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一点要溢出她全身。
家里经过半年并没有什么变化,经过上次大扫除倒是焕然一新。陶茹之进门后直奔自己房间,却找不到相册了。一问,爸爸才说已经放到他房间,想她的时候就可以看看。
陶茹之确认了一下相册背面果然已经被动过的痕迹,不动声色地回了房间,她懒得打开行李,将自己扔在床上躺着,有一种重回母亲子宫的安全感和懒散。
还记得去年的这个时候,再过两个月,她就是这样躺在床头听着隔壁的房间第一次响起窸窸窣窣的动静。如今隔壁安静得可怕,仿佛从来没有人来过,令她稍微觉得空虚。
这前后也不过一年而已。
人去哪里了呢?知道她要回来也不在家里老实呆着。
这么隐隐约约地想着,思维逐渐模糊时,手机铃将陶茹之吵醒。
她看也没看地接通,昏沉地应答:“喂。”
那边沉默了一会儿,无语道:“你不会刚到家就准备睡觉了吧?”
陶茹之听到林耀远的声音,立刻就清醒了。
“我坐了一天飞机,很累啊。”
“那你现在还有精力吗?”
“……什么?”
陶茹之突兀地听到电话那头传来几声细细的小狗叫,然后是林耀远说着“乖,好孩子”的赞扬声。
再然后,他的声音从远到近,缓慢地又遛进她耳朵里。
“来见见雨滴吧。”他说,“它很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