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地位的悬殊,还能不能这么大!
崔闾叹了口气,觉得自己应该站在男人的立场上,该帮助同情一下他们,可江州风气若一直不变,老这么把女人关在家里,拿规矩束缚着教条管理着,万一以后有灾祸发生,叫她们怎么能有自保能力?他要开族学,让女孩子们也一同受教育,必然会引发那些老古板的指摘怒疑,若日后还想在江州府推广,就更得打破现在男女不平等的局面,必须得让这些一直以来视女人为卑的男人,意识到自己在人的这个身份上,谁也不比谁高贵,都一样的享有同比尊这个蛊灾引孕事件,确实是个好的破局关键。
正想着,就到了医馆门口,那里已经里三层外三层的围满了人,全都是捂着肚腹,脸显疼痛的男人。“让开,都让开,统领,大人,您忍忍,到医馆了,咱们到医馆了。”
却正是秋三刀带出门的那一队人,也不知巡到了什么地方,竟然到这个点上才赶回来。
只见一行人快马骤停,从马背上扶起一个被绳子捆在鞍上的人,那疼的浑身湿透,脸色发白,下了地都站不稳的人,正是出门喊着抓人止谣,威风凛凛的秋三刀崔闾停了脚步,看着他的手下将人抬进医馆,半晌后,从医馆内飞出一人摔翻在地,却正是替他看伤的老大夫,已经被砸的懵了脑袋,嘴里还一个劲的解释,“没错,真没摸错,这就是喜脉!”他声音都哆嗦了,却仍坚持自己的医术不会有差,一辈子给人看病,摸过的喜脉成百上千,那是闭着眼睛都不会错的脉相,怎么可能会瞎说?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突然,毕衡的声音从另一边传了过来,伪装的紧张感,叫熟悉他的崔闾一眼就洞穿了他的假模式,只见他扶着一个担架子,上面却是疼晕过去的严修,几日不见,人都枯黄了。“大夫,大夫,快给严大人瞧瞧,他肚子疼。”这是毕衡的声音。
崔闾斜眼睨向他,冷哼一声,你就装吧!他堂堂一个府台,有病不会请大夫上门诊啊?让你这么青天白日的抬出门,跟着所有肚子疼的男人一起,直面这残酷的真相?你可太阴险了!
毕衡也发现他了,冲着这边露出嘿嘿一笑,眉头挑高,一副我干的漂不漂亮的样子。
那老大夫伸手把脉前,还在犹豫哆嗦,生怕再被人踹翻出去,可在毕衡不断的催促下,还是咬牙将手搭了上去,只一下,手就缩了回来,眼睛都不敢望向担架上的人了,声音小如蚊蝇,“.....喜脉。”老大夫如丧考妣,对着前来诊治的所有男子,哀求道,“各位上别家再诊诊?兴许是老夫医术不精,也有误诊的时候?”可别再推搡他了,他这把老骨头终于屈服了,认了,就承认自己医术不精,诊不了这个脉了。
这医馆他真是一天也开不下去了,什么世道?男人们挨个有孕了!
孕相突然,胎脉强健,这得是多么健康有活力的宝宝啊!
老大夫慈悲为怀,硬忍住了劝人堕胎的话。
秋三刀扶着门槛出来了,脸色惨白渗人,手中握着刀一步步逼近老大夫,“本官命令你,拿掉它。”他不想信肚子里有娃娃的鬼话,可门外的这些人,个个肚疼的症状跟他一模一样,他在门里看着老大夫一个个诊过去,直至严府台的出现,他最终接受了一个事实。他怀孕了!
不行,不可以,绝对不能,他堂堂御龙卫的统领,怎么能生孩子?
必须打掉!
“不可以哦!”李雁迈着欢快的脚步登场了。
崔闾跟在后头,身周是陪着几个肚腹疼痛的人,
一起跟来的帮众们,有林力夫见眼色行事的能力,这次跟进内城的漕帮人数,足足上百人。
局势彻底在崔闾这一边。
秋三刀立刻将刀尖对准了李雁,咬牙瞪着血红的眼睛,愤声质问,“是你搞的鬼?我就说你没那么容易傻,果然是装的,李雁,你最好给我解了身上的蛊,不....李雁的出现,让他突然灵光闪动,转了思路,肯定是李雁的蛊控制了他的身体,只要抓了李雁逼她解蛊,孕脉自然就没了。对,抓住她,正好纪百灵那边一直闹着要她。
秋三刀心一横,就要拔刀,崔闾一把拽了李雁回身后,让转半个身位交给吴方,两人刀锋相触,激出一片火光,并一触即分,后各自执刀警戒崔闾,“秋统领,我记得有人曾这么说过,若真心喜爱一个人,就得替他生孩子明誓约,你处处以纪大人为先,如今怀了她的孩子,理当开心才对,怎么反倒如此不能接受?你是不是不爱她,只是谗她的身子,想白嫖而已?”杀人诛心呐!
毕衡要时就感觉周遭有冷风吹,垂眼一看,严修已然睁了眼,气息恹恹的看着天空,他突然眼珠子转了一圈,上前恭喜,“严大人,您大喜呐~严家有后了,您以后可不能干到处掳人作妾,替你家传宗接代的缺德事了,上天怜悯,叫你自己怀了,多好?是不是?”严修嗬嗬的自喉咙里发出一个闷鼻音,眼一翻,再次晕了过去。
秋三刀被崔间的话杵在当场,哽了半天憋不出个反驳的字来,一时间又恼又怒,再加上肚腹间的绞痛越来越强,通的他脾气暴躁,杀戾心起,“御龙卫所有人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