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几位大人恭恭敬敬的退了出去,出了衙署门,就找了一处尚算隐蔽的茶馆子碰面去了。
崔闾则起身回了后院,就见那院中间的路上,果然直挺挺的跪着一人。
“老二?这是犯了何错,竟叫你大哥如此罚你?”
崔元逸听见声音,从屋内出来,站到了崔闾身边,低头道,“爹,是儿子没有教导好弟弟,您忙了一天,也该累了,先回房休息休息。”
两人眼神碰了一下,崔闾点头,“嗯,你们兄弟的事,自己处理也好,只是也不要太过严苛,好好教,好好劝,莫伤了兄弟情谊。”
说着就想往屋内走,两人都想替崔仲浩留最后一层窗户纸,只要老爷子愿意装糊涂,这场纷争就能过去。
可崔仲浩是铁了心的,见老爷子竟然一副明知却不问的样子,一下子就急了,膝行两步急切道,“爹,儿子……儿子求您,求您允我出仕,求您了!儿子以后定会报答您的,儿子真的不想……”
崔闾脸色陡然阴沉,觑着眼凌厉的瞪向他,“崔仲浩,你可知你在说什么?”
孙氏听见响动,忙奔出房门,跪到了丈夫身边,想按住他,可惜她力气始终比不了男人,被崔仲浩再次挣脱,旁边扶着林力夫出了门的崔季康冷笑一声,站在门边上一步不动。
崔仲浩目露坚定,抬头与崔闾对上,“爹,只要您答应让儿子出仕,任何条件儿子都答应,绝不反悔。”
崔闾定定的看着他,胸口上下起伏,旁边的崔元逸担心的看着他,见老爷子一副被气到肝疼的样子,再望向豪不退让的二弟,当即怒上心头,上前一脚将其踹倒,“老二,你怎如此气爹,行如此大不孝之举?”
崔仲浩固执的仰着头,固执的坚持道,“我没有,我只是想为自己的理想争一争而已,大哥自己得到出仕的机会了,就不顾兄弟们的前途死活了?哼,你是童生我是秀才,论出仕的机会也该是我先得,我的要求并不过分,大哥总说兄弟一体,可为什么这个时候不帮我?若我们家只能有一人能出仕,大哥又为什么不把机会让给弟弟?反正将来整个崔氏都是大哥的,我只要求个出仕的机会,为什么不可以?我也是父亲的儿子,我是你一母同胞的弟弟。”
崔季康好悬从林力夫的搀扶下跌倒,忍着一身疼到了大哥身边,甩了胳膊就要打人,却被崔元逸一把抱住,旁边也传来了老爷子的声音,“老五,你退下。”
然后,就见老爷子招了下手,身边崔诚忙让人搬了个椅子来,崔元逸扶着他坐正后,就同五弟站在了一旁,好几双眼睛盯着崔仲浩,院里静悄悄的落针可闻。
半晌,就听崔闾道,“我没料你如此牛心左性,仲浩,你可想清楚了?真要为了出仕一事,与兄弟为父反目?”
崔仲浩眼眶泛红,连连摇头,“不是反目,儿子只是想求一个机会而已,爹,您是一府之主,给儿子安排一个前程为什么不可以?有什么困难么?儿子只是……只是想当官,为百姓做些事,实现自己的志向而已,怎么就是反目了?”
崔闾冷笑一声,捏了捏鼻梁,看了眼旁边涨红了脸,有些不知所措的孙氏,才又道,“可以……”
崔仲浩立时脸露狂喜,膝行前两步欲叩头,却叫崔闾喊住了,“但有个条件,你若答应了,为父就安排你出仕。”
崔仲浩以为是什么考验,很愉快的答应了,声音都亮了几分,“请爹示下。”
崔闾看着他,一字一句道,“我把你过继出去,族里有的是绝了户的族亲,你过继了,就与本家无关了,届时,我将看在几十年的父子亲情份上,给你一个重振家门的机会,你可愿意?”
孙氏脑子嗡的一声炸了,一下子扑到丈夫身边,扯着他连连摇头,“不许答应,你过继了,我们娘几个怎么办?崔仲浩,你敢答应,我就带着孩子们死给你看。”
崔仲浩眼中泛出难以置信的光来,望着上首处的亲爹,绝望道,“爹,爹啊,您、您怎如此狠心?非要断了儿子的想望么?过继?呵呵,过继?亲子变族亲,爹~您为什么这么讨厌我?为什么?”
旁边崔元逸在愣了一瞬后,忙低声劝道,“爹,二弟他只是一时鬼迷心窍,您把他交给我,儿子带回去关他几日,定然就想明白了,爹,过继之事兹事体大,不可啊!”
崔季康嘴巴动了动,最终也跟着道,“二哥虽然很讨人厌,但过继还是算了,爹,这惩罚太重了,况且还有济哥儿几个,一但他过出去了,您可就一下子少了三个孙儿孙女了。”
孙氏跪着叩头,眼泪掉的停不下来,“爹,他糊涂了,回去关他个一年半载的,媳妇跟您保证,一定看住了他,实在不行,叫他出家吧!”
狗男人,出了家我看你还怎么出仕。
崔仲浩环顾一周,发现没一个理解他,愿意支持他的,又见上首处的亲爹一直冷眼看他,一时悲从中来,吼的人耳朵打鸣,“过继就过继,我同意,随便爹给我过继到哪一户,只要能让儿子出仕,儿子愿意,愿意!”
孙氏扑上去撕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