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选择帮她,那么能唤的动静严的还能有谁……
段子玉看了看身后的屋子,对阿笙道:“先生吩咐,这屋内的藏书尽数留给姑娘,让你好好研读,将来若不能做个学富五车的女学究便不要说是他的学生。”
阿笙有自知之明,一直也未曾以静严学生的名号自称,静严这话更像是说给他人听的。
国师的学生……
阿笙恍然大悟,段子玉见眼前这个小女娘原本低垂着头,一副包子样,却忽而抬头,杏眼微瞪地看向自己,便知她是明白了静严的用意。
静严这是在给阿笙一个旁人不敢随意欺侮的身份。
阿笙孤身一人走到今日,她没有靠山,没有背景,全凭着自己努力求存,多是不易,静严虽平日里嘴上不说,但他一直将这些看在眼里。
念及此,阿笙眼眶微微一红,她侧过头看向园中那一株枯败了的草木,眼中雾气腾腾。
段子玉见她如此,不便多打搅,又是倾身一礼,而后离开了三清院内。
近日的气候闷而潮湿,像是大雨将至,阿笙站在庭院之中看着主人再无归期的宅院,只觉胸腔满是风卷不走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