来一些后，抬头看到苏澄那淡定万分的样子，心中涌出深深的无力感。
为什么？他们同是化神期的修者，神魂面对同样强大的冲击，他疼得恨不得去死，而苏澄却看上去是那么的轻松？
他越想越觉得自卑，低着头，十分沉默。
苏澄解释道：“我是青丘狐女，我想搞清楚你们究竟经历了什么，古战场为何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这阿飘的戾气和阴气力量那么强，还自称本将军，想必当年的身份不低。
为了沟通起来更顺畅，不被他忽悠，她最好用一个听起来比较厉害的身份。
上界神仙成分复杂，品格层次不齐，万一这个人跟上界有什么恩怨，用天帝之女的身份，可能会适得其反。
而青丘狐族的身份就不一样了。
据她所知，青丘在三界之中实力出众，但行事低调，世代与人为善。
在玖玥出生之前，青丘跟人结仇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所以用青丘狐族的身份，应该能让这位上古时期的将军态度真诚一点。
阿飘沉默了一会儿，问：“你看本将军像傻子吗？”
顾盛小声提醒道：“你先看看自己什么模样。”
苏澄低头看了自己一眼，有些尴尬，她立即变回原形，是指青丘狐狸的原形。
“不好意思啊，刚刚是我的幻形。”
顾盛看到她突然变成狐狸，眼神有些动容，“灵儿……”
阿飘终于相信她是青丘狐族，“原来你真的是青丘的狐狸。”
苏澄受不了顾盛看自己那眼神，赶紧变回自己原本的模样。
阿飘眼神都变了，“我就说嘛，族就没有长得难看的，刚刚那怎么可能是你原本的样子。”
“小狐狸，你长得这么好看，没事变成丑男干什么？”
苏澄淡淡地说：“这个不重要。前辈，我无意冒犯，来此只是想调查一些事情。”
阿飘神色疑惑：“你要调查何事？”
苏澄解释道：“此处原本是一片灵气充沛，有着无数天材地宝的福地，不知为何，突然变成了古战场，吸引无数修者来此冒险寻宝，最后却落个沾染魔气，或死伤，或沦为魔物的下场。”
“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
阿飘叹息，“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我们在此沉睡了无数岁月，鲜少有人打扰。”
“就在数月之前，古战场突然发生异动，我们醒来之后，就发现有人在此设置灭灵阵。”
“等我们反应过来的时候，阵法已经形成，我们全被困住了。”
苏澄又问：“据我了解，来过这里的人，都会沾染魔气，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
阿飘叹息：“抱歉，这段时间我被灭灵阵所压制，戾气暴涨，神志不清，根本无法思考。”
顾盛不耐烦道：“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阿飘怒了，“区区凡人，也敢在本将军面前叫嚣？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你给本将军闭嘴！”
苏澄啧啧两声：“我果真没有看错，你就是个势利眼。”
“算了，顾盛，我们走吧，这人指望不上。”
说着，她就要解除阿飘身上的护身阵，作势准备走人。
阿飘大喊：“等等！”
苏澄挑眉：“怎么，想起什么来了？”
阿飘：“本将军突然想起，这个古战场正是上古时期，上界和下界联合起来，共同对抗魔族的战场遗址。”
“这里不仅有神仙和凡人的阴魂，还有魔族的阴魂，所以那些人进来会被沾染魔气也很正常。”
苏澄皱眉：“魔族的阴魂？为何我看不到？”
阿飘冷哼：“自然是因为有我们这些世代守护在此的将士，我们以魂镇压住了他们。”
顾盛不解道：“既然你们镇压住了他们，为何那些人还会沾染魔气？”
阿飘皱眉：“是让你说话了？闭嘴！”
顾盛气不打一处来，想打他个魂飞魄散：“你！”
这是个强者为尊的世界，这些年他的修为步步高升，已经很久没有人对他如此不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