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不对劲?”
郑元森望着剩下的赤莲真人尸体,淡声问道。
吕仁良神情一滞,不过还是低声道:“太上皇武道实力不过炼窍境,而且年事已高、气血衰败,又如何能从慈母教四大圣侍以及一位修士手中逃得性命,又如何能反杀得了他们?”
“而且,那慈母教为何又会来此地?”
郑元森道:“按父皇所说,他们不是为了这批财宝吗?”
吕仁良硬着头皮道:“陛下,四大圣侍为了这批财宝,微臣相信。”
“但这位修士……区区凡间财宝,又如何入得他们眼?”
“您难道忘了吗,当日您想以国师之位拉拢云鹤真人,却被云鹤真人直接拒绝。”
“对于这群神仙中人来说,俗世财物,无异于粪土,怎么……”
郑元森淡漠道:“也许这位修士,乃是慈母教高层,意图以这批财宝谋得其他大事呢?”
吕仁良腰弯得更低了:“陛下所言极是,是微臣孟浪了。”
郑元森顺着赤莲真人的尸体来回走动,眼神微眯,不知道在想什么。
十余息之后,他突然开口道:“储物袋。”
“什么?”
“这位修士的储物袋,不见了。”
“陛下……”
“这修士既然想拿走此地的财物,那么必会携带储物袋,可惜朕找了半天并未见此人的储物袋。”
郑元森淡声道:“要么,是在厮杀的时候损坏了。”
“要么……是被人拿走了!”
吕仁良默然,不敢做声。
陛下说储物袋被人拿走了,那必然是被人拿走了。
至于是何人拿走……
除了太上皇,还能有谁!
又过了半刻钟,一队队神武军快速来到地宫,在赵武的安排下开始搬运这些财物。
而郑元森和吕仁良,已然走出了地宫。
望着繁花似锦的兴庆宫,郑元森道:“朕曾经询问过黄竹真人,父皇与朕,甚至是三位皇子、以及小公主都并无灵根,他拿储物袋干什么呢?”
“朕思来想去,只有一个解释。”
“父皇,是给其他人拿的!”
吕仁良突然道:“陛下,半年前太上皇选秀时,曾将那日云鹤真人检测灵根时遗落下来的秦家少女纳入兴庆宫,为瑶美人。”
“也许,是给此女拿的!”
“瑶美人、瑶美人……原来如此。”
郑元森点了点头道:“父皇,还真是多情啊,为了一女子居然瞒着朕……”
“陛下……”
“罢了,毕竟是朕的父皇。”
郑元森又道:“朕会亲自去请教凝云真人或者黄竹真人,请他们来此地宫查探,看看是否有其他猫腻。”
“那死去的修士储物袋,就算了。”
“能死在武者手中的修士,修为想必也高不到哪里去。”
吕仁良深吸一口气,擦了擦鬓角的汗水,恭敬道:“是……陛下!”
“对了,太上皇身边的人……王忠海放了吧,他是父皇的老人了,不能让他寒了心。”
“诺!”
吕仁良低声问道:“那……其他人呢?”
“其他人?”
郑元森眼神一闪,道:“打入诏狱,朕想要这大半年来父皇的所有踪迹和言语,哪怕是和美人之间的情话!”
“是……陛下!”
……
瑶光殿。
“太上皇驾到~!”
瑶美人手下的太监看到远处郑毅前来,当即慌乱的呼喊起来。
而瑶光殿内,也传来了一阵阵惊呼声。
直到郑毅踏入殿内时,秦语瑶才慌慌张张的小跑出来,背后还跟着两个小宫女。
“臣妾见过太上皇!”
“不知太上皇驾临,臣妾有失远迎,还望太上皇恕罪!”
“美人儿快快请起~”
郑毅上前搀扶起了秦语瑶,上下打量了起来。
许是郑毅来的着急,秦语瑶并没有提前获得消息,是以并没有浓妆艳抹,而是展现着她原本清纯稚嫩的面容。
她的双眸似两汪清泉,透着灵动与稚嫩。
乌黑的长睫如蝴蝶羽翼轻扬,眉毛如柳叶轻柔,微微挑起。
面庞尚存些许孩童的圆润,却又透出少女的柔和,肌肤如凝脂般细腻,仿佛轻触即可留下指尖的温存。
薄薄的樱桃小唇,挂着一抹天真无邪的微笑,却又不失优雅与端庄。
一头墨发如瀑布般披于肩头,几缕顽皮的碎发轻轻拂过眉梢,增添了几分俏皮之态。
身着一袭青色宫装,缎面如波,轻盈拂过修长的玉臂。
衣摆随风轻曳,绣着金丝的云纹在阳光下泛着微妙的光泽。
郑毅笑道:“孤的花萼相辉楼出了点意外,这几日就住在你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