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第67章【二合一】
直到降谷零回到车上,仍因为这个猜测而思绪混乱许久。琴酒让药师寺真凛去勾引作为公安的他，朗姆又让作为“波本"的他去勾引药师寺真凛……这种“玩笑”一般的闭环让他感到一阵荒谬，但随之而来的居然是附隐的期待。
连他自己都说不清，他到底在期待什么。
降谷零握着方向盘发了好一会儿呆，最终也没有发动车子。他重新拿出自己作为公安时才会使用的手机，拨通了风见裕也的号码。对面很快接通。
“降谷先生，有什么事吗？”
降谷零的手指一下又一下敲在方向盘上，看着窗外的红绿灯不知道在想什么。
直到风见裕也再次出声询问，他才发现自己居然又走神了。他呼出一口气,说道：“风见，公安最近有什么人事变动吗？”“人事变动？“风见愣住了。
如果有特殊的变动，不用降谷零问，他就会主动上报了。更何况大多数人事变动要么本身就是自家上司的授意，要么本身也需要他司审批，怎么也不会等到降谷零亲自来问的程度。降谷零耐心地补充道：“比如，新人之类的。”“好像……风见裕也不明白自家上司的意图，甚至在猜测这是不是自家上司在考验他。他有些怀疑自己的记忆力，迟疑了半天才终于憋出来一句，“没有？”预想之中的批评没有到来。
降谷零再次陷入了一阵沉默。
风见裕也又紧张了起来，赶忙翻查着公安的系统，看着看着，不自觉地瞪大了眼睛。
“虽然公安没有人事变动，但是！"他激动地提高了音量，很快又意识到了什么，后半句话压低了声音，“我刚刚查到，警视厅有一则奇怪的人事变动申请。”敲击方向盘的声音顿住了。
“什么？"降谷零立刻询问。
“鉴识课有一个新人的入职流程正在审批，名字是……药师寺真凛。”“‖″
原来琴酒让她去的是警视厅。
而组织在警视厅所谓的线人，至少是能将她安插进去的高层。他们到底在计划什么？
警视厅鉴识课即使是现场鉴识系，也算不上一线。对于卧底任务来说，确实是与搜查一课有紧密联系，且不容易暴露存在的职位。但这根本就是和公安八竿子打不着的部门，即使她的能力匹配，将她送去那里，她又能用什么方法接近一个连任何信息都查不到的“神秘公安高层"？而且警视厅……
降谷零垂下眼，陷入沉思。
除了他在公安以外。
景光是警视厅公安部派去组织的卧底，班长目前就职于搜查一课，松田和荻原在爆处组……
她接近其中任何一个，都要比找到“降谷零”容易得多吧？就连见到他的可能性都是微乎其微，她又要怎么“勾引"他？见降谷零又没有反应，风见裕也犹豫地询问道：“要出面中断流程吗，降谷先生？”
………“降谷零捏了捏太阳穴，闭上眼仰头靠上椅背，眉眼间似是有些疲惫。“不用了。“他最终说道，“你去帮忙推动一下流程吧，风见。不要被人发现。”
“啊？”
风见裕也当即下意识地发出了疑问，又知道降谷零既然没有解释，代表他此刻并不想说。他压下了心中的疑惑，严肃道，“好的，我明白了。”“嗯。"降谷零简单地回应了一声。
握在方向盘上的手无意识地摩挲着，似乎做出了什么决定，那双紫灰色双眸中短暂的迷茫和疲倦也同时消失了。
他周身的气场也随之改变，不似刚刚面对她和景光时的犹豫克制，也与伪装成波本时的神秘莫测不同。
是真正属于降谷零的，锐利的眼神中透着些狠劲，带给人极强的压迫感。“到时，我会再做一个伪装身份去接触她。”他沉下声，眼中平静无波，再看不出任何情绪，“至于警视厅内部的动向，就要拜托风见你′多多关照了。”
风见裕也立刻从降谷零的话语中捕捉到了隐含的意思。“我知道了。一旦有关于药师寺真凛的任何消息，我都会及时告知于您。”“嗯。还有……
降谷零迟疑了好一会儿，最终也没有告诉风见裕也她真正的目的，“……没什么。这件事你现在就去办吧，风见。”
大
像来时一样，真凛一路上都被诸伏景光牵着手。那双原本干燥的手，在与她接吻过后就总是不住地渗出细而薄的汗。不算难受，倒是让她的虚荣心膨胀到了极点。看着目标因为自己受到巨大的影响，甚至引起行为、性格的改变，简直就是攻略任务中最有成就感的一刻。
她不得不承认，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所谓的为了生存而接受任务的理由早就消失了。更多时候，推动着她去做这些事的，根本就是她细胞中蠢蠢欲动的犯.罪因子。
药师寺真凛享受被人喜爱的感觉。仿佛这样，这个世界上才有她存在的价值。
或许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的确和剧本中的幸子是同一种人。她故意让自己的手松动了一些，轻飘飘挂在诸伏景光的