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手缩肩唯唯诺诺的道,“爹啊,你砸我干甚呢!吓死人了。”
李奎气的粗气直喘,手指着她吼,“滚出去跪你儿子边上去,胆敢顶嘴一次,回去我就让老大休了你,滚出去。”
崔闾也站了起来,脸色也是沉的可怕,冲着李奎道,“李老,看来咱们这亲家缘分是尽了,你这长孙的做官福气,我崔家是沾不上了,也是我家姑娘福薄,做不得这诰命了,李老,咱们也是许多年的交情,孩子们的事情就孩子们办,咱们可不要成了仇,以后还是可以来往的,怎么说咱们两家之间还有两个孩子,真闹难看了,可让孩子们怎么办?是不是这个理啊李老?”
李奎看着崔闾,又望了望崔秀蓉,最后厚着脸问道,“我让文康再不和那人见面,孙媳妇,你再给他一次机会可行?就是看着孩子们的情面,也……也请给他一次机会吧?”
崔秀蓉眼眶泛红,看着李奎缓缓跪下,伏低磕了一个头,“祖父,我给了,在没让家里人知道之前,我给了,可您问问他,他是怎么回答我的?祖父,那人都住来家里了,我真的,真的忍不了。”
门外跪着的李文康一直没吭声,此时方抬了头望进来,冲着里面众人道,“京畿里贵人都行此道,偏你们当个大事一般讨论,这到底有什么值得不好接受的?秀蓉,我没料你竟如此短见,你明明也是读书识字的,怎么就不理解我呢?我就算现在没有契兄,以后做了官去了京畿,也会有的,我又不是没跟你做夫妻,我们都有一儿一女了,你还要怎样?”
崔秀蓉脸庞涨的通红,嘴巴来来回回张了好几次,声音才冲破喉咙,叫道,“我一个女子都知道雌伏人下是为卑,你一个丈夫怎么能……怎么可以……你叫你儿子作何想?叫我跟女儿作何想?你根本不知道,每次我在家里遇到那人的时候,那种羞愤欲死的心情,李文康,做学问就做学问,做床上去就是不知廉耻有辱斯文,别管是哪边的雅事,它就是件恶心人的事,呕!”
说完似再也忍受不住,捂着嘴就跑进了后宅,整个人的背影里都透着被粪沾染后的肮脏感。
李文康一脸震惊加不被人理解的伤心,眼神转向他祖父,喃喃道,“她……她居然恶心我?”
李奎颓败的塌了腰肩,声音虚弱道,“亲家公,我同意了!”
等商量好了去拉嫁妆的日子,送走了李家人后,崔诚小步的颠了进来,跟在崔闾后头挤眼睛,“老爷妙算,李老果然打算把李家公婆锁家里的,还好我们先派的人将消息透给那两公婆,叫他们有了准备可以撬锁出门,嘿嘿,李老再怎么气恨,人都已经跟上来了,就只能带着。”
崔闾点点头叹息,“咱们之间的交情啊,也算是到头了,好在没有当场撕破脸,也是给彼此留一份情面吧!”
让他的孩子把事情搅到谈不下去,总好过他这边苦口婆心还落不着好,毕竟起和离心思的是他及他闺女。
老头是个好的,奈何被一家子儿孙拖累,可惜了。
崔闾不能埋下甩蠢货倒霉蛋的嫌疑,免得将来李文康真惹上事后,让李老想起他们甩包袱的样子,倒不如让他主观上感觉,就是他儿子儿媳和孙子的锅。
如此,甚好!
崔家两姐妹正式搬回了未出嫁前的院子,而整个崔家灯火通明,所有儿孙汇聚一堂,听着最上首高座上的老爷子宣布,“元逸,自今日起,家里的事你就别管了,去将书拿起来,今秋的小考还有两个月,爹希望你明年能有资格参加乡试。”
所有人都惊了,崔元逸一下子站了起来,呆呆的看着他爹。
什么意思?
他是要继承家业的宗子,他爹却让他去考学,祖训不遵了?
崔闾却又转脸对崔季康道,“爹打听过了,最好的能工巧匠目前都在北境那边,季康,你若愿意,爹就送你去北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