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要在外城设立慈善堂的事。
总要给孤寡幼童一个生存的地方,既有了煤球坊这个福利坊,再多个慈善堂也没什么,崔闾觉得以江州一地的经济,供养这些人完全可以。
因为他的配合,以及在治理民生方面的态度,让王听澜彻底将他纳入为自己人的范畴,并在毕衡助他打造百货商超时,特地回了一趟北境,给他拉了几个合作商户,以非常实惠的预售价,拿到了扣点,并且还是先出货,后给钱的那种。
崔闾当然不可能说自己垫钱,尽管他的家产摆在那,尽管毕衡和王听澜二人都往滙渠去过,但因为滙渠整个县镇,都已经进入了大兴土木阶段,且一开始就讲了是由崔氏资助整个整改项目,如此,二人便默契的没有提钱一字。
抄了十来家子人的财产,以及后来缴获的金砖银块,超一个亿的金额都被拉入了皇帝私库,两人是看着崔闾从头行事到尾的,思忖着他不可能有私藏的机会和可能,因此,在开办煤球坊,和百货商超之事上,二人主动跟崔闾提了赊贷之事,当然,在那之前,二人也相继去了奏表,去请了皇帝的示意。
皇帝正密切关注着西北长廊线上的动静呢,见着二人替崔闾如此出谋划策,又一想自己派人刮地三尺,不留民生发展专项资金的行为,一时喷了口茶,在二人的折子上通通以朱笔批了个可字。
算了,也不能太把人当牛马使了,考验人也不能太苛刻,借别人的手施恩,也算是他对此次收入库的财富,一点点的回馈,希望那人知道他干的事后,别来信骂他周扒皮。
皇帝摸着鼻子,亲自去信给北境的本家姑姑,让她在那边给江州商事上的发展,予以一些方便,抬一抬手,如此,在供给江州的精铁制品数量上,北境那边给了比超其他州府三倍的量。
尔后,武弋鸣又将已经守在保川府的,亲北境商贾代表,集拢了一批,按照崔闾给的章程,还是以保川府这个集货交易地,当场兑货记账的方式,收纳入百货商超柜台,也就是售货方不入江州,但货可过江的方式,抢先打响商家招牌。
崔闾当时是这样说的,因为江州内外城枕待整改,两边商铺抄出来的目前都收归衙署所有,往外是暂时不会卖的,租呢,又因为衙署没有这块的管事人,暂时也弄不来,干脆就先不开,统一进行修缮,然后就以一家百货商超作为试点,各家商品反正都贴了招牌,不怕百姓们用的好了不知道商号名称,等他这边将商铺重新整理出来,再开个售房拍卖会。
都是行商的老行家,那些商贾们一听,就知道崔闾在打什么主意,只彼时都被武弋鸣聚在将军府前院,崔闾也抽空坐船过了江来,亲自与他们分说,如此诚意,哪怕打的主意有那么一些鬼精的,这些商贾们也不好跳脚的嘲讽甩袖。
崔闾一招坐地起价的示意,也就达成了。
想要一拥而上,趁机抄底买盘子抢先机,也得看看他愿不愿意,本来倒也不会这么与商贾们锱铢必较,可皇帝那边太不厚道,刮的江州地界,除了空出来的铺面还能生点钱,其他什么也没留下,他一个光杆子府台,总不能坐吃山空吧?总得想尽了法的钱生钱吧?
只要把百货商超开出了名,让里面的贴牌商户在百姓们中间混个响,之后,那些抄出来的,收归衙署所有的商铺,就可以抬价往外卖了,比如原来的一间三门脸的商铺,挂牌卖,还得被人挑捡,说是犯事者财产不吉利等话来压价,等他把江州市场盘活了,嘿嘿,压价?不存在的,他说多少就多少,你不买,自有人愿意买,纯看一个手快有手慢无的过程。
聚在将军府的商贾们,头一次与崔闾打交道,就深深体会了这人的奸滑,等到后面租船过江涉海,需要抢购船票时,就又见识到了这人的搂钱能力,早一日与晚一日的过江船票,差额还要随着江水的潮汐起伏来定,真真是动辄都是钱,行步呼吸都靠钱,你舍不得,自然有舍得的抢先。
江州作为出口海贸的跳板,在出动百余辆运盐车,和浩浩荡荡跟着一起往西北长廊线上做生意的车队们一起,进入了全大宁商贾们的眼内,几乎嗅觉灵敏的,都知道这格局意味着什么。
也就在保川府驻定的商贾们,不情不愿的交出货物,人不跟,只看贴了各家招子的货首入江州的当口,各州各府得到消息闻到味的商贾们,已经快马加鞭的启程往保川府赶了。
崔闾眼眸闪闪,微笑在衙署内摆棋,与毕衡相视一笑,十家争地,哪有百家举牌来的妙?想抬价,自然得有人,越多的人越能把价抬起来,江州之地,以后无论内外城,都得寸土寸金,想打量他不懂商贾事的贱卖?那不可能。
毕衡是得到了崔闾许诺的,商超利润百分之四十,铺面拍卖百分之十的利润后,才心满意足的离开的,总算没有跟着白忙一场,至于王听澜,煤球坊和慈善堂,就是给她的诚意。
武弋鸣终于挑好了上船往东桑岛上去的将士,从崔闾手上借调了所有能出海的船只,连着后勤补给,一起驻停在沿江码头,准备择个吉日良辰,启航出发。
也就是这当口,他竟在人群中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