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手中剩下的特级咒物与底牌,究竟还剩下多少。
这个时候如果能给他们一个崭新的狱门疆,他们一定会不惜一切代价地把五条悟再关一遍。
哦,其次的话,是那个乙骨忧太。
“如若真的走头无路……”其中一个年长些的高层眉头紧锁,忽然狞笑:“我们还余下一个最强的底牌。”
“我们及时在战场上回收的,五条悟的高专同期,夏油杰的身体。”
那高层话音刚落,阴暗的会议室又响起了一片叽叽喳喳的窃窃私语声。
“夏油杰?”
“他不是已经在一年多之前,被五条悟亲手给……”
“根据我们获得的大部分情报,已知这次造成死灭洄游的罪魁祸首,似乎是被古代诅咒师控制了尸体的夏油杰,而非他本人?”
“那么,回收了夏油杰的尸体,可以有什么用处呢?”有高层提问道:“单单是这个,就足矣和五条悟抗衡么?”
“既然那古代术师有能力控制夏油杰的身体,那么,为何我们不可以?”发出提议的那高层,眼里闪烁着叫人战栗的光芒:“拿出一切能够派上用上的特级咒物,不惜一切代价,利用夏油杰将那个疯子控制并且封印杀死,我们能走的路,只有这一条而已了……”
此言一出,又是一堆乱哄哄的争执。
他们在此刻似乎还想体现一下自己相对比较高的道德标准,拒绝一下这种毫无底线的行为,可的确,他们如今已经走投无路。此时此刻,没有一个人想当真卑躬屈膝地祈求那个男人饶过自己一命,再将一切的权益都拱手相让。
“好,那就想办法控制夏油杰的尸体!”那高层自说自话地拍板了:“他在多年前就已经叛逃了咒术界,罪行累累令人发指,如今也算是在死后能予以这个世界一定的价值,算是赎罪了。”
三言两语,将这段话说的异常冠冕堂皇,将他们的所作所为描摹的师出有名。
那高层原以为他这一番煽动的话语再一出,又会获得新一轮的支持响应,却整整等了半天,都没有等到应有的动静。
他意识到自己身侧的同僚们都在此刻猛地瞪大了眼睛,惊恐地,颤抖着望向了门外的方向。
他仿佛意识到了什么,那高层的声音像是被机械齿轮禁锢住了一般,咯咯哒哒,半天都没再继续发出声响,他汗如雨下。
一室皆静,唯独只能听到由远及近的脚步声,一声,两声,渐渐上前。
那高层僵硬地回过头去。
站在他们面前的,仿佛依旧是那个在咒术界意气风发的青年,他的相貌看起来比他的实际年纪要年轻许多,此刻他戴着墨镜,头发简单地散落着,穿着一身高专的常服,抬起手,悠然自得地同他们打了个招呼。
“哟,你们都在呢,那刚好。”五条悟笑着道:“我来接个人。”
……
其实,在当年,夏油杰留给五条悟的让他转交给五条凛的遗言,并不止那一句话语。
【“抱歉,凛,我直到最后也没有寻找到能够解除你的诅咒的方式。”
“但我寻找到了能让你活得更久的方式,就是把我的生命转移给你。”】
五条悟并未将杰这家伙的最后一句话转交给五条凛,因为他明白,凛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接受这个相当沉重的“礼物”,他也不希望自己的妹妹余生活在愧疚,纠结,还有仿佛永远没有尽头的痛楚之中。
有时候看到凛的模样,他甚至会觉得,死亡于她而言,许是一场解脱。
他想,他实在是一位不算称职的兄长,明知那是解脱,他也仍旧出于私心,不愿失去她。
从前,五条悟站在自己的学生,咒术界,大局的这端,而杰站在自己的对立面。
曾经的以往,此时已如沧海桑田,事实上,他在置身于狱门疆那一片的骸骨之中时,几乎已经淡化掉了时间这一层概念,只能反反复复地将学生们,同伴们,还有自己妹妹的面容烙印在他的记忆中,才没有迈向癫狂,才能在离开那里之后,又重新奔赴战场。
五条悟静静地望着此刻仍旧躺在地上的夏油杰。
从前他们在对立面,可如今……
五条悟抬起手,掌心具现化出一件咒具,他多年来一直保管着它。他揭开封印,已经准备好让这家伙当年最后一刻封存在这里,并且亲手交付于他的生命重新物归原主。
五条悟此刻的神色平静,看不出即将迎接回曾经挚友的自己是否有几分悲喜,如今几乎他已经清算了与那些事情有关的极大部分人,他也早已经不似最开始时那般毫无理智。
就像他此前所允诺过的,他想还给凛一个更加完美的,彻底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革的世界。那么,在这个过程中,在这条艰难且漫长的道路中,他第一时间想到的同伴兼共犯,仍旧是自己的挚友。
可,将夏油杰留存的咒具依照他所说的方式操作了一番之后,却没有任何的回应。
过去的挚友此刻仍然安静的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